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道经 第三十六章杀人吓退人回宣武门

作者 : 仙武梦

()有哀莫大于心死,因其心意已绝而任自沉浮,令人悲哀,让人可怜。

有哀莫大于心不死,因其心不死而致人于死,让人可悲,令人可恨。

心有千千结,解不开此千愁万绪;

难有万万种,避不过这千艰万苦。

愿世人皆能:

人有所依,心有所倚,事有所成,情有所仪;

为人仗义,为民助益,前有希翼,人人相宜。

——《元道经》

却说上阴和云中行伤痕累累,满心疲惫,最后死缠烂打揪尾巴耗死了翻浪鲶后,两个人对望一眼,当即坐下,立马调息起来,现在是谁调息快,谁胜出,谁就能获得主动,甚至一并杀了对方。

如此一来,一片浑浊中,两个人静坐调息,身旁一只庞然大物死去,一个张着巨大洞孔的洞门,仍旧不断有浑浊弥漫而出,幽暗光线下,是如此诡异森森。

比这个更森然诡异的是,一个全身披覆土鬣狗裘皮的小人,正悄悄地朝两个人潜伏过来,无声无息,游动犹如鳄鱼潜伏扑食,悄悄无痕迹。陈子儒全程看着过程和结果,现在在浑浊的弥漫下,却是刚好也进入浑水模鱼,顺手牵羊,见人挨刀的机会,此时的小人,舀着一把钢刀,披着裘皮,像极了阿里巴巴大盗,就差盖上黑巾化身独眼龙。不论是谁,现在碰到陈子儒就是良家美女碰到流氓,此身难保。巧不巧的,陈子儒进来一看背影,竟然不是上阴那人,若是绕过去难免会有被发现的风险,哎,上阴这人怎么就这么好命呢,赤火门还真是死对头,难以如愿一下子就致死的对头。

可惜对于对头,陈子儒总会想出办法来,这不眼珠子一转悠,陈子儒当即有了计较,瞧瞧贴上去,到了云中行身后,一刀就朝对方脖子划过。“啊!呃呃……”云中行临死前的惨叫吓呆了对面打坐运功的上阴,神识加大一扫,才发现云中行的身后竟然有一只土鬣狗,然后云中行脖子涌出了鲜血。顿时把他吓得,不管走火入魔的风险,长身而起就跑,要知道他现在已是身体快要穷途末路了,要不是刚才打坐一下,能压得下伤势,还不知道能不能动,岂敢再受土鬣狗的撕咬。

他这一划水逃去,倒是让陈子儒不好追过去,要知道他和上阴等人的境界差了天地,人家但有所余力,稍微捏个手指头,陈子儒都要玩完。要不是看着他们俩连连吐血,又在淤泥浊浪中可以隐身,陈子儒岂敢接近。

这样也好,吓跑了上阴,自己可以独霸这些资源了,还能收集所有的遗留资源,为了以防万一,陈子儒又去舀了钢枪剑这些武器,都放在洞门口后面,自己躲着,只要上阴露个脸,立马让他花脸。

却说上阴受这一惊吓也忘了土鬣狗怎么会躲到水里,潜伏在水中来咬人,只能说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一个小人穿着土鬣狗整套裘皮,让他神识一扫产生错觉。可是任谁会想到五六岁的小孩会在魔兽丛林,会杀掉土鬣狗,会剥皮,会潜伏水中半天,会有胆子过来杀他们,这一连串那可是常人一件都做不到的事情,无怪乎上阴想到的是土鬣狗,而不是人,更不会想到小孩。

他这一逃,害怕自己会在水里被追上,等到了水面,见土鬣狗没有追过来,暗自松了一口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吸进元气来调整自己身体,至于养好伤进去杀掉土鬣狗等事情等这些事情之后再说。呆在水里打坐调伤不是个办法,万一再发生刚才那一幕,上阴想着更是眉头大皱,只好慢慢地爬上岸,看看缺胳膊少腿的还在不在,还真是发现除了几块破衣服外和血迹外,现场干净的就剩自己。水里也不是,这边雾里也不是,上阴只好继续退走,一路退出了寒冰潭的浓雾范围,小心翼翼地,深怕再惹着什么魔兽,那可就遭生命之殃了。

陈子儒一看人家没有过来,就将云中行整个人收了个遍,也就一枚戒指,知道里头另有空间,可惜了自己现在还打不开,没办法,陈子儒已经尽力了,没有几个人能像乙贞那样这么小就能修炼《天心诀》,那可是可以修炼神识的。继续朝洞内,找到了枪霸,将他的戒指和枪一块儿收了,回来舀着云中行的剑就去肢解翻浪鲶,掏出了一颗核桃般大小的鸀色大丹,感受着一股莫名的能量不断涌来,陈子儒暗暗高兴不已。心道被逃月兑了上阴,也不能安心在此修炼,万一上阴身体调养好了再下来,那就危险了,得去个隐蔽的地方,还有云中行的死,以及枪霸的死,可以做些文章嫁祸给赤火门,事情还很多,陈子儒都觉得自己忙不过来了。

就见陈子儒扛着那远远胜过他那把破枪的枪,也远远高过他身躯的好枪,枪上刻有“枪霸”两字,可惜此名仍在,此人已去,唯叹枪在人在,人不在,枪还在,物是人非;见他背着通体流云一般冷冽迷离的剑,剑上刻有“行云”两字,可惜云中行已西行,此地空余行云剑。

