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想惩罚一个男人,折磨他的心灵比折磨他的**让人痛快得多。”
我眼波轻转,诡异地嫣然一笑。
对于眼前这种心比天高、傲气十足的豪富类,这种精神蹂躏法尤其有趣。
“这种滋味,我早就体会到了。”
衣司宸莫名轻叹气,忧伤又无奈的眼神倒把我吓了一跳。
按我的预期,他应该会说诸如“为什么?”或者“愿闻其详。”之类的句子,怎么提前蹦出了这么一句不在预料内的话来。
“阴如兰对你那么好,她会舍得折磨你吗?”
抬眸对上衣司宸略显懊恼的水亮双眸,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意识地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清儿,能不能不要再提那个女人!”
“嘿嘿,好啊。”
我嬉笑着耸耸肩,一副“你吩咐,我照办”的窝心样。
衣氏祸水面皮紧绷、双拳握紧、薄唇微抿、桃花眼半眯、牙齿咬得咯吱响,对于自己那段有名无实的“被男宠”史显然耿耿于怀、如鲠在喉、无法释怀。我频频地“无意”提及阴如兰让这位旷世男宠的心灵倍受折磨又不好发作,那委屈不已又隐忍不发的模样真是风姿楚楚、我见犹怜哪!
不过不提阴如兰,我还不知道如何继续深入这个话题,总不会是我这个不计前嫌的厚道美女给他施加了什么精神折磨吧。
“既然你没事,我就回去睡觉咯。”
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浓浓的困意如决堤的洪水般迎面扑来,势不可挡。
“放心,你该受的责罚一个都不会少。趁我还没想好方案,你就抓紧时间享受以秒计时的美丽光阴吧。”
衣司宸面不改色地开门送我出去,嘴角绽出迷人笑涡。
“这么稀有的绝世帅哥,你舍得罚么?”
“人生有太多的舍不得,我不舍得又能怎么办呢?”
感慨万千地摇摇头,我回眸递给笑容僵在唇边的绝世帅哥一个妩媚的笑靥,惬意地甩袖哼歌而去。
一大早起床,伸腿弯腰做个饭前操,打开房门忍不住一哆嗦:这个冰雪国就是寒啊,中秋节还没到呢就有了初冬的冷意,让我直有裹起厚被子冬眠的冲动!
叮铃叮铃,一串清脆响亮的铃音伴着清晨的寒风缥缈而至,很有些空灵虚幻的味道。
“泉姐姐,门外有位漂亮姐姐找你。”
潋银一路小跑着奔过来,琉璃般乌亮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
“什么漂亮姐姐啊让你兴奋成这样,有你泉姐姐漂亮吗?”
我好笑地瞅着她小小声喘气的样子,心头暗自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我的幻听啊。
“跟泉姐姐一样漂亮!”
潋银顾不上顺气,拼命眨眼点头,以示她眼光神准,绝无水分。
“好,那我们就去看看,这位美女到底有多美。”
“小清!我来也!怎么样,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多收几个美男,有没有日进斗金,有没有收到我画的设计图,最重要的是,有没有想我啊?”
还没走到朱晶大门前,我就被一道亮蓝人影迎面扑到搂个满怀。那热情的手臂勒得我直翻白眼,差点要背过气去。
“赵明月,我不记得我哪里有得罪过你吧?”
毫不留情地掰开八爪章鱼的长手,我没好气地睨着眼前笑意涟涟、姿容明媚的美女…杀人凶手。
这女人平日里最爱跟我掐架斗嘴,现在一反常态地一见面就给我来这么一大串“贴心”问候加热情拥抱,不是有人惹了她就是别有小心思,我还是问清楚的好,免得糊里糊涂成了某只月复黑女的阴谋对象。
“矮油小清,你这么说就真是太见外了。”
赵明月漾着过分灿烂的笑容,腻歪歪地搂起我的胳膊。
“我对你的好,你又不是不晓得。要不是我差人给你送去那些金针,你不会那么顺利就解决掉那个女魔头对不对?就算你得罪了我,我也会以德报怨的呀。”
我哼哼一声,无语望苍天。
好吧,那件事多亏了她的万毒金针。
“走啦走啦,我还没吃早饭,饿死了。”
见我没出言反驳,月复黑女笑得更得意,不由分说拖了我往里走,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等一下,外面好像有人!”
我反手拽住铿锵前行的蓝衣女,狐疑地盯着门外环佩叮当的马车。
“啊!我差点忘了,车里还有个人。”
赵明月猛地转身,一脸震惊的模样。
“喂!你出来吧。叫你不许动,你还真的就不动了呀。”
伴随着赵明月的咯咯坏笑声,一个高大俊挺的身影自马车里钻了出来,略施轻功,轻飘飘地落在了我的眼前。
我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忍不住发出轻叹。
好一个气质卓然的俊美男子,好一张蜂迷蝶猜的惑人俏脸。
“这位是?”
欣赏完毕,我冲着赵明月努努嘴,眼神飘向眼生的帅哥。
“一个山贼。”
赵明月撇撇嘴,转身大踏步进了前厅。
“呃,山贼公子,你好。”
我眨眨眼睛,向陌生帅哥报以同情一笑。
遇到赵明月这个女人不是你的错,可是陷入她的**计不能自拔就是你的不幸了。
“柳姑娘客气。在下姓云名凤泽,姑娘随意称呼便可,不用那么拘礼。”
哦。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原来叫云凤泽啊。我就说嘛,这么一个尤物,整天被人山贼山贼地叫来叫去,多损面子哪。
“不过云公子,你真的是山贼吗?”
扭扭脖子转转眼珠,我甜着一张笑脸,忍不住想多了解一点这个肯定没少受赵氏妖女荼毒的俊俏美男。
“蕾儿说是,就是咯。”
云凤泽含笑看向已经不见踪迹的倩影,毫不掩饰双眸中的情愫。
蕾儿?
我皱皱眉,心里暗自叹息:又一只被赵明月忽悠得晕头转向还乐在其中不能自拔、义无反顾扑火的飞蛾吖!
“柔儿,你在跟谁说话?”
“耶?你怎么一大清早就过来了,不用处理政事吗?”
我怔了怔,有些意外地望着剑眉深锁、眼神幽暗难测的蓝眸妖孽。
“我想你了。”
心大步走到我身边,猿臂一揽,占有性十足地圈住我的腰。
德性!
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尖长指甲暗中狠狠掐住他的手背。
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个不问清楚就乱飚干醋的毛病!
“来来,我来介绍。这位是山贼,呃,云凤泽云公子。这位是赤冽心赤公子。”
掐归掐,骂归骂,我可不想未来姐夫觉得自家男人没家教,还是笑眯眯地推了推心。
“赤公子,幸会。”
被赵明月虐待过的人就是不一样,耐压力特别强,神经尤显大条,轻松淡定地微笑拱手打招呼。
“快跟人家回礼。他是你姐夫。”
对着冰醋坛子耳语一句,这厮脸色立马多云转晴,眉舒目展地冲着云凤泽笑得春风得意,笑意吟吟地把人迎进了前厅。
嗯,资质不错,天赋堪夸。
我盯着妖孽心高大挺拔、姿态万千的背影笑得贼忒兮兮:这可不就是个浑然天成的绝色美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