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张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么,毕竟现在是有求于我?”王行也不吃这套,依旧满不在乎的看着这张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的脸。任由她眼神在自己身上凌迟个千遍万遍。王行饶有兴致的享受着这种目光,双手搭在阿诺的腰肢上,加上力道,阿诺已经被他瞬间抗在了肩上。阿诺以为纵使王行比较嫌弃她,不愿意背她回去,也会很礼貌客气的搀扶她走回城内,没想到他却这么直接把自己扛在肩上,如同一个物件,阿诺半身趴在王行肩上,双腿挣扎了几下,说道:“你放我下来,扶着我走回去就行。”王行伸手向她臀部轻轻的拍了一下,说道:“别乱动,你搁到我的肩了。”阿诺满脸通红,不敢再乱动,她向来把男女之事看的很淡,如今这么**luo的挑逗,脸上火烧一般的难受,她知晓王行只是嘴上占占便宜,内心却是真正的君子。便也只能吃哑巴亏,“怎么会搁到?我明明有……”话已出口,阿诺才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最二,只有更二。王行呵呵一笑“不对,是搁到我的手了。”“你!”阿诺不再做理论,只得自认倒霉。王行步下生风,快速向城内走去,阿诺从未和男子这么亲密的接触,在她印象之中,只有小时候师父背着她出去玩儿。和子轩之间,却又是隔着一种莫名的礼法,子轩虽看似亲近可人,内心却是个清冷的,更何况与子轩的相处之中,子轩始终处于文文弱弱的一方,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在子轩面前就是一爷们,更不用说叫子轩背他走路了。王行嘴上随是玩笑话,扛得却也是小心翼翼,身子直挺挺的,尽管脚下的步伐很快,阿诺却从未有任何的不适感,她从来不知道,在王行宽松的外袍之下,是一副英武的身板,他的肩是那样的宽,手臂是那样的有力,若不是亲身体会,怎知那个纨绔的王大官人,却是个武功不低的江湖高手,他还有多少秘密在吸引着别人去探究?胡思乱想之际,只觉得王行停下了脚步,轻轻的把阿诺放下,阿诺抬眼一看,已是莫言醉的后门。阿诺低着头,不敢看王行的眼睛,说了声:“谢谢你送我回来。”阿诺的一只手臂搭在王行的肩头上,说道:“我估计青砚他们都睡下了,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再走,不然我自己走进去,也有点困难。”王行说道:“叫素锦为你开个方子吧!”阿诺摇头,“你别忘了,我也是个二流的大夫,我**头有药,涂上便好,这么晚了,就不打扰素锦休息了。”王行从阿诺的脸上得到了确认的信息,说道:“好吧,我送你到房间。”说罢,把阿诺横抱于胸前,推门而入。王行迅速的绕过院子,带阿诺走进西厢房,挑帘之际,却发现房间烛光烁烁,子轩单手托腮,正在对着眼前的烛火发呆,见有声响,忙站起查看,与迎面而来的王行撞个正着。子轩脸色微恙,然后马上一脸温和的说道:“王行兄想必也累了,把阿诺交给我吧!说完伸手,欲从王行手中接过阿诺。王行也不理会,径直把阿诺扔到**上,问道:“你的药在哪里?”阿诺没想到子轩会在房间里等她,心中却也是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这副尊容的回来,还是被王行抱回来的。为了缓解尴尬,她说:“在**头第二个抽匣子里。”王行按照阿诺的吩咐打开抽匣子,对着里面满满的瓶瓶罐罐一皱眉。阿诺说道:“那个蓝色罐子里的。”王行拿出那个景泰蓝的罐子,轻轻的打开,放在鼻子上嗅了俩下,说道:“你确定这是跌打药而不是你平日用的胭脂水粉。”阿诺说道:“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劳驾您拿过来便成。”王行把那药罐双手捧于掌心,片刻之后,拿起竹签,撩起阿诺单薄的裙子,粉红色的药膏缓缓的涂于她的脚踝之处。阿诺此刻的脚踝已经肿的如碗口大粗,王行一边模药,一边说道:“女人就是女人,连做药也做出许多奇奇怪怪的药,等你脚好了,可一定要小心点,不熟悉的地方不要乱跑,把脚崴成这个样子,若不好好休养,将来若是瘸了脑子摔傻了,可怎么嫁的出去!”王行正说到阿诺痛处,她这一生,只想嫁子轩,却无奈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看了一眼身旁的子轩,子轩倒背双手,面上依旧是那么温文客气,好似这一切与他无关一样,的确,这本来也不关他什么事儿!心中的一阵失落,换来的便是气急败坏,说道:“你少乌鸦嘴,若不是你乌鸦嘴,我也不会被崴了脚!”王行哼哼冷笑一声,“怎么,说到你心里去了,若是实在没人要,本公子可以考虑收你做个使唤丫头什么的,嗯,笨手笨脚脾气又差,这使唤丫头恐是不行,不然做妾侍如何?”阿诺拿起身边的药瓶子,趁王行不备,随手扔去。只见王行连眉毛也没动一下,药瓶子已经稳稳妥妥的握于手掌之中。“这东西你还是妥善保管好为妙,万一砸到了我身后的人,你岂不是要肝疼了。”阿诺歪过身子,发现王行身后站立的子轩,正在侧身看着自己,刚才她还以为子轩出去了,被王行这么一说,更是无言以对。便只得老老实实的任由王行摆布,此刻她无比怀念素锦,相比起王行的冷嘲热讽,那只利落的小猫太惹人喜爱了。“那个,你是不是该回去了。我的脚休息一碗便好了,你繁事那么多,也不必为此等小事而挂念,子轩曾经随我师父学过简单的护理,他能照顾好我的!”阿诺怕王行再说出什么刺耳的话,让她在子轩面前难堪,赶紧送走这尊瘟神为妙!“怎么?你觉得我碍眼了?”王行一张脸更加的难看,眼神扫过阿诺的双眼,阿诺有种做了亏心事的感觉,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是说,你昨晚折腾了**,今天白天又继续忙,而且晚上还背我走了那么远,想必是已经乏了,若是为此等小事累坏了身子,叫我怎么过意的去!”阿诺都不知道这番话是怎么说出口的,说出来之后自己都觉得吓了一跳,若是不明经过的人肯定会以为俩人之间有什么,说完之后,低着头摆弄着锦被上的花,恨不得把那被子**的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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