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微风掺杂着一丝淡淡地墨竹之香直入鼻息,圆润的耳垂处传来阵阵微痒,沐清宁一向不喜睡觉的时候被人打扰,当下便不悦地睁开朦胧的睡眼,当看清眼前的情景的时候,脸霎时变得通红。
她整个人落在北堂墨宸怀里,他修长白皙的大手亲密地搁在她的细腰上,滚烫的温度隔着衣料灼烧她的皮肤,更出格的是,此时他一脸坏笑的轻咬她的耳垂,沐清宁心里一阵恼怒,袖下柔若无骨的细手快速快速抬起,以此同时,发出寒冷锋芒的匕首已经直抵北堂墨宸的胸膛。
北堂墨宸低眸望着胸口处尖锐的刀口一眼,温润如玉的俊脸上挂着一丝宠溺的浅笑:“宁儿,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握着匕首的细手稍微加劲,冰冷的声音参杂些许微怒:“北堂墨宸,你适可而止。”
无视眼前逼近的危险,北堂墨宸挑眉笑道:“为夫竟然不知道做错了何事,竟然让宁儿恼怒成羞,以至于要手刃为夫。”
沐清宁一阵无语,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月复黑男,自己的态度都已经很明确地告诉她有多讨厌她了,结果他不但肆无忌惮地对她做出那些亲密的动作,甚至变本加厉,这就算了,面对她的暴怒和威胁,他竟然视而不见。自己到底遇上有多可怕的男人,这一刻沐清宁不禁心里怀疑这样能力不强的自己,究竟要多长的时间才能摆月兑他的束缚,也许,即使有义父的帮忙,她也斗不过他吧!
“为夫只是叫宁儿起床,宁儿何必如此动怒。”某人见她不语,变本加厉地装作无辜。
暗自下决心,沐清宁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必须给他出点血才得,自己也要变得更强,否则放任他如此肆无忌惮下去,自己就没有逃离这个恶魔的一天,想着,手暗暗加狠力道,手里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就要刺入他的胸膛。
北堂墨宸原本温和的眸光犹如闪电般快速地染上一层冷冽的寒光,这个女人,她还真打算伤他,心口传来阵阵剧痛,不是因为尖锐的刀锋,而是她给他带来的痛苦,宁儿,我对你的情已经如此毫不隐藏,你,怎么就不在乎呢?
沐清宁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匕首不由自主地落在软榻上。
北堂墨宸紧紧地抓住沐清宁纤细的皓腕,漆黑如墨的眼眸散发出阵阵凉意:“宁儿,你当今如此狠心?”
倾国倾城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北堂墨宸,不管你娶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和沐连夜都别想我会成为你们夺取权势的牺牲品。”手腕犹如泥鳅般快速地月兑离他的钳制,两腿用力的挣扎,企图逃月兑他的欺压。
望着身下犹如夜猫般她,北堂墨宸真的想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可是舍不得伤了她,低沉的声音犹如鬼魅般让沐清宁不寒而栗:“沐清宁,本王不管你爱的是谁,你至始至终只能属于本王,你,永远没有机会逃离本王。”害怕面对冷漠的她,他无奈的起身便出了马车。
大概小半刻的时间,冰言掀帘而入,脸上挂着些许担忧:“公主,冰儿伺候您起身。”离开北宁国,睿王一直在公主的撵内,而她这个贴身侍女和碧月却被安排在别的马车上,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她和碧月都坐立不安,刚才看着睿王黑着脸叫她们过来服侍公主下车,她们更是惶恐不安,如今看到公主衣裳完整的样子,局促不安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小片刻的整理后冰言便扶着脸带面纱的沐清宁出现在众人面前,沐如星望着面前虽不见真颜浑身却散发出一种高贵淡雅气质的沐清宁,想起一整天她都是和北堂墨宸同撵,心里极为不爽。
感觉到一道狠历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沐清宁横扫一眼周围,望着虽然一脸平淡实际上双眸散发出嫉妒的恨意,眉梢眼角不禁蹙紧,沐如星为何妒忌她?就在沐清宁感到不解之时,沐如星一脸关心道:“五皇妹自幼便晕车,今日一日奔波,可是累着了?”
眉头稍微皱起,沐清宁一脸淡然道:“多谢四公主关心。”她向来奉行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沐如星不主动找麻烦,她也不会和她过不去。
漆黑如墨的夜晚,晚风习习,沐清宁如一个精灵般静美,静静的站立在房间小窗旁,任微风吹拂着自己的三千青丝,绝美的脸上带着一抹伤感。
“夜深露重,公主要担心身体受凉啊!”冰言将一件中厚外衣披到沐清宁身上,两指灵活滚动几下,为她系好外衣。
“冰儿,一路颠簸,你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顾及我。”冰言满脸倦容,想必是今日在其他马车上担心她一整天,也没有好好休息吧。
冰言依言退下后,沐清宁手执沐冥玄为她找来的《南祈国通史》便细细地品读,不习惯陌生的地方,何况白日在车上也休息了不少,这会儿要休息那么早她也难以入睡,还不如看书打发时间,虽然是不乐意嫁给北堂墨宸,但是既然现在必须嫁,那就好好熟悉这个国家,也为日后自己在那边发展势力做好准备。
------题外话------
亲们,求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