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闫肃是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他站在那多久了?可看到了他这这种种异常?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闫肃自然第一时间就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快,匆忙道了声歉,就转过身,灰溜溜地走了。
然而他前脚刚走,却立刻又有人随后跟进。
再次听到了开门声,冷舜宇只以为是闫肃去而复返,想也未想就怒言斥道,“闫肃,我看你这个助理是当够了!”
“闫肃怎么招惹你了?”一声调侃随之响起。
辨别出那是司徒槿的声音,冷舜宇的面色蓦然铁青,几乎是下意识的背转过身,不让他觑出自己的反常。
所幸的是,司徒槿同样状态不佳。一夜未曾合眼,从冷舜宇那儿离开后又直接奔到酒吧,一个人喝了整整两瓶的红酒,这会儿头脑也正晕晕乎乎,自然无瑕去留意他。
一坐在了沙发上,头枕着沙发背,胳膊横在额头上,顺势掩去了黑眸的失意与落寞。他苦笑着轻叹一声,最终还是抑制不住心的渴求,嘶哑着嗓音询问道,“她怎么样?”
这里的‘她’毫无疑问是指的莱西!
经过几分钟的调适,冷舜宇的视线逐渐恢复了明清。他走到窗前,佯装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口幽声回应着好友的询问。
“我很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不过我正要回家。你要是担心,不妨和我一道回去看看
司徒槿一声苦笑,“还是算了。看到我,只会让她的情况更糟
由于冷舜宇对莱西的那段过去并不知情,对于莱西和司徒槿之间的爱怨更谈不上了解。因而听了司徒槿的话,他也只是一副不可置否的表情,并未加以评断。
有司徒槿在公司坐镇,冷舜宇便理所当然地开起了小差。曾经被视作‘工作狂’的人,如今可是有妻有子足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他老婆孩子更重要的?
驱车回家,路上不忘买了些安琪近日十分爱吃的酸梅果。如果按照‘酸儿辣女’的老话,那他们就算不用科学的印证,他也几乎可以断定爱妻肚子里怀着的肯定是个‘带把的’。否则,从不喜欢吃酸的人怎么突然变成了‘无酸不欢’?
男孩儿也好,虽然他私心里还是一直想要个女儿。不过先生个儿子,以后再生女儿。这样,儿子也能帮着他们宠爱‘小公主’,这岂不很好?
冷舜宇回到家的时候,莱西已经离开了。家里只有安琪一个人,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本书看。可眼睛是盯着书的,心思却不知跑到哪遨游去了,视线呆呆地盯着书上的一个点,半点都没挪动过。
直至听到了开门声,她保持不变的姿势和眼神才有了些许的变化。
把书放在腿上,偏着头,视线望去玄关。待冷舜宇换好了鞋踏出玄关,一眼向坐在沙发上的小女人望过来,却在看到她哭得肿红的双眼时,面色倏尔一沉。
“怎么了?”
他大步跨至沙发前,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老公~”
哽咽的一声轻唤,安琪突然扑进了他怀里开始哀泣地抽噎。怀孕的人本就多愁善感,情绪容易被放大。在听到莱西那段暗黑的过往后,她的心情就一直郁郁难欢。甚至在莱西离开后,她心的那丝丝郁结也无法很快消除。
老天是何其的不公?莱西她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为什么要让她遭受这种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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