外面虽然颇为寒冷,但是这个小屋子恰好处于避风的地方,太阳也晒得到,里面很是暖和,而且打扫的很干净,不过没有什么东西,仅仅是一张椅子和破木床,江峰也不在乎,弯腰吹吹灰尘。
伸懒腰打了哈欠,看来昨晚上折腾的太生猛了,江峰索性躺倒在那个破床上,现在外面的事情都不用自己插手啊,所谓偷的浮生半日闲,正好睡觉,把头靠在自己的双臂上,舒舒服服的闭上眼睛。
很快的就是睡意上头,呼呼的大睡起来。
江峰恍惚的梦见自己又是回到了家中,正在那里看着在街上买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已经锁上的卧室门,居然开了,惊愕的回头一看,却是穿着连衣裙的一个女孩站在那里,面容却是苏观月。
这个女孩看到江峰电视上的内容,满面通红,顿时发出了一声尖叫……
朦胧间,江峰却发现这个尖叫倒不是梦境中,而是在自己的屋中,一激灵,江峰从床上就蹦了下来,怀里面的匕首已经被抄在了手中。他晃晃脑袋,却看到在小屋的门口正站着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人。
手中端着木盆,长大了嘴在看着他,满脸的惊愕,江峰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搓了一把,仔细打量对面的人,身材中等,身上穿着的粗布的衣服,看起来也不是这个家里面有身份的人,不过江峰很快就有些纳闷了。
面前的这个人是男是女呢,没有喉结,不过很有可能是男孩,因为胸口平平,身上穿着的也是那种官府宅第里面家丁的衣服,面白无须,颇为的秀气。江峰心想,明朝这个朝代,没准是女扮男装的多。
这个是不是呢,喉结可能还没有发育,胸部平平的,只好看看下面,不过这年头的上衣袍裾都是盖住双腿之间,江峰这么想着,禁不住弯腰想去看,这时候,突然进来的这个年轻人也反映了过来。
看着江峰满脸疑惑的弯腰想要看什么,这种下流的动作顿时惹火了这个年轻人,在那里粗声粗气的说:
“那里来的无赖,看什么看!!?”
声音非常的粗哑难听,一听这个江峰有了判断,原来是个正在变声期的少年,要不然声音哪能这么难听,想必是在发育罢了。明朝人都是好男风,江峰可是没有丝毫这方面的爱好,不过也懒得理会。
随手把腰牌拿出来一晃,开口说:
“小的是来到学士府上值守的锦衣卫江峰,并非恶人,勿要惊慌,我自睡觉,你自己忙碌。”
锦衣卫进宅说自己并非恶人不要惊慌,基本上可以理解为夜猫子进宅跟着主人说,我给报喜来了,这个性质差不多。这话一说,端着木盆的年轻人更是一脸的愕然,脸上想要笑,不过在那里憋住。
显然是忍的颇为辛苦,江峰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睡意还没有消去,索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懒洋洋的问:
“你是这个刘学士的仆役吧,昨天你们那老头子管家还说这里只有一个老婆子呢?来这个屋子干什么。”
年轻人在那里听了莫明其妙,后来可能是渐渐的听明白什么,看到面前这个锦衣卫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人,索性把木盆放在地上,不知道在那里拽出一个矮凳,做了上去,粗声说:
“回军爷的话,小的是刘正在刘学士的府邸里面作些杂务,今日里面是来这里浆洗衣服的。”
“哦,为什么来这里?”
“这里太阳照着很暖和,洗衣服的时候不冻手……”
“你就在这里洗吧,把门关上,大爷我要睡觉…….”
极为没有营养的对话还没有说完,江峰已经四仰八叉的在那个破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刘正在那里有些愣神,满街的锦衣卫大都是横着走路,嚣张跋扈,脸上的表情不是穷凶极恶,就是趾高气扬。
在床上这个,倒是和蔼可亲,有些胡里胡涂的,很是不一样,那个刘正想了想,嘴角上挂上丝笑意,关上门开始搓起衣服来……
一通好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已经没有那个刘正的身影,太阳已经是快要落山,屋子里面有些寒冷,江峰起来之后,浑身晃晃,双手在空中虚击几下算是活动开来,身上的骨节发酸。
在那里蹦跳着出了屋子,算是暖和一下,出门一看,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江峰也不愿意走正门,依旧是有样学样,几步走到上午翻墙进来的地方,熟门熟路的翻了上去,轻轻的落在了墙外。
江峰落在地上后,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工作时间偷懒是最舒服的事情,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个道理,江峰这个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猛地转身,却看到身后停着青衣小轿。
赫然就是刘学士的轿子,轿夫,刘管家,还有从轿子里面探头出来的刘学士都是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显然是对如此他如此光明正大的从私宅翻出来,惊吓的够呛,好在江峰的反应倒是迅速。
连忙一躬身,冲着轿子里面人开口说:
“卑职今日值守的事情已经了了,暂且告退。”
说完之后,也不管身后的人在说些什么,转身就跑。留后面面相觑的一帮人,许久那个刘学士才反应了过来,急忙跟着刘管家说:
“刘福,家中不是只有夫人和小姐在吗,快,快,回去看看,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对的事情。”
就这么唱着小曲慢悠悠的走了回去,到了门口的时候,看在有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却是在那里等着的张亮,看着江峰回来,连忙迎了上来,恭敬的叫了声师傅,江峰有些纳闷,开口问:
“今晚有什么事情吗?”
张亮在那里瞪大了眼睛,颇为惊讶的回问说:
“不是师傅你每晚让我过来打半个时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