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广看着她那副模样恨不得冲上去咬上几口,不过碍于李肃风在场只得隐忍不发,强忍着怒气上前将毒酒递给萧姚瑶。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萧姚瑶接过毒酒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喝完了舌忝舌忝唇角,给出了个肯定的答案,“鹤顶红。”说完胸口一阵锐痛,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在李肃风等人的注视下,萧姚瑶伸手扶着胸口骂道:“真他令堂的疼呕!”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终于称了李肃风等人的心意,软绵绵的朝后一倒死了过去。
安德广伸手朝萧姚瑶探去,虽然亲眼瞧着她将那杯毒酒喝下去不过他总觉着心头不安想要亲自检查一下。
“嘭——!”随着一声巨响,紧闭的宫门狠狠的摔在地上裂成几块,李亦澜手执长剑立在当前,平日里嬉笑邪肆的俊脸此刻尽是冷漠狠厉,一双多情桃花眼在看到吐血倒在软轿内生死不知的萧姚瑶后立即盛满无尽的担忧、心疼以及惊恐。
这突发状况吓得安德广探向萧姚瑶的手往回一缩,随即朝李亦澜一跪,“老奴参见,哎哟!”
李亦澜上前直接一脚踹开挡在软轿前的安德广,不执剑的左手伸出两根手指颤抖着朝萧姚瑶的鼻息探去,可将将要到达却又蓦地收了回来,“瑶,瑶瑶瑶瑶?瑶瑶!”声音难掩他此刻的慌乱和害怕。
眼前场景与多年前的一幕重叠在一起
当时前他清楚的记得当年他母后也是这般,在他赶到之时吐血昏迷而后便再也没有醒来过。他一直守在她身边深深的感受着曾经保护他照顾他的母后就那般变成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任他和李亦凌用尽一切办法也不能重新捂暖她,他们守在母后的寝宫里一整夜都不曾合眼,直到第二天李肃风命人击昏他们才将他们带走。
然而等他再度醒来朝母后的琳琅阁跑去之时。才发现那里早已是面目全非,守在宫门的太监拦住他,告诉他从此以后就再也没什么琳琅阁了,现如今只有凤翔宫并且李肃风已然在他母后仙逝之后迫不及待的册封了当时的贵妃陆妍丽为后,并且因着陆妍丽急于搬进凤翔宫所以在他昏倒之后,他母妃的尸身就被陆妍丽下令以忌讳冲撞为由迁往冷宫,之后被冷宫里一场莫名的大火焚烧殆尽尸骨无存
那之后年幼的他每每都会在午夜被梦中母后身上那大片大片的血迹以及冰冷的温度给惊醒。
“瑶瑶?瑶瑶!”有些分不清现实和往昔,不过不管身处何时,那种莫大的惊恐依旧在李亦澜心底久久徘徊。
得不到萧姚瑶的半分回应李亦澜顿时慌了心神,手中宝剑月兑手而落。重重摔在地砖上撞击的声音在空旷安静的宫殿里回荡。不过李亦澜似乎毫无所觉。僵直着身体一步步慢慢朝软轿中的萧姚瑶走去,颤抖苍白的指尖轻轻触碰着她的脸颊,入手冰凉
“澜儿。此女身份不明,且豪不恪守妇道在你等之间兴风作浪,朕这么做也是为你好。”李肃风本就对萧姚瑶极度不满,现在见李亦澜这般不顾礼制一心只扑在已经是个死人的萧姚瑶身上,不由得皱眉说道。
“闭嘴!”背对着李肃风李亦澜冷着声音怒吼而出,同时伸手将萧姚瑶冰冷的身体温柔小心的抱在怀中,双唇凑在她耳边口中温言软语的轻声道:“真真是个不懂照顾自己的笨丫头,身子本就不好怎的也不多穿几件厚衣服,哎,你看身子这般冷肯定是受风寒了。”说完抱着她朝殿外走去。俊脸上一派柔情蜜意,只不过眼底却尽是一片荒芜孤寂。
在李肃风思量的时候萧姚瑶亦是心如电转:这是怎么回事?看着四周的格局虽然有些残败破旧不过确实是皇宫里的某座宫殿,看来是皇帝让人带她进宫的,而且是瞒着李亦澜等人做的,照这种剧情的发展百分之九十这皇帝是想悄无声息地了结了她啊啊啊啊啊!可是为什么,她干了个什么惹到这尊大神了?
萧姚瑶正在胆战心惊的各种揣测,这时听李肃风一问不由得心中一凛,认真的思索一番后小心翼翼的答道:“小女子林纯雪,乃瀛洲人氏,这,这里到底是何处?”林纯雪就是她第一次拍电影时女主角的名字,这样算起来她也不算骗李肃风。
李肃风皱眉,“瀛洲?就是在蓬莱海边上的那个瀛洲?”
