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儿对这里可还满意?”当云雅霏在屋子里东模模西看看的时候,温懿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皇上的寝宫,自然是最好的。”由于没有听到通报,温懿杰的出现着实令云雅霏吓了一跳。
“以后,霏儿住在这里,可好?”温懿杰轻轻的牵起云雅霏的手,想到以后眼前的可人儿真的属于自己,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
“这里是皇上的寝宫,霏儿住在这边于理不合。”云雅霏不着痕迹的拿出被温懿杰紧握的手,假装欣赏博古架上面的古董。
“朕说合便合,何况霏儿从小在这里玩耍,对这里再熟悉不过。”温懿杰故意忽略了云雅霏的抗拒,执意要云雅霏留下来。
“霏儿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云雅霏知道温懿杰在故意装傻,既然他是飘香院背后真正的主子,不可能不清楚自己失忆的事情。
“但说无妨。”温懿杰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对自己有淡淡的抗拒。
“轩王殿下将我送进宫,陛下同意让我进宫,但是你们没有人问过我到底想不想进宫;皇上早已经决定了要霏儿留在螭吻殿,也没有问过我的意愿;接下来皇上准备做什么,想必也不会提前告知,既然如此,皇上又何必询问霏儿的意见?”不可否认,留在螭吻殿更利于云雅霏接近温懿杰,她在进宫之前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面对温他,但现在看到他的这张脸,她便没有办法坦然面对,小烈始终是她心中的一个业障。
“霏儿是说,朕在强迫你?”温懿杰听到那番话,说不生气是假的,但更多的是伤心。这些年从未放弃过寻找她,始终将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位置,如今重新与她相聚,似乎欢喜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站在陛下的立场,这么做无可厚非。你从小就身处权利的最顶端,早已习惯了任何事都按照自己的喜好,周围的人也都不会违背您的意愿。但是陛下,我从没想过在你的身上获得任何好处,也不奢望通过你得到财富、地位、权利,这样我是不是就可以在你面前拥有选择的权利呢?”云雅霏在赌,赌从前的云雅霏在皇帝的心中到底有多少分量,若是温懿杰真的那么在乎,就一定不会强迫自己。
“那么霏儿的意愿是什么?”温懿杰并不认为他习惯了操控别人的人生,习惯了自己做决定有什么不对,这就是帝王的权利。
“红颜未老恩先逝,最是无情帝王家。皇上的心意对我来说不是天大的荣幸,而是一个沉重的包袱,我不确定是不是可以承受恩宠之后的冷落。”云雅霏这样真真假假的话,直接击中了温懿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君无戏言,朕可以向你保证,今生绝不负你。”温懿杰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尽管后宫中也有自己比较偏爱的妃子,但是霏儿在他心中的位置永远不会改变。
“皇上,一生很漫长,在这漫长的一生中,没有人可以预计会发生什么变故,即便你是天子,也一样。”曾经那张相似的脸,也曾向她承诺过一辈子,却最终无法实现。为什么人们都喜欢承诺无法掌控的将来?
“霏儿还是不相信朕的真心?”对于云雅霏的抗拒,温懿杰有种无力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曾经以为无论他想要什么,都会有人主动送到他面前,没想到竟在云雅霏面前连续受挫,先是九年前无故失踪,再是如今无法捉模的她的心意,温懿杰感觉云雅霏注定是他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