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丘青今晚以灵体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请使用访问本站。
我想,不外乎就是想要见我一面,而后便仙逝而去吧。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临终之前,想要见我一面,但我想,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得到了解决,那我也不在苦苦纠结了。
毕竟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一个人可以知道的。那罗古和那罗丘之间,能帮的事情,就只剩下这么一丁点的。对于林蓝的事情,我虽然感到了抱歉,但是对于那罗丘的事情,我这心里坦荡荡的,没有半点愧疚。虽然那罗丘是以女乃女乃的身份,出现在我的面前的。还是我和程景之间的证婚人,可没办法。
他们长辈的事情,我向来就不会过问一丁半点。这作为晚辈的,我能做的,我想我现在应该已经全部做完了。继而,我抬头看着眼前的那扇木板门。此时此刻,正大门紧闭中,且这会儿,那罗丘青也似乎已经离开了,想来现在一切事情也应该回归到远点了。
我今晚等的不速之客,已经离开了,看来我该好好的准备休息了,即使我现在没有半点困意。估模着现在外头也已经是夜半了,我没打算在浪费时间,就这样将轮椅转了个方向,准备上床睡觉。
这上一秒,我还没有半点困意。却在这会儿,轮椅刚转上半圈就被,那瞌睡虫一**的席卷着我的神经。虽然我为此有些不解,但手中的动作还是没有半点停顿。直到我来到了床沿,这长白山脚的古镇所有的东西,向来都是古香古色的。就连我眼前的这床也不例外,几乎有小半米高的床,这会儿就摆在了我的面前。
我这虽然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可这会儿我困意滋生,一点也不想从轮椅起身。一时半会儿,也不晓得是为什么。这突如其来的无力感是从何而来的。隐隐的,我感觉有些不安,看来,是有什么东西在操控着这周遭的环境吧?
不然的话,我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继而,我便开始在心里头叨念着那罗巫古族的巫术,甚至是防护咒。我都唠嗑了一遍。直到我感觉这浑身上下开始有些力道了之后,才慢慢的从轮椅上爬起来。许久没有走路的感觉。让我感觉有些奇妙。
可尽管如此,我还是从轮椅上起来,慢慢的走到了床沿处。这会儿,我明显的感觉到了,我这背后的那轮椅,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往后移动了,我想,我的房间可能真的还有什么东西还没走。
想来,我也必须做到准备,随时应对这眼前的种种。谁都没有办法确定。这下一秒,会出现什么事情,甚至连我自己的安全都没法确定。可我全身上下都已经被防护咒贯彻了,一会儿要是谁先动手的,也说不定是谁跟谁呢。
待我爬上了床。刚刚躺下盖上被子之后,我便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呵欠,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我在等,等那个鬼物自己忍不住,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这会儿,我虽说已经陷入了睡眠的阶段,可是我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我的轮椅已经在这会儿离我越来越远了。我对此感到安心,因为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利用轮椅。我这浑身上下恢复得可以了,要不是程景一直不让我自己下地走路的话,或许我早就放弃轮椅了。也不至于现在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不自然。
不等我多想,我便感觉到了轮椅,已经撞上了那扇木板门。看来那玩意儿,还真的是拿我当死的?且我也明白,这会儿轮椅撞上了那木板门,虽然声音不是很大,可那罗家的人耳力一向好,一下子就能听出来。
从这点我就可以看出来,这鬼物一定不是普通人。能对我这般了解,且还能来试探我是否睡着的,就冲着这两点,我就不该掉以轻心。就现在来看,所有的事情,不会是我想的那般简单了。我实在是想不清楚,到底我认识的鬼物中,会有怎么了解我,怎么聪慧的鬼物吗?
不容我多想,这下一秒,我便感觉有东西上了我的床。因为那渐而的声音,变得弱了些,更多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那玩意儿开始靠近我了。对于这种认知,我表示非常的兴奋。可我这脸上还是依旧是一副睡熟了的模样。就差磨牙打呼了。待我有感觉之时,我的床沿处已经压下了一个角。明显的我就感觉到了那玩意儿,已经要上我的床上了。我心里头依旧没有半点停顿,这那罗巫古族的防护咒,我是念得一遍比一遍熟悉了。
直到我感受到了床沿的那种压迫感,开始消失的时候,忍不住的眉头一皱。我想,那玩意儿如果这会儿,极其密切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那就应该可以看到我刚刚皱眉头的动作。它应该已经发现我在假睡了吧?
