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为后 两分离

作者 : 丙儿

当陈循跪着把他的身世说给上官阙听了之后,愣是把上官阙吓得倒退了两步。*******$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上官阙教导了陈循近两年,认为陈循稳重端正,不是个会扯谎的人。当陈循说出他的身份时,他就信了几分。后来听着陈循把皇宫之事都讲的仔细,上官阙就全信了陈循,看着陈循问道:“你就是大皇孙……陈循?”

因陈循这时已不是戴罪之身,重得了他的皇族身份。上官阙不自觉得念出陈循的名字后,才发觉他太过不敬,就慌忙施礼,欲要告罪。

陈循连忙扶住上官阙,未等他告罪,就先跪着说道:“还请先生不要怪罪我对您隐瞒了身份

上官阙这时才发现陈循还跪着,连忙说道:“还请大皇孙起身,老夫着实当不起这一跪

陈循跪着说道:“学生跪先生有何当不得呢?先生若不是不让学生跪着,那就是心里还没原谅了学生,不愿再收了学生

借着,陈循掉下了几滴眼泪,哭道:“学生也知自己一身是非,先生嫌恶学生,也是应该的

上官阙摇了摇头,叹道:“这事着实太过离奇了,老夫如何也没料到,你竟然就是……”

说着,上官阙又仔细看着陈循的模样,说道:“你眉间那块疤,是剜下那朱砂痣落下的么?”

陈循点点头,擦了擦眼泪,抽了下鼻子,哭道:“小时候贪生畏死,固而剜掉了。这些年终日惶惶不安,后悔当初不该抗旨私逃。现今皇祖父不仅不怪罪于我,反而免去了学生的罪责,让学生更加对祖父愧疚。实不敢在让祖父记挂着学生,才想去京中再看看祖父

上官阙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说道:“皇孙这些年着实受苦了,皇孙那位姐姐也知你的身份了?”

陈循连连点头,将早已编好的话,哭着背了出来:“先生,学生并未全然骗您,虽身份作伪,但学生愿天下无饿殍的期望是真。这期望便是从我那位姐姐身上得来的,她着实是从灾荒中逃出,后救了学生,一直帮扶着学生。学生便是听了她的身世,才立下此愿。她也早已知道学生的身份,那时学生仍是戴罪之身,就得她照顾。她待学生有恩,学生也许诺将来娶她为妻。只学生与她终究男女有别,所以一路来只以姐弟相称。如今……如今她听得学生重归皇族,说她出身太低,是怕拖累了学生,让学生另择一个名门闺秀,已于今早离了这地了……学生这日来晚了,便是去寻她了……”

看着上官阙听得抿紧了嘴唇,似有触动。

陈循又哑然说道:“可是学生如何都寻不到她,如今学生身上穿得还是她昨夜赶制的衣服,却许再见不得她了,学生对她有愧

上官阙听了陈循编排的谎话后,心道:此等仁义女子,倒是世间少有。

但毕竟男女尊卑有别,陈循已恢复皇家身份,他既与他那民间姐姐有了婚约,上官阙就不可冒犯,开口论了那女子。虽陈循编造的这婚约虽是私定,但因恩而结,不是因为私情,倒不会让上官阙这般的老人家觉得不合规矩。

陈循看着上官阙虽口头未赞了石禾,但却频频点头,就知道上官阙心里是欣赏他编造的谎话的。陈循面上委屈可怜,心中大喜,心道:如今婚约都有了,就不信石禾还继续推着。

上官阙不知如今面容秀美的陈循心里转得是这个念头,他现在心中因着陈循的身份有些烦乱,但更多的是欣喜。往日里上官阙觉得陈循说得“让天下无饿殍”的期望意图虽好,却很难实现,但若陈循多了这皇族身份就大不相同了。如今继承大统之人尚未定下,陈循他是当今皇上的嫡长孙,太子之子,名真言顺啊。且皇上还下榜寻他,未来,也许这陈循就真能将“天下无饿殍”的宏愿达成了。

这样一个受过磨难,知道民间疾苦,有仁爱之心的人。若是能登上皇位,那会给百姓带来多大的福祉?

上官阙想着,心里就不住的欣喜,他俯身搀扶起还跪着的陈循,问道:“皇孙,愿天下无饿殍,当真是您的期望么?”

