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土地拴住了人心
农业让大家老实
他品尝着草籽,当然草根也要去品尝,草根有时是甜的,有时是苦的,但都带有泥巴味,这些,他不害怕,因为即使是吃屎,已经没有人能够看见,他想咋吃就咋吃,他吃的原因,关键是为了填饱肚子。自己能够填饱肚子,其他人也就不会饿肚子了
地上的草真多,草籽也真多,他们怎么不分门别类呆子在一起呢?娘卖的,让老子摘了半天,原以为已经摘净了,转过身体,又是是一个,每个都长得像自己一样,低矮低矮的,都有营养不良的感觉。
收获的季节很短暂,北风一吹,一颗颗种子就跟枯黄的叶子一起,掉了下来,上面支着一个空壳,像一个没有思想的领导,他生气了,娘卖的,他戏弄老子!他把这颗草拔下来,扔的远远地,这还不解气,他又跑过去,用脚去踩,像是在踩着歪嘴斜眼罗圈腿一样,一直踩到泥地里看不见了,才感到很解恨。
草上已经没有草籽了,这都是北风捣乱的结果,他没有怒恨,也没有对风记仇,还感激着风,是风把草籽吹了下来,摆到了地里,他只用捡拾,甚至可以把它们归拢到一起,然后去细分就行了。这样去做,速度更快了,他把自己带来的心爱的兽皮,用来放种子,可是,兽皮太小,放不下这几大堆东西,就在一个有月光的晚上,他偷偷回了一次部落,偷偷舀走了好几张兽皮,村里静悄悄的,好像都已经把他忘了,他多想喊上几句:我回来了。他不敢,他害怕大伙儿出来之后把他的兽皮抢走。
以至于他跑出了很远,他才哼着小曲,为自己壮胆。甚至干嚎几句,学着狼叫,企图吓唬一下部落里安睡的人们,他越想吓唬人们,反倒是吓住了自己。在大地上的回荡声中,他真的听到了狼的吼叫,不是,好像是豺,很长时间,已经没有听到这种声音了。
他一边小跑,一遍侧耳倾听,感到了很近,以至于出来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把自己绊倒在地,肩上扛的兽皮,也被摔了下来,身边一直像狼的黑影吓得向远处跑去。
他俯身看去,地下倒下一只豺,侧边还有两只小豺。还在吸吮着干瘪的ru房。因母豺已经死去,两个可怜的小家伙,因以为母亲睡着了,一直把干瘪的ru房当成自己可以永远信赖的靠山。
神农再次把兽皮扛上,一只手举着往上用力,支撑着不让兽皮掉下来,另一只手把两个小家伙夹在咯吱窝里,小家伙分不清**的地方,还在用嘴供着,还以为这人就是自己的娘亲呢!
两个小家伙的到来,让神农喜出望外,他感到,终于有动物认了自己,好像受到部落的大姑娘的认可,他终于心里踏实了,他每天费尽心思的熬着五谷杂粮,让小家伙与自己一起同吃一锅饭,小家伙也慢慢的爬行了,待雪花落下的时候,他们都能飞快的奔跑了。
从两个小家伙身上,他看到可动物去可以驯养的,他曾捉到一对山鸡,一对野羊,用藤来拴着,绑在一颗树上,让他们自由交配繁殖。
直到有一天,部落里的人到来,才发现,这里已经是一个小型动物园了!更让大家吃惊的是,看到他驾驶着野牛,在原来的草地上耕耘,这个爆炸的新闻,引来了部落的男男女女都来观看,更多的是好奇、羡慕的眼光,没有人能够意识到农业竟然这样有意思!
