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狮子头事件
“爹,那个贱人还呆在骠骑大将军府?”黄萱轻轻抚着面纱后又红又肿的脸恨声道。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黄耀堂不答只皱眉问:“萱儿,你的脸还没好么?今天新换的太医还是束手无策?”
听到这黄萱更加生气,“那些个庸医!甚至连我中了什么毒都查不出,爹,都是黄蕊那个贱人和那什么吴波害我成这样的,爹,我不管,我要你明天就带人把那个贱人抓回来!我……”
“闭嘴!”黄耀堂一拍桌子沉声喝道。
“为何要萱儿闭嘴?对方虽是骠骑大将军府但我们尚书府还矮了他们一截不成?”黄耀堂的夫人也就是姚琴从门外跨进皱眉不满道。
见姚琴进来黄耀堂只得先压下心中火气沉声道:“夫人可知那下毒之人是谁?”
姚琴摇头“自是不知。”随即不满道:“就算他是某位高官的亲戚难道还由着他骑到我们尚书府头上不成!”她本来想说吴波是某位高官的儿子,但朝中有些地位的官员及其家眷作为尚书夫人的她基本认识,所以排除了这一层关系那么吴波最多就是某个官员的远房亲戚,不过即便如此那又如何现今朝堂之上除了少数不开眼的大多数官员那个不想巴结上尚书府,除非……
想到这姚琴又道:“难道那人是将军府的人所以将军府才会将黄蕊那贱蹄子藏在府中?”敢光明正大和尚书府作对的人姚琴第一个想到了萧司爵,毕竟那人向来胆识过人、英勇不凡,虽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过每次想到萧司爵姚琴都会情不自禁的一阵心悸。
抬头见黄耀堂目光凌厉的望着她忙垂首想掩住眼中情绪,不过黄耀堂乃心思缜密之人姚琴的想法他自是一目了然,脸色越发阴沉心中暗骂:不知廉耻的贱人,竟敢当着我的面想别的男人,要不是为着你娘家的兵权我早就想杀了你,哼,同一个家族出来的姐妹为什么瑟儿那么聪慧秀丽却有你这般蠢钝如猪的姐姐?要不是当初萧司爵那厮从中作梗那么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就会是瑟儿了……
黄萱见两人都相继沉默不由疑惑出声:“爹娘,你们怎么了?”
听到黄萱的声音两人才从各自的思绪中清醒过来,黄耀堂轻咳一声,道:“哼,萧司爵当然是想那吴波成为他将军府的人,你可知那吴波便是连当今圣上都要礼让三分的的神医,萧司爵这次可真是抓牢了这个讨好神医的机会。”
姚琴和黄萱皆是脸色大变,最后姚琴恨声道:“那小蹄子什么时候竟勾搭上了神医,呸!狐媚子!”
黄萱不由在心中愤愤不平:吴波年纪轻轻便是神医且相貌颇为不俗,那黄蕊不过是从穷乡僻壤投奔而来的一介孤女,凭什么得到神医的青睐!想及此她不由怨声咒骂:“不知廉耻!不仅还未出阁且还有婚约在身竟不顾身份的去勾搭男人。”
“哼!无论如何她现在可有神医这座大靠山,即使她真的不知廉耻又如何?”黄耀堂冷哼一声,他才不管什么知不知廉耻只要对他有用就行,这黄萱的性子怎么和姚琴一般蠢笨?幸好自己还有个聪明的大女儿黄莹都不用自己提点就知道主动爬上龙床,现在冠宠**只待怀上龙裔再产下皇子,他便可拥簇幼主登基,到时候这天下还不是他做主!只可惜这二女儿不成器不能为他拉拢势力。
见黄耀堂的脸色阴晴不定,黄萱想了想道:“爹,你也别担心,她虽有了神医做靠山但她始终是我们黄家的人,那神医就算再怎么傲气也得给你几分薄面不是?”模了模犹在疼痛的脸道:“这次的事女儿会当做没发生,既然神医说疼一个月就会没事,那女儿在忍半个月就好,爹你就别再生气了。”
黄耀堂面色稍霁,这二女儿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毕竟她身上还流着一半和自己相同的血,以后加以提点也许也能为自己所用。
见此黄萱又小心翼翼的道:“那,爹,不知你可还记得上次女儿同你说的事?”
黄耀堂一愣:“你是说澜王殿下?”
