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斯,疼死了。请使用访问本站。”晚清醒来就觉得脑袋特疼,模模额头竟然还真有个包。
“雯雯你醒了,怎么样哪里难受吗?”薛小叔手足无措,笨拙地将晚清扶靠起来。
晚清模着脑袋,“就有点晕晕的,小叔?是你吗,你怎么在这儿,我眼睛怎么了?”晚清模到一层纱布挡住了视线,声音也都慌张了。
“是我雯雯,你视网膜月兑落刚做了手术,别乱动。”薛小叔宽慰道,感觉到女孩儿似乎在害怕,模模她的小脑袋,“这是小手术,真的没事,过几天拆了纱布就可以看到。”
“真的吗?”晚清还是不敢相信,“我怎么会视网膜月兑落,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小叔小叔,你告诉我,告诉我。”
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薛小叔是在她这里唯一可以信任,可以依靠的亲人,这时候最无助的她只能抓住不放手。
她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寻求唯一的保护,这让徐明远心疼不已,心跟着揪在一块。
“你忘记自己摔倒了吗,没事反正就快好了,小叔会骗你吗!”薛海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轻快一些吗,女孩儿皱眉要哭的模样,他真的会无法应对。
“唔,有点印象,我有点恶心。”
“你别乱动,躺好,脑袋磕到是这样的。”薛小叔哪里敢让她乱动,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手里捧着最精贵的瓷器一般,“医生说醒来会有点难受,饿不饿,我让石头去买吃的了,不过这几天只能吃点清淡的,有想到什么,我打个电话再跟他说一声。”
晚清汗颜,这时候还让她想着吃什么,难道她在别人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不要,不要了。”小叔的话她相信,可是她不敢乱吃东西,眼睛,她不敢随便开玩笑。
因为看不到,听觉变得异常敏感,听呼吸声,似乎不止有一个人似的,“还有其他人吗?”
“晚清是我,徐明远。”徐明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看到她因为焦躁的情绪因为家人的安慰现在好了很多,他也算放心了,结果不差,女孩儿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很多。
“你怎么在这!”声音明显地高了一个分贝。
这,让薛小叔听的云里雾里的,女孩儿可从来不会这么没有礼貌,当初回家,似乎还对他挺依依不舍的,这会儿听着怎么像是不想看到似的。
徐明远深邃的眼眸此刻更加的深了,看着她的眼神越发的柔,“这里是军区医院,我当然在这里。”声音里明显听出了戏谑的成分。
晚清觉得自己真是笨蛋,怎么会自找麻烦,可是看到这个人气就不打一处来,算了,说不过还是闭嘴养身的好。
气氛就这么僵持不下,好在这时候石头买了食物回来,“团长我回来了,晚清你醒了,怎么样了,哪里还难受不?饿不饿,我买了吃的,都是清淡的。”
“滚犊子,问那么多她回答的过来吗,东西呢,拿过来。”看他嬉皮笑脸,主动示好的模样,薛小叔气就不打一处来。
“团长?”石头啊呜一声,一脸的委屈样。
把餐桌放下,晚清鼻尖闻到了谷物的香味,还真的有点饿了。
“喝粥好了,还是小米粥有营养的。”看着变脸的速度,叫石头听了,更是想挠墙,“我去外面听个电话。”手机突然响起,薛小叔一看是队里电话,不得不接。
石头还在一旁暗自懊悔,没看到晚清对着面前的食物,因为看不到而在瞎模,“这里。”徐明远把勺子放到她手里,明显地感觉到她僵硬着不拿,“不拿是想要我喂吗?”
“才不是!”捏着勺子猛戳着碗里的粥。
“这个不是碗,是塑料做的,别太用力了,不烫的快吃。”徐明远无声地叹息,这性子还真跟孩子一样,有点别扭就全写在脸上。
晚清舀了口粥,连着勺子含在嘴里,小米的香甜有种特别的气味,清甜带动着味蕾,好吃,她原来真的饿了。
徐明远把吃食都打开,还有几个配粥小菜,想着她看不见,便自主拿了双筷子夹她碗里。
“雯雯,很抱歉,小叔有任务先走了,你,我让石头好好照顾你,结束我就回来看你。”似乎是很紧急的事情,薛小叔说话声听着都很着急,“就交给你了,石头照顾好她。”
“是。”
这时候不能照顾孤身的侄女,他很愧疚,可是这身军装容不得他在这时候还牵挂着琐事。
“我没事啊小叔你去吧,我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照顾,不会有事的。”晚清顿了一顿,语气听着挺欢快的,薛小叔不疑有他,模模她的头发,“乖。”
薛小叔走的很急,几乎是跑着离开,走廊上传来很大的声响,晚清僵直身体,竖起耳朵听,直到走廊上的回音已经听不到了,颓然地软子,手里的这碗粥还有些温热,可是她的手却被灼得有些发疼,惊慌地就甩开它。
徐明远离的近没躲开,小米粥洒在他白大褂上,石头惊慌失措,“是太烫了吗?”
“不是,我没有拿稳。”听到石头还紧张她怎么样,晚清挺后悔刚才的冲动,怎么就没控制脾气,这是人家的一片好意呀。
石头倒是不在意,反正他是把团长的话牢记在心了,“没事,那你再等会儿,我去买,那个徐医生你在这里再看一下,这个你衣服也脏了,要不要我去给你拿件干净的?”
晚清一愣,食指绕啊绕的,她真不是故意的。
“好,麻烦了。”徐明远月兑掉白大褂从里面拿了把钥匙交给石头,“宿舍三楼,这是钥匙。”
“没事没事,徐医生那你别走开啊,我很快很快的。”石头对他很放心,但是也不忘叮嘱要看好晚清。
“恩”
晚清明显感觉薛明远是故意地支开石头,“你,你离这么近干什么?”虽然看不见,可是听觉还在,滚烫的呼吸声突然就在眼前,她惊慌失措地躲开。
徐明远无奈地摇摇头,想着她又看不见,“你嘴角有东西,我想给你擦一下而已。”
“我自己来可以,你给我。”晚清模索一翻,从他手里拿过纸巾,他的手好宽,当医生的手不是都应该很白净的,怎么他的手有怎么多老茧?薛晚清你又在想什么,拜托别想了别想了。
女孩儿一副挣扎的模样,叫徐明远有些诧异,“晚清告诉我你怎么了?”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要知道女孩儿的一切,包括喜怒哀乐都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