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决与云优凝两人带着逸天直奔混迹在街市中赌场。这间赌场与普通赌场一样,龙蛇混杂,乌烟瘴气,各种叫骂声层出不穷。
“三少,就里面,就里面!”兄弟俩躲在赌场外的小贩的货物前,拿起两颗白菜挡在自己的脸上,同时举起一手指着面前的赌场,怯生生的说道。
逸天看了一眼赌场门口,扭头白了身后两人,说道,“有本少爷在,你们还怕个屁啊!进去!”
说着,逸天提着两人就丢了进去。两人毫无防备,大叫着,当反应过来,已经冲破了赌场的门口,并将守在门口的两名打手给撞到地上,最后云秋决与云优凝亦是华丽丽的滚到在了赌场之内,径直滚到了最靠近门口的那桌赌桌边上。两人的脑袋更是撞到了桌脚上,轰的一声巨响,赌桌差点没被两人撞散。
这一声巨响,将赌场内所有沉浸在赌当中的人都惊醒了,纷纷看向了滚在地上的兄弟俩身上。
这时,赌场的打手才看清了滚进来捣乱的人竟是便昨日设计骗取了短剑的两兄弟。
此事其实是这样的,某一日,赌场的大老板无意间看到偷偷来赌场小赌的云秋决兄弟俩身上的短剑,甚是好奇,看多几眼后,倒是喜欢上了那两把短剑。
而在宁州城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云秋决与云优凝兄弟是云家云郁明家的公子。是以,虽然有点小打小闹,但却没人敢真正去招惹他们。毕竟云家的势力在宁州而言,简直就是坐山猛虎。
即便大老板异常喜爱那两把短剑,也曾出言话重金换取他们手中的两把短剑,但却遭到了两人的拒绝。
之后,思来想去,便生出了昨日的骗局。谁都知道这兄弟俩头脑敏锐聪慧,但却无法忍受别人的激将法。是以,他们才想到了用激将法骗那兄弟俩上钩,随后在赌局上做手脚。即便等那兄弟俩回到家突然醒悟是他们在出老千,那又如何?当时可是有不少人看着作证,云秋决与云优凝当场输了那把短剑那是不可争辩的事实。即使是云家长辈怪罪下来,亦是与他们无关。
是以,当今日那兄弟俩果真找上门来之时,他们狠狠的将兄弟俩好好招呼了一顿。
“嘿,我说你们俩还真没长脑子啊,嫌今早还没被打够?”打手头儿从一旁冲出来,立马叫人将地上捂着摔痛的部位闷哼痛叫的两人给架了起来,张口的爆吼了起来,伸手狠狠的拍了拍他们的脸颊。
两人懵了,没想到逸天居然就这样将他们俩给狠狠的丢了进来。而被这打手头儿这么一拍,两人立刻怂了,扭头同时张口大叫,“三少,救命啊!”
“我的脸都被你们给丢光了随着一声轻蔑的叫嚷声,逸天的身影出现在了赌场中,所有人面前。
当看到逸天,那些个打手几乎全笑了。
“哈哈哈……我说两位少爷哟,你们该不会是被打到脑袋,疯掉了吧?居然叫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黄毛小子来找场子?哈哈哈……”打手头子说着指着逸天就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连带身后那些赌徒也笑了起来。让逸天那原本就稍显瘦弱的身子更是渺小了起来,与赌场中的那些彪形大汉比较起来,让人看了就想发笑。
逸天对他们的嘲笑毫不在意,目光的淡淡在抓着云秋决与云优凝两人的打手身上扫过,淡淡说道,“放开他们,不想受伤的话
闻言,赌场中静了一下,忽的一阵狂笑声惊起。就她瘦的更一条豆芽菜似的小身子板,手无缚鸡之力的,在他们面前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可笑至极。
“受伤?小子,今日我就教教你什么才叫受伤,什么才叫见血!”说着,打手头子阴险一笑,抡着拳头就走到逸天面前,抬手就是一拳挥了过去。
这么一拳下去,拳头还未打到逸天身上,打手头子却整个人飞了出去,在空中飘了一下,最后掉在了赌桌上,“砰”的一声,赌桌全碎了。
所有人都惊住了,根本没看到逸天是如何出手的,甚至连动也没动过一下,这不,人就飞出去了。
打手们一愣,立刻抄起家伙,将逸天团团围住,随即同时砸向逸天。他们就不信,面前这个瘦弱的少年能一人对付他们这么多人,而且,方才的事情,肯定只是巧合而已。
只是,在他们全都倒在地上之时,他们终于是知道自己想错了,而且还错的很离谱。这少年可不是他们这些个人能对付的,即便再多几十人,亦是奈何不了她。
但这到底是谁?并未在宁州城见过听过这人。
在一旁观看的赌徒们也惊呆了,这一连串事情仅仅是发生在瞬间,甚至连是如何发生的都不知道。他们只看到一群打手围了上去,同时袭击那名纤瘦的少年,但却在转息间,所有打手都飞了出去,如同打手头儿一样。
“不是赌场的人都滚出去!”逸天眯起双眸,嘴角泛起笑意,淡淡的说道。
话一出,赌徒们低呼一声,全都一窝蜂的小心翼翼的绕开逸天跑了出去。有几个倒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的打手想趁乱爬出去,却就在刚爬起来之时,面前出现了一只脚,再往上瞧,头上的人赫然是逸天,几人大惊,连忙往回爬。逸天冷笑,抬脚助了那几人一臂之力,几人顿时扑倒进了赌场中央。
这时,一直抓住云秋决与云优凝兄弟俩的两个打手惊愣了好一会,在看到逸天看向自己之时,他们惊恐瞪大了双眸,立刻是松开了那两兄弟,跪倒在地上,向逸天求饶。
云秋决与云优凝两兄弟一被放开,气愤的向跪在地上的两人踢了两脚泄愤,随即才走到逸天身边。
