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来了,盘古的住处,成了这群单身男人们聚会的场所,大家有事没事,都往这里跑。()即使是很繁忙的时候,大家也要顺路进来喝口水,没事找事说两句话,然后,再喜不自禁地离开。
大家住的都很近,吃饭的时候,每人都会带来一篮水果,或者一篮子鸟蛋,就着玉膏,凑乎一下,就成了一顿饭。茶余饭后饭后,他们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女娲。女娲被看得脸都红了,然后,都没话找话,说起在劳动中遇到的逸闻趣事。
其实,大家都是笨嘴拙舌的样子,讲起故事来,一点都不好笑,但是,都还要抢着说。自从女娲来了之后,明显感到,大家的话多了许多。这个时候,女娲会给大家端水倒茶,故意不去看他们的狼狈样子。
还有一个明显的变化,就是大家比以前讲究多了,洗手洗脸勤快了,吃起饭来,也斯文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狼吞虎咽。更不像以前,吃起东西来,不知道饥饱,有的肥胖得浑身都是肉。尤其是草实,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感觉是在横着走。
草实已经有了明显的哮喘,走着走着,就咳腠不止,明显感到了病态。尽管现在很注重饮食,好像一切都晚了。他整个人的脸色很难看,黄得能够照出人影。但他看见女娲,还是很友好,每次回来,总是捡一些彩色的石头,女娲感到,这人十分热爱生活,
其实,大家都对女娲很好,什么好吃的,他们都知道在那里生长,造物主都是美食家,每次回来,都能够随手摘一些,让女娲无论如何都吃不完。一个月下来,她的体重已经增加了不少,她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
生命界就是这样,在造物主都沉浸在梦乡的时候,动植物却没有停止生长的脚步,时间,在催促着大伙儿快快成长。
大家越是对待自己好,女娲越是觉得空虚。盘古已经开始正常干活了,他已经陪着自己转悠了大半个地球,她不能够让哥哥整天陪着,自己是个自立性很强的女孩,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也能够过得很好。
真正自己呆着的时候,她又觉得很无聊,主要是没人陪着说话,没人陪着自己玩。这个星球,就自己一个女性,想找一个能够说得来的人,都很难。不像在人球,有着自己的闺蜜,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心中的苦闷,随着一次次无聊的笑话,就会跑的无影无踪。
看着那群男的眼睛,色迷迷的,自己就觉得害怕。来之前,自己也想过可能出现的种种情况,但是,就是忘记了自己一个独处的苦闷,要消除苦闷,就必须给自己找点事做做,在沉浸于事业中,一天就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干啥事呢?总不能够跟着他们到处乱转,农业,可不是自己喜欢的工作,如果能够在自己的实验室里,搞一些创造性的事物,这或许能够让自己沉寂下来,对,自己必须寻找到自己的立足点,自己的角色,自己的舞台。
正想着,满身疲惫的伏羲与萨拉回到住地,女娲客气地说道:“今天咋会回来这么早?”一边问候,一边端来了露珠汇集成的水,水用芭蕉叶盛放,还端来了五颜六色的水果。
尽管女娲表现得很好,他们却并不领情。在女娲忙的时候,伏羲向萨拉使眼色:“我表妹有鬼点子的时候,总是表现得十分温柔体贴,你等着看吧!”
萨拉点头附和着,他们的表情,被女娲看得清清楚楚。女娲故意又舀来几个凤凰蛋,凤凰蛋个头很大,正常情况下,一枚就可以填饱他们的肚子,女娲恭恭敬敬把凤凰蛋放在案几上,故意问道:“你们在说我什么?”