陈循听着,心道:这样直白的话,也就只能从未入过官场的上官阙嘴里说出了。

陈循心中月复诽,面上诚恳的点了点头,说道:“学生愿舍命达此愿

上官阙点了点头,说道:“皇孙有此大愿,老夫也愿舍命助皇孙达成此愿

上官阙虽懂谋略权衡之术,但因他不是个精于算计之人,不懂官场纠葛,并不擅于出谋划策。但他擅长教学,学生众多,有德望。他若愿意辅助陈循,给陈循平添了许多声望。

陈循见上官阙有诚意要帮助他,心中觉得他离着他真正的期望,那个尊贵荣耀的位置又进了一步。

陈循披着“愿天下无饿殍”的虚伪宏愿哄住了上官阙,陈循丝毫没有为他的谎言感到愧疚心虚。早在他还是个孩童的时候,他就学会了用最正义最仁孝的借口,去达成自己追逐权势的目的。他还记得那年他那皇祖父突发急病,一群人跪着为他侍疾。待他那皇祖父病情转好后,他那已在经营仁孝名声的太子父亲,脸上忍不住露出的那丝失望的表情。

陈循知道想要什么,都要寻个光明正大的名头儿。他想回宫享受那尊荣,但他不能直说,他得说他想为祖父尽孝才不得不回宫的。他想夺得皇位,但他不能直说,他还要人知道他是为了天下,为了天下无饿殍才不得不去拿了那皇位的。他想娶石禾,但他不能说他是因为喜欢石禾才去娶她,他要说为了报恩,才想要娶石禾,才能让他和石禾无人诟病。

这样虚伪的日子,就是陈循自小过的,现在奔的。

陈循觉得还好他有石禾,那个不用看他做戏讨好,就舍不下他的人。

陈循因身份不同以往,上官阙不敢轻慢了他,看护得很周全。也是因为看护的过于周全,让陈循一直等到临近中午,才寻到借口出了上官家。

一出门,陈循就看到石禾脸上抹着黑灰蹲在对面的一群乞丐中。

就石禾的样子,烧成了灰儿,陈循都能闭着眼睛拼了出来。更何况石禾给她自己脸上抹灰的方法,跟给他抹灰都是差不多的。陈循看着石禾,就点了点头,笑了下,让石禾放心。

笑过后,陈循突然想起如今他不须再遮着脸,样子俊俏的很。陈循就特意多走了几圈儿,因他模样确实生得好,倒真引得很多人看他。

石禾看了几眼,就转了头看周围有没有盯着陈循的人,就也轻轻的对陈循点了一下头。

陈循这时候收拾的干干净净,皮肤白皙,五官漂亮,如个穿了男装终于等到情人回应的大家闺秀一样。为了石禾的回应,红了张脸,看着是越发的好看了。

本来陈循还想磨蹭着再远远的看一会儿石禾,再让石禾看看他的迷人风采,但看着拐角的一群小流氓用重色眯眯的目光打量了他。石禾又远远的皱了下眉头,陈循才不情不愿的回了上官阙的小院子。石禾虽知道陈循安全了,但依旧在门外守着陈循,她不知陈循把她描绘成个重情重义的奇女子。若是知道,石禾许就不会真如个痴情女子般化作乞丐,守在陈循住的院子外面了。

陈循因怕石禾在乞丐中被哪个男人占了便宜,这天过得都不踏实,到了晚上更是难以入睡。虽然上官阙家比他之前住的地方不知好了多少,但离了石禾的陈循,在这安静的夜里难过得很,仿佛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都被拧在了一块儿一样。陈循睁着眼睛,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月亮,想像着石禾还在他旁边躺着,心里才安稳了些。

陈循开始觉得石禾的法子不好,什么他在明,需要有人在暗中护着他。他们两个不管明暗,都该在一起才是。他们两个在一起快七年了,何曾非开过一天一夜这么久?

往常陈循只要一个翻身就能模到石禾,如今却连石禾是否吃了东西,是否睡了,都不知道。陈循心里难受得很,使劲儿喘了几口气,愣是把眼泪忍了下来。虽然陈循也知道他离不开石禾,但这才分开,就因想他哭了鼻子,未免也太丢人,太不似成大事者所为了。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陈循一个人默念着那段话,心想:如今我该受的都受了,若是能把相思之苦熬过去,往后就没什么能难得住我了。

石禾讨了半块馒头,躲在一角,借着清冷的月光,紧盯着上官家。

她没陈循那么多念头,她只看着上官家没个生人进出,没人再盯着上官家。陈循是安全的,她就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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