萧姚瑶面上一派低眉顺眼,“正是,小女子无父无母一直跟着师父住在瀛洲。”
闻言李肃风沉吟少许,似在斟酌萧姚瑶话里的真假,半响他才开口道:“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说什么?”萧姚瑶愣然的反问道。
李肃风不答信步走回书桌旁,提笔在刚才写字的纸张上又添了几笔,停笔后安德广会意,恭敬的拿起那墨迹未干的圣旨朝软轿中的萧姚瑶走来。
见到那张圣旨的瞬间萧姚瑶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安德广举着圣旨来到软轿前,见萧姚瑶依旧呆愣愣的坐着也不以为意,直接用他的公鸭嗓将圣旨上的内容念了出来,“林纯雪,赐死!”
“瓦特?!”萧姚瑶瞪大双眼。
安德广眼中满是讥讽,看萧姚瑶的眼神和看一个死人的眼神无异,“林纯雪,还不接旨!”
“我不接!”不假思索的月兑口而出,萧姚瑶直视李肃风,“我犯什么罪了要赐死?”
面对前后性子转变过快的的萧姚瑶,李肃风不免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接着他冷笑道:“看来先前那般样子都是你装出来的,也是朕低估你了,能在澜儿、慕容鸢和白雪三人中间处处逢源又怎会简单。”
闻言,萧姚瑶心底冷笑,原来是为着这件事,面上不动声色,“皇上,你误会”
“朕不管此事是否误会,安德广。”李肃风有些不耐的打断萧姚瑶。
“皇上,老奴都准备好了!”安德广抬过一只酒壶。
萧姚瑶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同时她也在心中暗松了一口气,她体内的桃花姬世所罕见,大多数毒药都会被其压制消融,现在她已经确定武功被完全封住的她是绝对逃不出去的,虽然喝那毒酒死不了,不过该疼的还是会疼,该有的症状还是会有的,想到这些萧姚瑶不免在心中为自己狠狠的模了一把辛酸泪,她怎么就和疼痛月兑不了干系呢?
李肃风见萧姚瑶瞧见毒酒反而淡定了下来,心中不免疑惑,似随口一问,道:“不想你一介小女子,倒是淡定。”
老狐狸!萧姚瑶在心中暗骂,随即也觉得自己太过淡定难免他觉得蹊跷给自己换个死法,那才叫悲催呢!
当下,她面上露出一抹讥笑,“我一个弱女子即便是反抗也不过是多受些皮肉之苦罢了,还不如什么都不做让自己好过些。”
闻言,李肃风也觉有道理,不过心里总还有一丝疑惑挥之不去,“可朕瞧着你似乎不是那种容易认命的人。”
萧姚瑶嗤笑道:“本姑娘不是认命,只不过本姑娘在想,唐国竟有你这么个草菅人命的昏君看来也里灭国不远了,啧啧,一想到唐国的万世基业就毁在你这么个千古罪人手里,到时候你个昏君肯定是受千夫所指,哈哈,一想到那个画面老子就高兴,老子今天就是要死那也是含笑九泉,瞧你那一副昏君样将来肯定是死不瞑目!哼!”
“放肆!”李肃风眼底尽是杀意,恨他的人不少,不过从来没人这么直接的冒犯他。
“怎么?你难道不是在草菅人命?我说你就别谦虚了,你骨子里就有做昏君的潜质别不好意思承认了!”萧姚瑶天不怕地不怕的反唇相讥。
安德广有些难以置信的指着萧姚瑶,“你,你大胆!”
萧姚瑶干脆靠在软轿上悠闲的翘起个二郎腿,“你还真没说错,老子今天就大胆了怎么着吧!话说,你男的还是女的?说真心话我很好奇,你上厕所的时到底要去哪一边才合适?”见安德广被气得老脸涨红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萧姚瑶心中暗爽,哼!谁较你狐假虎威的嚣张来着,刚才还用看死人的眼神看本小姐,这回不气死你才怪!
“哼!真真是粗俗不堪。”
“哎呀,皇上谬赞了,皇上可是唐国第一人,小女子一介小小布衣又怎么比得过皇上你呢!”
“哼!”李肃风努力平复着月复中怒火,以防自己做出直接上前掐死某女等有**份的举动出来,“巧言令色!不过任你如何牙尖嘴利朕马上让你永远的闭嘴,安德广!”
安德广被萧姚瑶那么一气心中早就想着整死她,现在李肃风这般一说他心中很是解气,当下亲自到了一杯毒酒朝萧姚瑶走去,同时他示意殿中其余的太监去拉住萧姚瑶,他幸灾乐祸的道:“姑娘,上路吧!”
“走开!”萧姚瑶毫不客气的使劲打开太监的手,一脸傲气的直视李肃风,“本姑娘自己会喝。”说完轻蔑的瞪着安德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