听到心上人的名字,黄萱面纱后本就红肿的脸颊越发的红,娇羞的低下头,轻应一声:“嗯。”
黄耀堂暗想:这澜王殿下实乃皇上最加疼爱的皇子,若是萱儿真的嫁给他将其拉向自己,那以后莹儿产下皇子之时便可用他来牵制太子以便自己实施那个计划,再则若是莹儿没能产下皇子,自己完全可以协助澜王推翻太子登上皇位,到时候萱儿就是国母他就是国丈,且他深知皇上有多么宠爱澜王,到时候自己联合一些官员废太子立澜王也并非不可行。
眸光微闪黄耀堂略有深意道:“萱儿,你要知道澜王殿下的婚事就连皇上都做不了主,皇上可是在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亲自应承过澜王殿下的婚事有他自己做主,所以,想要嫁给澜王殿下还得靠你自己啊!”说完轻轻在黄萱手上拍了拍,深深看她一眼,然后同姚琴一道走出房门,留下黄萱独自深思……
………
将军府,凉亭。
“见过夫人。”
听见身后响起温柔清婉的声音,姚瑟放下手中茶盏,转身轻扶起屈身行礼的黄蕊,温柔笑道:“蕊儿多礼了,其实论辈分讲你理应还我一声‘瑟姨’的,以后就别叫夫人了,那样岂不生分了。”
姚瑟已得知黄蕊和吴波的事,且这些日子与黄蕊相处下来她发现黄蕊真的是个心地纯良的姑娘,黄蕊刺得一手好绣直叫她向往不已,以前姚瑟还未出阁之时玩心颇重,根本就静不下性子好好学刺绣,所以她绣的东西有时候连她自己都看不出来是什么,难得黄蕊这些天不厌其烦的在旁细心指点,这不最起码现在她绣的东西总算是能看出点轮廓了。
拿起一旁的锦帕瑟柔声道:“蕊儿,来看看我今日绣的这朵向日葵,终于较前阵子更能瞧出些形状了吧?”
闻言黄蕊接过姚瑟手中锦帕细细查看,半响道:“嗯,不错,夫人,呃,瑟姨进步很快相信假以时日这绣工定会愈发精进的。”想了想指着花心上的几条黑线道:“只需将这花心中的葵花籽绣得再错落些图样便会更加好看。”
姚瑟闻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几丝雀跃。
“瑟儿,什么事笑那么开心?”这时萧司爵爽朗的声音从凉亭外传来。
姚瑟抬头见萧司爵跨步朝凉亭内走来,眼中溢满柔情,道:“这不蕊儿和我在说刺绣的事么。”说完将绣着向日葵的锦帕递给萧司爵。
萧司爵接过看了看,道:“瑟儿的绣工越发精进了。”
姚瑟得意一笑。
有听萧司爵道:“啧啧,看这金色的狮子头绣的实在是威风凛凛呐!”萧司爵一直低头看着手中锦帕,没注意到姚瑟瞬间铁青的脸和黄蕊惊愣的表情以及周边下人泛着同情看向他的眼神,又对着锦帕指指点点道:“看这狮子头绣的,竟将狮子生气发威时的神情诠释得这般淋漓尽致,看这狮子头四周的毛都气得炸开来了,啧啧,再看这狮子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简直就是不怒自威啊!最后看这狮子嘴都抿成一条线了,说明这狮子已是怒道极点了抿好嘴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咬向敌人,嘿嘿,瑟儿我说……额……”
终于瞧见了姚瑟那张锅底脸,萧司爵乖乖的闭上嘴,暗自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让刚才还一脸笑意的姚瑟瞬间变得这般可怕,他好像没说错什么来着相反他还净捡着好听的说,可是瑟儿那眼神简直像要冲上了将他千刀万剐了一般,这个……瑟儿一个眼神便能让他感觉比被十万敌军包围还要惊恐几倍……不过到底怎么了?
姚瑟起身美目甩出一个眼神:萧司爵,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哼!
萧司爵弱弱的回望一眼:……!?
姚瑟一甩袍袖快步走出凉亭,黄蕊无奈一笑追了上去。
萧司爵本也想追上去,不过姚瑟刚才的眼神实在太过凌厉,现在他还心有余悸,所以他留了下来直到不见了姚瑟身影,这次揪过一旁拼命忍笑的管家,问道:“夫人到底怎么了?”
由于忍笑涨红了脸的管家粗声道:“回……回将军的话,夫人,夫人绣的其实是朵向日葵……”
萧司爵呆愣了片刻,指着那几条黑线,不服道:“那这几条黑线不是眼睛和嘴又是什么?”
“嗯……那是葵花籽……”
萧司爵惊愕半响,又想到适才自己所说的话和姚瑟最后递来的那个眼神,瞬间惊悚不已喃喃道:“这下惨了!”说完忙朝着姚瑟消失的方向追去,跑了几步又折回来,将手中锦帕塞到管家手中,严肃道:“就地正法,片刻不得延误!顺便毁尸灭迹,再也别让它出现在将军府的任何角落!”说完一溜烟的朝姚瑟追去。
管家望着手中锦帕,再也忍不得,“扑哧”一声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