隐隐的,我总感觉有东西在看着我一样。待我睁开眼睛之时,还是被眼前的这玩意儿给吓死了。因为那鬼物竟然完全贴到了我的鼻子处,一时间我因为害怕,而全身上下鼓起的那种气愤,渐而转化为心魔。
不等我做出下一步的时候,只听见这周遭有鬼物在说话,它在对我说:“原来你真的是在骗我。”
我就这样,看不清它此时此刻的表情。待我一眨眼之后,却发现那鬼物已经出现在我的头顶上了。那双眼睛,甚至是那种表情,都是让我毛骨悚然的。纵是想破脑袋瓜子,也想不出原来那玩意儿还是它。
怪不得呢,我还想说这事儿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它在临终之前还想来见我的一面,而且就只是听我说话,没有对我半点动作。虽然我非常的不解,为什么它在此之前,要将我困在棉花一般的结界中,原来啊!它是有事儿要麻烦我,所以才会这样对我的?!
那个人,竟然就是那罗丘青。
它没有走,还在这个房间里面,等着我自投罗网,等着我自己去发现。我想,如果不是我自己晓得它还没走的话,或许就不知道它会对我做什么了。毕竟,我们刚刚的那个话题已经是说完了,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还有什么话可以让那罗丘青不肯走,宁愿留在我的房间里。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它足以这般?
不等我开口说话,那罗丘青的眼中就带着浓烈的恨意,它看着我,依旧是以灵体的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的。它对我说道:“那罗古兰,我对你们那罗家生生世世的恨,永远都不会减少的。那罗古奇之伤我丈夫,而如今,是你伤了我的儿子。这生生世世他都不可能在站起来了,你知道吗?他永远都不可能站起来的?!你不是说,你们帮我照顾好了儿子吗?为什么他会这样?为什么他会坐在了轮椅上?!”
原来啊,这那罗丘青是来兴师问罪的。我说呢,它为什么会想来见我一面,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原来的!它是去见林蓝了呀?可是它又是怎么知道林蓝的卧室的?难不成,也跟刚刚一般?都在试探我们,到底在那个卧房吗?
这么说的话,程景应该也已经醒过来了吧?天哪,怎么事情变得越变越糟糕了?!
那罗丘青见我没有开口,还以为我是心虚,还以为我是在逃避,便继续恶狠狠的对我说道:“你们说要帮我照顾儿子的,这24年来,你们就是这样帮我照顾儿子的吗?告诉我?!虽然我那罗丘青是对不起你们,可是你们也不能这般对待他呀!他是无辜的,有什么事儿你就冲着我来啊!”
它说的话是竭斯底里的,让我一时间的愧疚,发挥到了极致,当然也仅仅只是对于林蓝。他是因为我,才失去了这一辈子可以站立的机会。他是因为我,才会被獠牙抓去的,那堆脚筋,就是我对他最大的抱歉。
可没办法,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在说什么了。但是我换了个角度在想问题,这如果说,是林蓝来找我兴师问罪,那么我别无可说。但在我的面前的,并非是林蓝,而是那罗丘青。那个跟我父母一般,不要孩子的人。
她有什么资格,可以在我的面前兴师问罪?反之在我的世界里头,她还必须对我客客气气的,因为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爷爷,她那罗丘青,这一辈子就别妄想可以见到林蓝。我那罗家这么些年来,一直在帮别人养孩子,没有要他们半点报酬,也没有要他们半点好言相劝,可是呢?可到头来竟然是兴师问罪?!
一时间,我这心里头火到了极点。
下一秒,我便对那罗丘青说道:“谁对有资格在我的面前,说我自私。但是你不可以。那罗丘青你不要忘记了,这么多年来,你没有尽到半点责任,要不是我们那罗家的人,在帮你抚养林蓝,要不然,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在见到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