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锦,你这是去跟人打架了?”林涛奇怪地看了一眼满脸淤青的刘锦,然后猛地jǐng惕了起来:“是遇到异能者吗?”一旦jǐng惕起来,林涛仿佛就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不是,不是,只是遇到了几个混混而已!”刘锦急忙地解释起来,他还真的担心他会一个紧张便冲出去,因为相处久了,他都差点忘记林涛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特种兵了。
听到刘锦的解释,林涛便也放松下来,恢复到平时的那副懒散模样,关心地问道:“遇到几个混混,你不是有异能吗?怎么还这么狼狈?”
小凯在旁边却是幸灾乐祸起来:“渣渣的异能,没被打成猪头就偷笑了。”
然后刘锦便也只能苦笑着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听完之后林涛倒是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哈哈,英雄救美,想当年我的战友也最喜欢搞这一套的……”说着他就开始絮絮叨叨地给两人讲起故事。
而一看到林涛开始讲故事,刘锦和小凯的脸就忍不住黑了下来,他一讲起故事就没完没了,而且不喜欢被人打扰,口才又不好,故事又老套,还老爱强迫人听他的故事。
借着公寓里些许微弱的灯光,小凯便将脚下空的速食罐头踢到了刘锦脚下,朝着他撇了撇嘴,小声道:“都怪你的英雄救美,现在害得我的耳朵又要受罪了?”
刘锦却是又将罐头踢了回去,不甘示弱地回瞪了她一眼:“关我什么事,不想听的话你自己去跟林大哥说呀?”
“你不也不想听,怎么不你去啊?”
“我是男的,你是女的!”刘锦很大男人主义地说道。
“你……无耻!”说着小凯便称着刘锦不备,狠狠地捏着他的肉拧了一圈,疼得他龇牙咧嘴,然后迅速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怎么了,小锦?”林涛奇怪地看向了刘锦。
“没没事……林大哥,我这激动呢!故事太好听了!”
“是吗?那我再给你们在多讲一个故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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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的楼梯口没有一点光亮,从黑压压的破旧楼梯口望进去,隐约可见被随意堆置在楼梯过道的杂物,一股难忍的异味飘散开来,袁雅静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稀疏的灯光,视线定格在5楼的一个窗户上。
那是她的“家”,这个概念现在已经很模糊了,捂着鼻子,她踮起脚尖小心地穿过堆满杂物的过道,然而臭味依然不可遏止地钻入了她的鼻子中,恶心得令人想吐。
墙壁是老旧的砖墙,已经是带上厚厚的青苔,如果是在白天的话还可以看到到处乱飞的苍蝇和蚊虫。从过道边经过的时候,偶尔从打开的门口望进去,她还可以看到因为一点小事而激烈争执起来的夫妇,或是老婆婆住在堆满垃圾的房间里吃着薄薄的稀粥,还有听到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yín秽的申吟声,每每在这个时候她都会加快脚步离开这里,从他们眼睛中她总是可以看到那些熟悉而陌生的眼神,麻木茫然而不知所措。
她好像有点明白那种眼神又好像不明白,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过了不知道多久,袁雅静终于是从老屋子的最底层爬到了5楼,站在那赌陈旧的红sè木门前面,泪水忍不住开始在眼睛里打转,另一边的墙上,被人用红sè的油漆涂上了“欠债还钱”的字样,在口袋中窸窸窣窣地模出了生锈的钥匙,打开门,她走了进去。
“爸!我回来了,你在吗?”袁雅静站在门口的过道上孤零零地喊道,却是没有回应,漆黑中只有水龙头滴水的声音传了出来。
空荡荡的房间中摆放着一张已经烂掉了的大床,勉强还可以让人睡在上面,还有一张缺角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陈旧相框,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相框中的照片是袁雅静母亲还没有死之前全家人照的,她站在中间,父母站在她的身后,一家人开心地笑着面对镜头,是笑得那么的灿烂,那时候父亲没有染上赌博的恶习,母亲也还没有去世,她还只是在读小学,一家人每天虽然过得辛苦却很开心,只是现在……
她默默地拿起了照片,豆大的泪水开始止不住滴落在相框上,终于她再也忍不住了,将头埋在双腿之间,嘤嘤地哭泣起来,压抑的哭声在小小的房间里远远传开。
她终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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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空依然白云朵朵,刘锦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望着窗外的景sè发呆,桌子上放着的书已经是初二的课本了,那是在学校的图书馆借的,虽然他现在还在上初一。
班上其他人有的还在抄作业,有的开始晨读,早上的气氛活跃而轻快。
袁雅静从门口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收回了发呆的目光,重新看起课本,脸上有的地方已经贴上胶布,这是昨天打架过后的产物。
“刘锦,昨天的伤怎么样了?”袁雅静坐了下来,一身碎花布裙子,头发又扎了起来,只是眼睛依然红肿红肿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今天没请假应该就能说明问题了。”刘锦头也不抬地说道,他倒是真的没把那件事往心里去的。
看了一眼仿佛什么事也引起不了他的关心的刘锦,袁雅静却是轻轻地说道:“刘锦,谢谢你了!”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
“没……没有……”
刘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想到昨天的四个人可能会回去报复她,便也提醒道:“最近回家小心一点,昨天的混混可能还在附近徘徊,遇到他们记得跟我说一声,我会帮你赶跑他们的,知道吗?”
侧过头,袁雅静倒是呆呆地看着还在低头看书的刘锦,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了,骤然听到刘锦这一番话,心头却是涌起了一股暖暖的感动,眼睛红红的,泪水仿佛又要掉了下来,然后她伸出手偷偷擦拭掉泪水。
“嗯?你怎么了?”
“没没事,只是沙子吹进了眼睛里。”袁雅静慌慌张张地遮掩着,然后侧过脸认真地看着刘锦说道:“刘锦,你真是一个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