神农坐在草地上,静静地回忆着自己经历的一切。万事开头难,现在,已经度过了难关,只要耐心地坚持下去,这绝对是一个有前途的行业。自从得到大家认可以后,他更加信心百倍,对于自己的执着,连自己都对自己佩服起来。
这就是时尚,现在如果谁要再说神农一句不是,就是大逆不道,就是敏感词,饭碗马上就被人夺下来,称赞、歌颂、已经是主旋律,谁敢不去唱响这主旋律呢?以至于大家的审美观却发生了巨大变化。
事业有成了,很多女子,都投来勾引人的目光。对此,神农也不拒绝,他心安理得地领受着。有多少女人成为自己的相好,神农已经记不起来了,但其中一个他必须记住,因为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农业狂,对农业的喜爱,让她死心塌地愿意跟着这个其貌不扬的人,而且,只好过一次,这个女人的肚子就大了,神农想赖都赖不掉,而且,这个女人还有一招,就是一天到晚跟着自己,你去哪里,我就跟到那里,撵也撵不开,既不多言,也不多语,彻底把神农给黏上了。
天还冷着呢,地里结了一层薄冰,看上去若有若无,不去仔细观察,就几乎无法发现薄冰的存在了。阳光也还女敕着呢,迷迷糊糊的。
勤劳的神农,他才不管现在是什么季节,他需要了解各个时间段的土壤、水分的分布情况,需要研究在啥时候种植,才能够长出茁壮的枝干。他扒开泥土,发现里边都是蚯蚓、地鳖、蟋蟀、蚂蚁在活动,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地表,想不到还是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这才知道,春天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大地,只是,自己把地下的春天,没有当成一回事。
春天已经常驻地下了,里边还这么激动。看不见春天,只是因为春天在地下睡大觉。春天就是这样,醒过来只是一刹那的事。
土地被划开了,土腥味,还有夹杂其中的泥土的芳香,喷涌而出,一下冒出来了,只是土地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硬硬的,变的柔软起来。
土地一年四季都躺在这里,你不翻动它,这就死了,土地是个女人,只喜欢被动地接受。大地呀!母亲!这句话就证明了土地的性别,尽管上边也有小山,有石头,这只说明母亲的包容。既然是女的,就得有汉子来干,不然,没有汉子干的女人,活着有什么意思?一旦被干了,女人就活了过来。
那空地原是空地,是荒地,除了草,什么农作物都无法生长,现在他被打开了,有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东西被释放出来,在刚刚犁开的犁沟里,地气在窜来窜去,每一块泥土都活了,跳着,叫着,笑着,欢天喜地的乱舞着。
生物有命,土地也有命,土地的命,是地下的一个个生命的命汇总起来的,因为有了太多肉眼看不到的生命在里边活动,土地的命就看起来很贱,以至于谁都可以忽视,人们只喜欢看到花枝招展的外表,却忽视了里边的生机,这就是土地的命。
春还早着呢,雪依旧赖在地上,不想离开,牛在薄薄的雪皮上奔跑,有点让地皮喘不过气来,气势娇女敕的雪皮,渀佛一下子明白了,这是自己在地表上的最后时候,地温开始上升,雪开始化了,更可怕的是,太阳也出来了,天上地下,通过两面夹攻,一下子要把雪消灭干净。
很快,一条路从雪地里挣扎出来,那里不是人们经常走动的地方,地势平坦,既不是风帮助吹开的,也不是地气帮助驱散的,它是犁撬开的,白花花的世界,一下子划开被划开一道口子,冰雪的世界,一下子被分开了,看着就好像原来的世界在流血,只是,血液的颜色是黑色的。
可是,雪渀佛已经忘了自己的本质,一会儿化作雾气,升入天堂,找太阳哥哥去了,一会化作积水,沉入地下,找大地姐姐去了,只有那些泥巴,依稀记得,积雪曾经来过这里,如同路过的行人,在这里撒下一泡尿,什么都没有了。
