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不错,跟上拍子,表情表情!”
吃完丰盛的早餐休息片刻,我精神抖擞地叫来馨婧、思彤、翠微、潋银四个人,满身大汗地练着健美操。
别问我为什么没留下染镜,那丫头凶巴巴又对我恨昭昭,我才不会傻到将自己的脖子悬着过日子。等到哪天她知道了真相、明白了我的好,我再考虑适时教教那个野玫瑰花般的少女吧。
“泉姐,我的动作还行吗,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馨婧白女敕的鹅蛋脸微醺,表情充满期待地望着我。
“嗯,不愧是大姐头,你跳得很棒,眼神感觉都很到位。没想到你看起来沉静柔和,跳起这种快节奏的舞来却是当仁不让啊。”我乐呵呵地点着头,毫不吝惜赞美之词。
“泉姐姐,还有我们呐。”
翠微不悦地撅起嘴,眼神哀怨又委屈。
“你们当然也很厉害啦,严师出高徒嘛。等我们练完健美操,我就教你们拉丁,那个舞跳起来比这个还带劲呢。”
我笑眯眯地伸出手,趁机猛吃翠微的女敕豆腐。
“今天就练到这里,你们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与一帮女敕女敕的小姑娘告别后,我心情特好地哼着歌回到了冷月庄。
“咦,你们下早班了?”
一进门就对上一左一右守在前厅外翘首以盼疑似望夫石的紫眸妖孽和衣司宸,我忍不住扬起嘴角,闲闲调侃。
“你呢,又去哪了,心情这么好?”
“跳健美操咯。真没想到她们领悟力这么强,我看我很快又有钱赚了。”
我得意地翘起下巴,越想越开心,成就感无比强烈。
“嗯,今天的甜点好好吃哦,比以前的味道更令人回味。”
随手捏起放在八宝锦桌上的各式糕点一一尝过,我满意地眯起眼睛。
“你尝尝这个。”
妖孽风突然迅速跑到我身边,殷勤地举起一只精致小巧的水晶碗。
“这是什么?”
我好奇地接过碗,仔细打量。
半透明的淡青色凝胶状固体散发着青苹果的香气,底层铺着一层雪白细女敕的膏状物,水润亮泽的苹果冻上面又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红色明胶,再在其上点缀着两小块亮黄色的菠萝粒,看上去晶莹粉润、可爱诱人。
“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吃什么‘果冻’吗?我们就照着你的描述,
大致做了出来,怎么样?”
风轻咳一声,神色扭捏地模了模鼻子,眼神却亮亮地看着我。
“嗯,很好吃。柔软、滋润、香甜可口。最重要的是,纯天然超绿色,不含任何防腐剂及添加剂。”
我狼吞虎咽地消灭完新出品的美味,继续热心地点评。
“以后可以继续研发其他口味的产品,保证能够顺利打入甜品市场、一炮而红!”
“防腐剂、添加剂?”
两个男人缓缓地转头对视,漂亮脸蛋上写满疑惑。
“唔,你们的顾虑很有道理。虽然没有防腐剂和添加剂的东西是比较健康,但保质期太短,不好大批量生产啊。”
我轻轻叹了一声气,在椅子上坐下,开始愁云惨雾百般纠结,冥思苦想鱼与熊掌兼得的办法。
“小猫,你能不能别整天想着赚钱啊经商啊这些事情,我们养得起你。”
风哭笑不得的嗓音低低响起,伴着一丝无奈的叹息。
“谁说我整天只想着赚钱了,我想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我的亲人啊,我的武功啊,我的旅游计划啊,我的回归路径啊,还有,你们啊。”
我抿着唇微微笑,尔后话锋一转,声音自动放低。
“不过有潜力的东西不拿去赚钱真的很可惜碍。”
“你别为什么防腐剂之类的东西烦恼了,这种果冻是我们特意为你调制的,不会卖给别人的。”
衣司宸边捂嘴轻笑边毫不留情地打破我的淘金梦。
“真的不能批量生产然后投入市场吗?”
我转头看向目光柔和但坚定不移的风,可怜兮兮地咬着唇瓣。
“至少这种不行。”
死妖孽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但语气毫不松懈。
“好吧。”
小气巴拉死抠鬼,不就是一碗果冻么,我用美人计和苦肉计用得这么辛苦好歹你也友情赞助一下下,那么严肃认真人家还以为你偷偷在果冻里加了料呢。
“你们,你们该不会在果冻里加了什么特殊材料了吧?”
我一个激灵,激动地站起身,惴惴不安地瞪着空空如也的水晶碗。
“傻丫头,你想到哪里去了。”
妖孽风呆了呆,随即扬起笑脸,温柔地模模我的脸。
“你不是经常给我们提供爱心饭、爱心饮料、爱心吻吗,这就是我们送给你的爱心果冻咯。”
“嗯,看在你们这么诚心的份上,我就勉强接受了。”
不卖就不卖,反正你的钱也是我的钱。更何况,有钱难买独一无二。
“那,我可不可以再吃一碗?”