逸天没好气的白了他们一眼,随后走到还躺在地上的那名打手头儿跟前,一脚踩在对方的手指上,对方立刻痛呼,逸天没理会,继续加重力道,甚至可以听到手指关节断掉的声音。打手头儿凄惨的痛呼声响起,他想要去搬开逸天的脚,却被逸天另一脚重重的踢中了胸膛,差点没背过气去。
“说,为何要出千骗取那两把短剑?”逸天先加重脚力,令其痛楚加倍后,又松开了脚,让其松口气。
“啊!我,我,我说,我说打手头儿哭着说道,随后将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混蛋,竟然骗我兄弟二人,找死!”听完后,云优凝气愤的在打手头儿身上补上一脚。那力道虽然不大,但打手头儿已经被逸天踩断了手指指骨,踢断了胸腔肋骨,甚至还有多处外伤。云优凝这么一脚下去,即使很轻的力道,还是令其痛的要死。
云秋决气不过,也想要上前踢上几脚泄泄愤,但却被逸天阻止了,他气,但看到逸天的脸色,倒是没去教训打手头儿,但却将怒气发泄在了旁边的小打手身上。
“那,两把短剑还在赌场内,大老板要午后才能来拿打手头儿用没受伤的手捂住胸口,断断续续的说道,“就,就,就在二楼的房间里,钥,钥匙在这儿
说着,打手头儿微颤这手从衣衫内翻出钥匙,递给逸天。
云秋决啪的一下抢过钥匙,逸天朝两人点头,示意他们上去找。两人应了一声,拿着钥匙就跑上了二楼。
“你们大老板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将主意打到云家的人身上?”逸天扭头又问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见过大老板几次……要是知道云秋决与云优凝两人是您罩着的,打死我们也不敢去打这个主意打手头儿差点没哭出来。
二楼上只有一个房间上锁,是以两人很快就找到了,并在里面找到了那两把精美的短剑。
等两人兴高采烈的拿着短剑再走回一楼时,却看到原本乱糟糟躺满打手的一楼,却显得空荡荡了起来。再认真一看,只见逸天将椅子搬到了赌桌之上,跷着二郎腿坐在上面,一副吊儿郎当,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而下面却整整齐齐的跪满了人,唯独打手头儿躺在了赌桌下面。
这幅情景倒是让人联想到了山贼强盗大王。
“拿到了?”逸天懒懒的扭头问道。
“嗯,拿回来了,三少两人兴冲冲的将短剑在逸天面前晃了晃。
逸天瞄了几眼短剑,倒是明白了几分为何云郁明那么重视两把短剑,那确实是两把价值连城的双子宝剑,云郁明能将这两把宝剑交给这两兄弟,足以可见对他们的重视与疼爱。只可惜这两兄弟都不识宝,甚至还将其当作是普通的短剑来赌了。
“既然拿回了,就走吧,下次可别再用这样的事来烦我了逸天伸了个懒腰,从赌桌上跳下来,对两人说道。
“不会了,三少云秋决说道。
“三少,我们都听您的,绝对不会再赌了云优凝说道。
逸天似笑非笑的点头,转头又对所有人说道,“告诉你们幕后的大老板,想要找茬,尽管来云家庄
说完,转身带着云秋决与云优凝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赌场。
刚走出赌场,逸天正想要说些什么,在扭头的瞬间,无意间看到在街角转角处闪过两道熟悉的身影。
逸天一愣,皱眉想了想,对身边的两兄弟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儿
说罢,完全不理会后面的叫嚷,朝着熟悉身影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
一直追到城外,两道身影的速度越是加快。逸天看着前面的两道身影,甚是疑惑,看他们的行径,鬼鬼祟祟,并且一路上似乎都有特别留意经过的路是否有记号。逸天走过去一看,那记号她曾见过,是“月宫”特有的记号。
这是月明心在传唤他们,是以修洁与思远两人才偷偷模模的瞒着自己跑出来?但这又是为何,偏偏要瞒着自己?
如此想着,逸天又继续追了上去。
约莫三个时辰后,夜色渐浓,修洁与思远停下了,似乎与什么人汇合了起来,随即又继续朝着下一个村庄外的树林跑了去。
与他们汇合的人分明是青儿与彩蝶,看他们的神情,冷冽的恐怖,那种神情只有在准备杀戮的人的脸上才会出现。
等逸天追着他们的脚步追到那片树林之时,那儿的杀戮已经将近尾声了,只见地上躺满了尸体,看那尸体上的着装,似乎是一些隐秘组织的人。
修洁与青儿、彩蝶才处理地上尸体的事情,而思远则是走近马车,将里面的老者拖出来,什么都没说,拔剑便将老者的脑袋割了下来,对方甚至连求饶都还未来得及。
看思远那手法与果断,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逸天皱眉,沉吟,但当反应过来之时,自己竟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了他们面前。
他们理所当然惊愕的看着她的出现,心中盘算着逸天到底想干嘛,到底想问什么,到底……各种理由都一一推演了一便。
“为何要杀她?”逸天看着地上的尸首分开的老者,皱眉,看着思远问道。
修洁正想将想好的谎言说出,却被思远抢了话,思远面无表情,淡漠说道,“这是当年接生你的产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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