一条泥路,被大雪捂了一个冬天,也已又活了过来。与犁开的地平行着,就像大地上的一个等号,既等待着人们的耕耘,也提醒着万物的平等。
蟋蟀在土地深处叫着,一粒种子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怯生生的,跟贼似的。等你一转身就钻了出来,女人有点不信,怎么突然有颗种子钻出来了。仔细一看,钻出来的不是种子,是秧芽儿,秧芽转动着两对活泼的叶瓣,把黄黄的种壳儿撑开了,扣在头上像是一顶黄帽子。
正在仔细的欣赏着黄帽子的景致,前后左右,秧芽的模样,争先恐后的做着相同的动作。它们刚开始羞怯、沉默,互相看看,微微的点头又摇头,充满了时间泡桑的感慨。然后,微风一吹,都点头致意,高兴地笑了,大伙像几辈子没有见到的亲人,又重逢了。它们之间想握握手,还有拥抱一下,只可惜,大家都还小,都不挨着呢,只好期盼着明天,到那天,大家可以天天拥抱了。
也有的种子像贪睡的孩子,布谷鸟不停地叫着,这种鸟不喜欢田地像秃头一样,空在那里。布谷鸟叫的急了,种子已被唤醒,无法再睡下去,就半推半就地从地里走了出来,假装无所谓的样子,可是,头上还盯着帽子,布谷鸟笑了,认为是自己的功劳。
没几天,秧苗就出齐了,这么多的生命,排着队整整齐齐的,像欢迎连(战)爷爷回母校的小学生,手臂举得高高的,在敬少先队的队礼。也有的乱糟糟的,像连爷爷已经走了过来,大家都要围上来说着连他们自己长大以后都要脸红的话语。有的还被挤到田埂上来了。
这些奇怪的种子,长出来就长出来吧,还会开花,油菜花、豌豆花、稻花、只要感觉良好,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光开花不说,还散发着撩人的香气,更别说在垄沟里,田埂上面白开着的各种野花了。
这里湿气大,辣椒苗是必不可少的东西,但是辣椒可不是安分守己的,就如同进入青春期的姑娘,爱动,必须动,它们喜欢有人给自己挪下窝,你要不动它,别看是颗苗,它就是不长、不发芽、也不结果。
各种的生物都有自己的脾气,光是琢磨还不行,得动手,得尝试,神农就与男人们、女人们,一天到晚,既琢磨又动手,在这块沉默寡言的土地上,辛勤耕耘着,毕竟,农地是一个宝,能够把一块块种好的农人,既要有慧根,还得有沉下来的心情。
虫子不知道这里是人们的庄稼地,它们的思想很朴实,只知道这里有可口的食物,多得连自己都不用挪动身子,就吃得胖乎乎的。看着一大片庄稼地,在一夜之间,都被这群虫子吃光了,豺狗急得在路边直叫,可是,虫子才不害怕狗呢,它们想着,你想吃也下来吧,何必眼红呢?
人们急得直跺脚,还有的上去抓虫子,一抓一大堆,放在火上靠,顿时,都出都散发着虫子的香味。
神农也坐不住了,他知道,很多植物,可以让自己毙命,如果用来对付虫子,肯定是绰绰有余的,他已经记住了这些有毒植物的形状,他把这些植物薅出来,放在田间地头,真有效,很多虫子,很快绝迹了。
粮食作物很感激他,是他帮助自己,战胜了虫子,都抓紧时间,补充营养,很快,就补齐了缺失的枝叶,大地连成一片了。到处都是鸀油油的世界,是重获新生的喜悦。
不久,果实挂满了枝头,沉甸甸的,又一阵风刮过来,大地顿时变了颜色,鸀油油的世界,被金黄色所取代,收获的季节来了。
土地就好像知道人们的习性,知道人人都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因此,会变着戏法,让他们不停地为自己劳作,为自己付出,为自己操劳,这样,人们浮躁的心,慢慢沉寂下来了,人们也变得安分起来了。是土地拴住了人们的心,是农业让人们变得老老实实了。
起点中文网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手机用户请到ian.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