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萧姚瑶正剥了一枚花生喂在嘴里,一听这话倒抽一口凉气,两粒花生就那般生生卡在嗓子上。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咳咳——!”
老嬷嬷下了一跳,咻的跪在地上,“奴婢有罪惊扰了郡主,求郡主开恩!”
李亦澜端来一杯热茶用内力帮她顺气后喂她服下,口中责怪道:“怎么这般不小心,真真是个笨丫头!”
“咳我,这事能怪我吗?”顺过气萧姚瑶怒瞪李亦澜,“你早知道她在说什么也不解释清楚,这事该怪你好不好?”
将二人之间的一切看在眼中,老嬷嬷暗惊高高在上的澜王殿下竟是这般宠溺一名女子,亲自端茶喂水不说,竟还由着她又打又骂,心下已经了然这郡主和王爷成亲后王府多半是由郡主说了算的,这回可得好生的伺候着才行。
同时也在心里暗骂自己得意忘形,这郡主和澜王尚未成婚却已有夫妻之实,这委实不该由她这么明显的说出,谁不爱个面子,这回真真是闯祸了!
当下伏抱住萧姚瑶一只腿,哭求道:“郡主宽厚仁慈,求郡主开恩权且绕过奴婢这一次吧!”
被她弄得发怵,任凭她怎样都弄不出自己的腿,又不敢用武功怕伤到她,最终只得向李亦澜投去求救的目光。
李亦澜看着她邪笑一声,忽然封了她的穴道将她捞在怀中,对地上的老嬷嬷道:“你们退下吧。瑶丫头面皮薄此事日后便不要再次提起。”
老婆子如蒙特赦般连连谢恩,之后便带着婢女们退下,秋蝉在退去之前望着两人相拥的姿势微微垂眸,“郡主。生辰宴虽在晚上,但中午还有游园会,所以”说到这她顿住话头,安静的立在一旁。
经过刚才种种狗血的事,萧姚瑶此时不难明白她的意思,现在她和李亦澜的暧昧姿势很难不让人想歪,想解释却苦于不能开口,只得用眼神狠狠的剜着李亦澜。
见状李亦澜捏住她的鼻尖笑道:“出去候着吧,用过早点我们便出去,不会耽误行程。”
“是。奴婢告退。”
待秋蝉也退出。李亦澜才解开她的穴道。一得自由,萧姚瑶就离开他的怀抱,伸手恨恨的指着他。“你干嘛不解释,现在好了这个误会更大了!”
掩去眼底笑意,他甚正经的道:“这种事越解释越像是欲盖弥彰,还不如随它去,过段时间自然就没人会想起。”
虽然他说得头头是道,但萧姚瑶总觉得哪里不妥却又说不上来,“可是”
“别可是了!”李亦澜拉起她,“游园会差不多要开始了,迟到了可不好。”
没办法萧姚瑶只得先将这事压下,与他一道起身出门。
这也是萧姚瑶没见过李亦澜上朝时的样子。若是别人听到他嘴里蹦出句“迟到了可不好”,那可真是不戴眼镜都要大跌眼镜了,李亦澜何许人也,什么王法在他这都不值一文钱,更别说什么参加游园会会不会迟到了,要是平日别说迟到,他就是连面都不愿意露一个。
“鸢儿!”
慕容鸢终于回过神,“大将军。”
萧司爵皱眉,“瞧你精神不好,可是昨夜未曾休息好,不然我帮你告个假白日的游园会就不必出席了,到得晚上又来参见晚宴便好。”
慕容鸢摇头,“不碍事。”
“爹,我有事先离开一阵。”一旁的萧姚睿说完急匆匆走开。
萧司爵不解的追望去,只见萧姚睿跑到一辆将将停下的马车前,萧司爵眯眼一看,“那不是副都统府的马车吗?睿儿这是哈哈,这小子!瞧着样子肯定是在人家杨小姐哪里吃瘪了,你说是吧鸢儿!鸢儿?”
没听到慕容鸢的回答,萧司爵转头见他浑身僵直的看着不远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李亦澜牵着萧姚瑶走下马车,只觉两道冰冷的视线紧紧的黏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转脸一看果然是立在不远处的慕容鸢。
萧姚瑶也见到两人,小心翼翼朝慕容鸢看去,见他冷着一张俊脸眼底冰霜肆虐,心中一愣就要朝他走去,这时李亦澜伸手拉住她,同时慕容鸢冷冷的转身离开。
本来在李亦澜拉住她的时候她已然抬手准备拉开他的手,可是慕容鸢的转身生生止住了她的动作和脚步,李亦澜何等精明萧姚瑶的动作一一被他看在眼中,胸口闷闷的疼静静的看着望着慕容鸢的萧姚瑶。
望着慕容鸢远去的背影,萧姚瑶的心情一落千丈,心底被蓦然升腾起的一股子怅然若失给充斥着。
三人间的一切皆被萧司爵看在眼中,在心底轻叹一身,唤道:“瑶瑶。”
“萧将军。”萧姚瑶垂眸看脚尖犹如做坏事被长辈抓个现行一般。
闻言萧司爵苦涩一笑,想说什么动了动唇角最终什么都没说,旋即三人便沉默着朝御花园走去。
“澜王殿下到!骠骑大将军到!碧瑶郡主到!”
