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计划的一部分,我本来有选择,但还是潜伏下来,这对我最安全。我告诉我爸,按这次计划他们不会舀我怎么样,最多装样子吓唬,甚至连一个战士都不用死就能把对手引出来。但他不这么认为,虽然没有给我认真分析,但他告诉我这次他如果死了我怎么安排……”
“你说什么,邱前辈会死?”
“我不知道,他没有告诉我那么多,当时我认为他只是用这话证明我会面临的危险。但现在想来,包括他帮我穿好这身防弹服,装备了那么多防狼的部件,他,真的已经预计到我的牺牲,反过来说,牺牲到他的可能性更大。”
“不可能,如果你是他安好的一枚棋子,起到作用,他怎么可能还会死?”卢凯感觉到一丝寒意,在这片曾经灼烧的土地上,终于有了变化:天空中飘洒下一些细细的雨滴,笼罩着令人不安的氛围。
“对手太强大了,连峨眉派都是利用,根本不会在乎我的死活。”邱青萍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六米不到的地方,试穿衣服:“奇怪,这些衣服怎么就不能挡雨?真是的,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今天可能下雨么?这可能是他们计划中唯一的缺陷了。这次埋伏太过强大,我没想到,可能我爸也同样没有想到,或许你那两枚火箭弹改变了战局,但是这个计划的核心本身就是牺牲。要牺牲我,才能把我爸给诱出来,要牺牲他,才能把对手诱出来。他说了,我就算是峨眉派的卧底,是他们计划中的大功臣,也难逃一死,这些邪恶势力丧心病狂的程度不是我们一般江湖中人可以想象的。但是他安排任何直接针对我的专门救援方案都会被识破,所以为了能够给我最后留一条生路,他最终决定启用你,看你能发挥作用到什么地步。”
“就看到我和你那蹩脚的几招?”怎么算,也应该是那时候才能动到那个心思。
“肯定不是,”虽然这话有些伤人,她还是会这么说。其实这时候对于卢凯,更大的伤害是利用夜暗偷袭,但她不知道,卢凯更习惯夜暗,在这种情形下一直在盯着她的身影,而且就算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卢凯手中还有一台夜视仪,绝对占到优势。但邱青萍没有意识到这点,那些男人的防弹衣穿上她娇巧的身上真是百般不便。就在刚才,就是这些男人对她百般凌辱,那可怕的一幕她不愿再回想,只能把怒气发泄到卢凯身上:
“你本是一招闲棋,我们完全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掌门有自己的计划把你拖在更合适的地方,但你出现起,我们就知道有更好的机会,我可以借着报复你的借口跑出基地,这样更顺理成章。”
这点倒是不需要更多解释,当时卢凯听得很清楚,“这样吧,我也不能陪你了,这就要进去闭关,这半个月时间,城里应该是最热闹的,你随便玩,要和谁练武功,你随便挑。”她要离开真的很容易,但是没有比报复他更顺的理由,能让人信服。难道说这一切计划,就是非得让邱重莘暴露?这么大的代价,除非背后隐藏着足以让他牺牲的秘密?
这也能做出另一个分析:确实那时候,他们还没有把这个闲子用上的想法,一切都是等到他离开后才真正决定的。
“你这颗闲棋的作用,居然远超过计划时的想象。你不要再打断我好不好,时间很紧!我也不相信自己会有危险,但是山里派来配合我演戏的那些外围弟子全都被杀,那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看到你了,一直在想着你能来救我,可你没有……但你也看到了,那时至少我没有出卖你,可以证明我是这边的吧。”
卢凯总算找到自己说话的时间:“不能,因为你也听到了,我是他们派到邱前辈那里的卧底。”
“我听到了,那时候我确实很绝望。”邱青萍不动声色地低,一般说,正常人不会承认自己是卧底,但在这里,恐怕没有哪个是正常人。“那你说吧,你这个卧底为什么要救出我,下一步准备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干什么,”卢凯只能苦笑,现在的情况已经够复杂了,还要冒出他这个卧底:“当初他特意放过我,就是为了让我能把你救出来,邱前辈的意思也要把你救出来,那我做到了,接下来,现在各方面的要求我都满足了,应该要去找个有酒有美女的地方,好好过个新年。”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话说的真是没心没肺,明显她的性取向有问题啊:“当时他不让人追杀你,我就意识到了,他派你卧底,就是想在这些坏人手中能把我给救出来。”
“太可笑了,你太可笑了,以他的地位,要把救出来还不是很容易的事,难道你想说,他是你的母亲?”
“不许污辱我的母亲,”邱青萍的怒火再次暴发,直冲过来,在他两步外站定:“我母亲,并不像江湖中的传言那样,所以,请你永远不要再提起她。”
确实,卢凯有听过那方面的一些传言,但没怎么放在心上,就算邱重莘是个凡人,也有恋爱的权利,就算他那时候六十好几,也……也能有生育的能力,毕竟江湖中人的体能、骨龄方面都要比常人强很多嘛。
可关键是,这人会是邱青萍么,她能称那个峨眉逆徒为母亲么?在夜暗中,他看见邱青萍站在那里,叉着腰,但真正引他注目的还是那嘴唇,她倔强地咬着下唇,上唇左侧微微翘起,形成一个古怪的诱人唇形。
他忍不住轻抚了下嘴唇,那里还有一些干枯的记忆。真的,他能记得在火车站台上,邱青萍一身白色羽绒衣,天使一般降临人间,那可爱的樱唇就那么噘着,那时候,他应该过去,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深吻……那种迷人的芬芳,哪怕是火车要从他们身上辗过也不算什么,哪怕众人用目光和唾沫把他们淹没那又怎样?他就不信了,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女孩,对他那么依赖能是多么大的坏事。可是分明那唇上,是另一个人的印迹,那种感觉很古怪,但不是预想中那么可怕,甚至有些吸引人。
“坏蛋,你又在想什么坏事。”邱青萍怒喝一声,一个“推窗望月”向他攻击过来,这次她小心多了,脚下不丁不八,踩得足够坚实,足以避免自己失手近个街头小打手的虚招中。但是她不明白,一个招式是必须要有步法配合的,这个“推窗望月”没有跟得上的步法,就不可能攻击到,更别说这时候他们之间还有一个高差,而推窗本身是攻击肩胸的招术。
卢凯已经看到了接下的招式:在夜暗中,她完全没意识到他是坐着,等到近前,才发现比自己的预期要低了些,只能临时变招,手往下压,而他只需要轻轻将头后倾,足以避开这个推掌,等她想到再前一步的时候,脚下一个滑铲,足以将她绊倒,那时候就是巴西柔术起作用的时间,究竟是躯干三角锁还是果绞,这是唯一需要认真考虑的,只要能控制住她的手,戾气无法施展,接下来就是他为所欲为的时间。
欲为什么?他的心里一颤:自己被迷惑到了。千钧一发之际,他一直垂着的双手往座位上一推,借着还有些弹性,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向后滑,月兑出危险区域后,双腿微微用力,站直身体举起手,遥遥作势:“等等,你……为什么这把折叠刀还在你手里,明明你已经被他们剥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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