“说你这么能干,将来肯定是一位十分出色的母亲。”伏羲赶忙夸奖道。
“唉,那不是看你们太辛苦了。”女娲笑盈盈地说道。
“想不到小妹还这么娴慧,这么善解人意,我萨拉很长时间没有享受这种温柔了。”萨拉其实对女娲很有好感,自从见到女娲的第一眼,这种感情就挥之不去,但看到女娲一直与哥哥形影不离,没有适当的表达机会,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表白的机会。
女娲装着没有听懂的样子,但又想不到什么话来回敬他,突然,一个灵感从脑海中浮现出来:这里是一群光棍汉子,要是能够给他们都制造一个伴侣,他们一定高兴坏了。想到这里,就笑吟吟的说道:“想享受吗,我给你们制造了一种比我更善解人意的动物。”
“不要。”从她那狡诈的眼神中,萨拉其实也读出了她的部分心思,只是没有太深入进去。毕竟,人家是女孩子,要用读心术去了解人家的内心世界,知道人家所思所想,既不礼貌,还容易被人家识破。因此,读心术只能简单了解一些表面现象,在同类之中,不可以当做有效的工具。
“为什么?”女娲看着萨拉有点怪异的眼神,故意装作惊讶的语气问道。
“普天之下,莫不是我们造物主的杰作,那空中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土壤中钻的,都是这个生物大家庭的有机组成部分,已经很完整了。”萨拉很有成就地说着,是啊,能够参与开天辟地的全过程,这永远就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但没有一天到晚围着你身边转的,给你问寒问暖的,也没有给你贴心的服务的宠物。”女娲说完,作出一副鬼脸。
“他是不想要,你想,如果它会飞,在你需要的时候,他飞走了,如果它会游泳,它一天到晚呆在水里,如果会跑,一天到晚在外边瞎转悠,你怎么能够看着他?”伏羲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你怎么净说宠物的坏话,既没有造物主的宽厚仁慈,包容一切的胸襟,也没有动物的友好,随遇而安。再这样下去,我就不跟你玩了!”女娲以少女天真的口气说道,说完,还努了一下嘴。
“我不是打击你的积极性,你想,宠物,是要被宠才会被宠物,你要去宠幸一个生命,要花费多少时间?关键一点,宠物与我们的生活习性不一样,生活方式不同,按照咱们的标准去规划宠物的未来,既不能完全满足宠物的需要,也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住嘴,我不许你这样评价宠物!”女娲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噘着小嘴嚷道。
“大家都是关心你吗,害怕宠物能够伤害到你那美丽的容貌,还有你那一尘不染的娇女敕皮肤。”萨拉赶快讨好道。
女娲装作没有听见,在详细描绘自己对宠物的设想:这种动物很笨,应该是天底下最笨的动物,他不会象鸟儿自由地在天空中飞翔,也不会象鱼儿一样,长时间在水中呆着,更没有虎、狮的奔驰能力,甚至没有猿猴的攀爬能力,没有老鼠的钻地能力,连鸡鸭的进食能力也不如,连猪的消化能力还不及,只有这样,宠物才能够紧紧跟随你的左右,不离不弃。对,让自己的一切理想抱负,就从制造宠物开始吧!
“萨拉大哥,我相信你的创造能力,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整个生命的设计,你都自始至终参与了,但是,为了打发我的寂寞,我会创造一个你想象不到的生命,整个生命,是天底下最笨得生命,你信不信?”女娲笑容可掬地说道,带着巨大的成就。
“那他比猪还笨,比鹅还呆?”伏羲不解地看着女娲,心里在想,有可能创造出来这种动物吗?