自我安慰完毕,我舌忝舌忝唇,意犹未尽地盯着空碗。
“没有了。”
“为什么?”
我委屈地撇起嘴。
不是给我的爱心果冻吗?大骗子!
“这是限量版爱心果冻,每天一碗,不可多贪。就跟你的吻一样珍贵。”
死妖孽邪魅一笑,欠揍地轻舌忝性感薄唇。
丫丫你个呗呗,我堂堂柳大千金绝不会为了多吃几碗果冻而免费无限量批发香吻的。不过,为了每天一碗的开胃果冻,我忍你!
“那我明天还有得吃喽?”
“不错。你乖乖早点睡觉,明天一早就有香甜诱人的果冻等着你了。”
太阳当空照,妖孽眯眯笑。
“嗯,那我明天可不可以换个口味的,我要草莓味的。”
我偏头咬着手指,嘴角差点因为骤然想到那鲜红诱人、浓香扑鼻的可爱水果而流下涎水。
“这个,没问题。”
死妖孽忙不迭地兴奋点头答应,甚至偷偷和同样笑得过于灿烂的衣司宸对眼,引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凭我的直觉,他们的葫芦里一定卖的有药,就算不是毒药也不会是补药。不过,这还不是最不对劲的地方。最不对劲的地方是,他们过于扎眼刺目的脸。
“你们的脸怎么了?”
我大叫一声,顿觉不可思议。
同样的血淋淋,同样的未处理,同样地伤在脸颊上。
不同的是,这两位脸上的伤不是指甲挠的,而像是鞭子甩的。
是野兽打群架吗?不像,哪有那么巧全伤在脸上。是练武时误伤的?更不可能,凌空宫的那个自大狂从来不屑于用武器。难道?或许,大概,八成…
我用亮晶晶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脸上浮起暧昧的坏笑。
这样的两个倾世美男,这样的两张绝世美颜,初初相见,两人齐齐心动。好不容易借着切磋武功互相亲近、烈火烧干柴,玩起各种限制级游戏,结果一个激动双双挂彩。这,难道就是爱的代价?
“铿”地一声,天马行空无限遐想的小脑袋被曲起的手指轻敲,我立刻回神,幽怨地仰头。
“你的小脑袋瓜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没有啊,我在想你们为什么会受伤?”
我的眼神瞬间转清,理直气壮地对上风似笑非笑的眼睛。
“呃,我们去山谷中采药,被崖边的藤蔓刮的。”
衣司宸挠挠头,眨巴着清亮的桃花眼。
我动动嘴唇没说话,默然转身,取水,浸毛巾,清理,擦药。
好假,比那两个被人挠脸的野兽还假。小毛贼好歹会自己动、自己去抓人;藤蔓就算刮着了人,会留下这么触目惊心的伤痕吗?更何况,几个家伙居然不约而同地没有处理伤口,是事发紧急没空处理还是刻意保留现场跟我卖乖,一切都有待查探。
摆动的雨刷
引擎太嘈杂
音乐把气氛搅得太复杂
是该拉住她
或自己回家
看着反光镜里消失的她
前世古藤昏鸦
流水人家
瘦马一匹能走天涯
今世能陪你
来世叫我怎么牵挂
谁说风和日丽这个词只能用来形容春天,南国的秋光妩媚潋滟又温润软酥,即使是在日暮西沉的黄昏,即使是在我心情不大舒爽的时候,依然不会显得萧瑟阴沉,反而时刻给人和煦温暖如春的惬意。
我踩着长长窄窄的绿檀木秋千架,双臂舒展、一只脚向后翘起,一边用力荡得秋千架前后摆动、香气四溢,一边闭起眼睛,感受着飘然若仙的美妙滋味。
“清儿,你在做什么,快回来!”
魂硬朗的嗓音透过潺潺的流水声穿透力极强地传入我耳中,因为紧张和担心几乎要变腔了。
“我在荡秋千啊。”
我收回脚扶住青藤,有些奇怪地望向天空。
天还没黑呢,怎么有人就看不见东西了呢?
“那边太危险,你快回来吧。”
我挠挠头,更加觉得奇怪。
有什么危险,秋千搭了不就是给我荡的吗?
只为再与你初识洞庭
只为陪你听落叶蝉鸣
只为来世还可以执子同行
红丝一根前生缘
铜镜一面来生情
只为我俩今世
共焚后世镜
闭上眼自动忽略水帘外那只的纠结表情,我继续投入地唱着《后世镜》,将秋千送得更高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