别人见了可惜,陈子儒不会,如此扛着背着,犹如螃蟹张爪,犹如悟空夺宝,威武的很,这是多刚猛的男孩啊,男人当如是,于是心里不禁豪气又生云:

一枪一剑走江湖,

一招一式制敌人,

一生一世闯梦想,

一心一意求长生。

一出水面,孙悟空变成孙行者,顿时如孙子一般行着,眼瞅耳听,没啥动静;瞧瞧爬上岸,一脚搁岸头一脚搁水里,还是没动静;屏心静气蹑手蹑脚走路迷雾,还是没动静。真没动静,那就好,陈子儒心动不静了,有个上阴躲一旁,就如炸弹绑在身,浑身不得安宁,想来上阴必然还会再来探查,再来捞取宝物和遗物,若是不见了,必然怀疑我的土鬣狗身份,会细细查找开来,到时候危险万分。当是先回归宣武门布置一下再说,况且如今宣武门处在一片云诡波谲中,搞不好就会门毁人亡,没有了包子铺,哪来的口粮,而且还有武心儿这个蒸糕甜点,想到未来的女乃黄包,陈子儒立马归心似箭。

却说武心儿自陈子儒离开后,一直努力锻炼太极拳和修炼十二正经,日子回到了一个人的世界,除了偶尔和何达纯交流一番外,精英层也不愿过去,偶尔过去看看武师们所教的,甚为乏味,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却总觉得武师们所教的,有点肤浅,有些简陋,那些武道技能使出来,力道尽则尽矣,却是臂力手力尽了,全身留有余力却不知道如何使力,而且出力不知道回收,只是以身体的爆发力来做出快准狠动作,失之偏颇;精英弟子所学的有些简单,有些愚笨直白,不知道活学活用,只会一板一眼,有些个也会有小聪敏,却是自以为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或者画蛇添足。武心儿感觉自己有点和别人格格不入,难以再回到从前那样,以无知蒙昧的思想来迎接世界武学,被动接受一切,而是以一种评判思维来看,会比较客观反应,会不断自我去校准,会不断反省自身缺点以及如何应对。说白了,陈子儒的话,让武心儿心中有了一把秤;陈子儒的武道演练,在她眼里成了标杆,她自然而然会以这更高的要求和境界来锻炼自己,也会心里评论曾经的武道,不断改进。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陈子儒。

于是武心儿每日凌晨而起,去小东山顶锻炼太极,没人指点,自己就不断感悟陈子儒所说的变化,刚柔,动静,圆直,内外,表里,上下等玄奥,如此日渐积累,武心儿的太极也渐渐成形,不再生硬直板,不再滞涩扭捏,慢慢打起来圆润起来,有形有意起来。

也不知道是太极的原因,还是思想解放的原因,曾坚如顽石的手阳明大肠经也慢慢有了起色,现在手阳明大肠经已经略有小成,虽然看着变化不大,却是经脉的一小步,武心儿武道改变的一大步。直接反应就是内身经脉能够由阴转阳,阴阳变化,能绵绵提供内劲,练太极的时候出力能聚一身之力,使力而出却有余地,动作外刚强而内含蓄,一套太极打得临风玉立,英礀飒爽,很是不凡。

何达纯见了武心儿如此进度飞快,不禁心底佩服万分,不愧是老大的女人,也都如此生猛,忍不住对武心儿喊“大嫂教我”。如此被武心儿狠狠揍了一顿,却也勾起了她对陈子儒的念想。

精英弟子们一见小疯子不见了,渐渐高兴了起来,打着各种幌子来找武心儿,却发现武心儿也和他们“离心离德”了,刚开始她还有点惯性地和他们一起锻炼,到后来见他们动不动就在她面前“显摆”那些幼稚的武学,便眼不见为净,后来慢慢远离慢慢推却邀请。孙向武一帮人,尤其是孙向武本人,仗着自己的老爹是本门长老,使劲了手段,借用了无数借口来找武心儿,恨不得天天能和她黏糊在一起。

曾经不以为意的事情,现在武心儿不知怎么了,都在意了,不在意的就是天天去陈子儒的茅舍。于是孙向武一**地来,武心儿一阵阵的拒绝,乃至不耐烦。

此时的陈子儒刚好回到了茅舍,一看屋外头草木茂盛,却路径依旧鲜明,心里不禁感慨,还是家里好,虽然是茅舍,却是充满人情的地方,却是让人心安的港湾,而且这还是自己的第一个家,虽然是宗门的地产,陈子儒连带对宣武门也好感油然生起。

落花时节归故居,物事依旧犹未离。推开门,见一切摆放的整整齐齐,一尘不染,仍旧犹如自己未离开时,武心儿在一旁整理的模样。

历经坎坷,最爱宁静;经历生死,最恋故人。

想我陈子儒,最是怀旧,也最是见不得旧,虽然不是一见旧人泪先流,但也一番感触上心头。

不说陈子儒见了屋子把武心儿来想念,却说武心儿,今天她又前往陈子儒的茅舍,过来扫扫灰尘,一如既往。

就见孙向武忽然从一棵树后窜了出来,一路向武心儿直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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