“这种动物身上没有被浓密的毛发覆盖,没有锋利的爪牙,没有旺盛的繁殖能力,没有一点伤害能力。即使肠胃也很娇气,性格也很依赖,根本不会出现你们所担心的事情发生,你们觉得我能否造出这种生命?”说着,女娲转过身子,看着伏羲问道。
“你想冻死人家?太残忍!”伏羲故意反驳道。
“那是一种什么怪物?”萨拉作为生命工作者,其实,没有做出过惊天动地的发明创造,他只是搞一些蛆虫的繁殖,因此,听到女娲的设想,就眯起小眼睛,吃惊地看着女娲。
“他没有美丽的羽毛,没有尖锐的牙齿,没有锋利的尖爪,没有毛茸茸的毛发,丝毫没有威胁我们生存的的本领。”一旦思想开了窍,就会把自己的设想不断完善,甚至不同的意见,都会成为完善自己设计的一个参考,女娲已经想得清清楚楚,于是,就洋洋得意地说着,自豪感充斥在身体上的各个器官。
“他像月兑光了皮的蛇?”大家更好奇了。
“他像天鹅一样,只有两条腿,靠两条腿行走。”女娲美滋滋地描绘着,不时笑得前仰后合。
“为什么不是四条腿呢?”伏羲认真地问道。
“他是哺乳动物吗?我们所设计的哺乳动物基本都是四条腿!”听到可以设计两条腿的哺乳动物,萨拉更吃惊了。
“之所以确定两条腿的哺乳动物,我就是要他有别于别的动物,也有别于你们的发明创造!”女娲说后,还故意耸耸肩。
“那他象什么动物呢?”伏羲的好奇心真是被调动起来,作为哺乳动物无可蘀代的权威,他真的很难想象两条腿的哺乳动物到底是怎么一种动物!
“什么都不象,企鹅?那是水陆两栖,猴子?也不是,猴子身上长满了毛。”这些想法被萨拉一一排除在外。
“那他吃什么?”伏羲自感落伍了,生命的设计思想已经远远地落后于眼前的小姑娘。
“既然是宠物,什么都能够吃下去,不然,我可得整天想办法伺候他!本姑娘可没有这个耐心!”他们提出的问题很及时,必须把他宠物的饮食确定下来,才能够设计他的肠胃,于是,就一边想,一边说,“但以瓜果蔬菜为主,不然,他要是吃肉,身上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本姑娘也不会喜欢!”
“他会咬咱们吗?”萨拉故意把咱们两个字说得很重,以拉近与女娲的关系。
“不会,我设计的肠胃系统只能够消化植物及果实,肉类只有在一定条件下才能够吸收消化。这样,他对大家的危害就降到了最低点。”女娲蛮有信心地描述着。
“用什么吃东西?当然,我知道,是用嘴吃饭,但我所说的这种动物这么奇特,怎么吃饭,就是如何把食物送到口中?”伏羲继续问道。
“当然是嘴,或前爪,不,称为手更恰当。”女娲边说边用双手比划,生怕大家听不明白。
“他们住在哪里?”伏羲也问道。
“大地上即可,毫无疑问,或者树上,山洞里都可以。”女娲其实自己也没有考虑过让宠物将来住在哪里,既然是宠物,跟着自己住就行了,但是,她还不能够把这种思想表达出来,毕竟,自己还是个单身女性,容易让别人胡思乱想,于是,就随便敷衍过去。
“他们怕风吹吗,怕日晒吗,怕雨淋吗?”伏羲疑问,带着关切,带着推卸不掉的责任,因此,他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清楚楚。
“这种生命,既很脆弱,也很顽强。这个生命,确实害怕各种灾难、环境变化,甚至风吹雨淋日晒。因为这些可以导致他们生病,死亡,象所有其他生命一样,宠物就更知道对生命的珍惜!但是,风吹,可以让他们更清醒,日晒,可以让他们补充能量,雨淋可以让他们更干净,看起来更可爱。”
“他们有很强的繁殖能力吗?”萨拉调侃起来。
“最弱小的动物最可怕,我不允许他们有强大的繁殖力了,他们最多一年只有一次生育能力,一次以一个为主。偶然的情况下,也可以生育二个,这种情况很少见。”女娲略微沉思一下,说道,
“真是最毒妇人心!什么都要以你为中心,根据你的要求!”萨拉调侃着。看着女娲挥着拳头过来,故意大声叫着,远远抛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