随着太监大声的通报,御花园里的众人皆朝入口看去,却不是因为李亦澜和萧司爵,而是因为对萧姚瑶的好奇,不过半日碧瑶郡主的身份以及婚约传遍京城,几乎没有人对她不好奇,男人在好奇这碧瑶郡主到底是何等的天香国色,女人们也好奇她到底凭什么迷住俊美不羁的澜王殿下。
对于这种被注目礼包围的情况已然熟悉,而且还条件反射般的在脸上挂起优雅得体的笑容,望着她的笑容李亦澜心中猜测她的家世背景定然底蕴十足,在这样的场合依然能泰然自若大方得体,高雅却不失明媚,华贵却不显庸俗,三分高贵,三分清丽,三分明艳,最后还有一分神秘诱惑。
萧司爵也很好奇她实在怎样的家庭长大的随即心头一痛,当年若不是因为那个自私的决定,她现下应该唤他一声爹才是,而不是这么一句生硬的萧将军。
因为有李肃风的特赦令,所以萧姚瑶不用下跪行礼,她浅笑着朝高台上的李肃风等人盈盈一福,“臣女碧瑶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参见各宫娘娘!”
“平身。”
“谢皇上。”站直身萧姚瑶身后的秋蝉恭敬的抬着手中漆花托盘上前跪下,萧姚瑶浅笑,“皇上寿辰普天同庆,臣女奉上暖玉如意一柄,家师所制何首乌丹一瓶,祝皇上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安德广接过托盘递到李肃风面前,暖玉如意虽名贵但与医仙亲手所制的丹药一比简直不值一提,不过虽是如此,但凡进献的药物都要由太医验过才行,当下太医院正使和副使小心的接过药瓶,揭开瓶盖用银针试过之后轻轻嗅着淡香。
忽然正使面色大变,“这这是!”
副使惊疑之下也凑前一嗅,比正使多了几分钟他才惊瞪着眼呆呆的将那瓶丹药看着,“这个,这个不会是”
众人皆觉不解,那瓶丹药到底怎么了竟引得两位太医如此。
白雪和拓跋毓自然也在当场,从萧姚瑶进场之后他们的目光就一直追随着她,自从那道圣旨公布了萧姚瑶的背景之后,两人都各自惊讶不已,没想到她竟是医仙的弟子,历来世人只知神医从今往后便又多出个小神医了。
白雪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桃花姬那般歹毒的毒也能被萧姚瑶的师兄压制被她师父解除,而海源也终于想起曾经他是如何与他最崇拜神医吴波针锋相对的,然后再想想,这一切也有明知真想的萧姚瑶的小挑拨在内,海源只觉后背直冒冷汗,心中暗道:宁得罪小人、奸人、恶人,男人、女人,也不能得罪萧姚瑶!
拓跋毓略略一想也想到当年出使唐国得到的那枚万年莲丹到底从何而来,萧姚瑶总是能在不同时期给他带来不同的惊喜,真是叫他越来越心动。
两国王子都在,两位太医的失态直叫李肃风觉得有辱国体,不满的轻咳几声,“咳两位太医可看出个什么究竟?”
两人回过神忙朝地上一跪,“皇上恕罪,实在是郡主送的贺礼太过贵重,我等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还望皇上恕罪!”
他当然知道那瓶丹药贵重,医仙亲自炼制的丹药哪还能差,李肃风道:“朕恕你二人无罪,直说无妨。”
两人相视一眼,最后正使道:“此乃万年何首乌炼制,此何首乌定然已成人型!”话语中不乏激动。
此话一出立即震惊四座,当然除了场中始终含笑而立的萧姚瑶,李亦澜和慕容鸢虽早知萧姚瑶不乏珍贵药材,但此刻也不免震惊。
在众人惊讶得合不拢嘴的当口,萧姚瑶笑道:“皇上乃是真龙天子万岁爷,当然得用万年的何首乌来炼制丹药,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言一出众人也回过神跟着大呼万岁,一时间捧得李肃风心花怒放,李肃风连连给萧姚瑶赏赐了许多珍宝,萧姚瑶退回席间依旧不间断的淋着目光浴。
见她坐定李亦澜跟着坐在她身旁,萧姚瑶面上笑得温和,实则悄悄朝李亦澜得意的挑眉,唇角微动,“有木有觉得姐微微一笑很倾城呐?”
李亦澜看她半响,慢慢才叹道:“确实倾城,真真想把你关起来不让别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