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刚过,恰又赶上登基大典,大街上甚是热闹非凡.
原本一身红妆的舒玉容深知自己容貌的影响,待刚一跨出将王府外,她便悄悄地潜进一家制衣纺内,急急地挑中几件合身的衣物便易容改装后变成一位纤纤公子
"哇,还是外面好玩些."兴致勃勃的舒玉容在大街上这里模模那里瞧瞧.似乎对所有的莱西都感兴趣.
"让,让,快让开,"一身着灰布衣的年轻男子夹杂在人群在大喊大叫着,肩上还挑着一担臭气熏天的屎桶.
而他的出现用不着他大声喊叫,凡是稍挨他近些的百姓都躲闪避开.
"老板,这只发簪好生别致呀!"舒玉容轻轻地抚模着镶着一只似凤又似蝶的桃木发簪.爱不释手地反复端详.
"呵呵,这位公子,可真是好眼光,此发簪名唤凤蝶簪,相传是情爱用来送往的订情之物.公子何不买一支送给你的心上人."发簪老板见生意来了,便立即推说货物.
"原来是这等寓意,那还是算了."舒玉容不舍地刚要放下凤蝶簪,却听到一阵吵嚷声.
舒玉容刚想把凤蝶簪放下想去探个究竟,却被不知名的物品砸中,由于事发突然,舒玉容握着发簪的手往上一仰,发簪顺势往上一扔.舒玉容踉跄着身子险些倒地.幸得灰布衣男子舍桶救人,奋不顾身地搂住舒玉容的纤腰,双眼对视,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成了浮云.周围的人都跑了开来.不敢接近这地方.
近距离的接触,舒玉容发现,眼前这男子虽然粗布麻衣,但浓眉大眼,鼻梁正挺,嘴大而唇厚.眉宇间还露着霸气,一副君王之像.
"公子,公子."灰布衣男子叫唤着舒玉容.
回过神的舒玉容感觉到自己被一个陌生人搂在怀里,吓得慌忙站起身来,挥手就给了灰布衣男子一个耳光.
"流氓.竟敢非礼本姑娘."舒玉容骂道.
"公子,我想你误会了,我是万万不可能会对公子感兴趣的,只不过刚刚公子是因为我的不慎差点摔倒,所以我才,,,"灰布衣模着微红的脸颊,好生解释道.
"这什么呀!好臭."舒玉容提起身上的衣服,皱着眉头捏住自己的鼻子.
舒玉容刚一缓过神来,便发现自己衣物上有一大块污渍,而且还散着十分恶心的臭气.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位公子,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的不是."灰布衣男子深感歉意地上前道歉,可当他刚一靠近舒玉容,舒玉容便后退几步,指着灰布衣男子.
"你别过来,"舒玉容这才发现男子身上散发的气味跟她衣服上的气味是一样的.
"哦!!!"灰布衣男子很是听话地立在原地.
"你那桶里装的是什么?"舒玉容硬生问道.还不忘松一下鼻子替自己换换气.
"屎呀!"灰布衣直言道.
"屎,"舒玉容吓得花容失色,使劲地拉扯着身上的衣物.
"公子,公子."灰布衣男子缓缓地靠近舒玉容,轻轻地点了点舒玉容的肩膀.
"干嘛!"舒玉容仍继续着她的动作,没有功夫搭理灰布衣男子.
"公子,你这件衣服多少钱,如果公子若真的觉得是我的过错,我愿意承担责任."灰布衣男子拍拍xiong部担保.
舒玉容见灰布衣如此说着大话,全身上下打量着灰布衣男子.半响,舒玉容才缓缓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向天河."灰布衣男子向天河刀硬朗道.
"向天河,嗯,这名字倒还是不错."舒玉容点点头.
"请问公子名姓?"向天河反问道.
舒玉容刚想爽快答应,后又转念一想,心念道"不行,我不能对陌生人说出自己的名字.不然要是让爹爹知道我告诉一个陌生男子姓名,非扒我一层皮不可."
"若是公子不想说,那我也不必强人所难,敢问公子这套衣物多少银两?"向天河仰头看了看天色,心知不能就此耽搁下去.
"衣物的事那倒不必了,再说我看你也未必能买得起这么贵的衣物,倘若你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你何不赠我那支发簪?"舒玉容乍一看见刚刚她拿在手里的凤蝶簪落在向天河的颈脖处.
"发簪?"向天河不解地问道.
"对,我刚刚就想买那只凤蝶簪的,谁知被你这一撞就撞落到你那里了?你刚刚不是想要赔我衣物吗?就赔那个好了."舒玉容指着向天河的颈脖处.
向天河顺着舒玉容所指,果真在自己脖子上找出了舒玉容所指的凤蝶簪.
"这合适吗?"向天河问道.明眼看上去,这支凤蝶簪虽然别致,却也是由普通桃木所雕琢而成.再贵也贵不上哪里.
"怎么不合适,你到底买还是不买?"舒玉容道.
"只要公子不在追究衣物之事,我买,我买."向天河说着便拿着凤蝶簪走到货主处,问道"货主,这支簪值多少银两?"
"四文钱,不文都不能少."货主捂住口鼻说道.
向天河二话不说,从袖口里抖落出四个铜钱交到货主手里,说道"刚好我身上就这么四个铜钱了."说罢便转身把凤蝶簪交到舒玉容手里.
"公子,现在我们两不相欠,假期向天河还有亏欠之处,他日有缘定当十倍奉还."向天河说罢提起地上的桶撂到肩上径自离去.
"好一个有志气的男子."舒玉容握紧手上的凤蝶簪,看着向天河直挺的背景,许久都不曾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