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们惷心萌动,想不到祁部长是这么温柔的人啊啊啊~~~
可是跌破所有人眼镜的是,盛夏狠狠瞪了一眼无事献殷勤的男人,视若无物,自然抬起流血的手,按下遥控,换台。
众人低头,这女人也太不识好歹了!祁部长为了给她的手背消毒止血,都单腿下跪了啊啊啊!
祁恺威也不恼,径直扳过她的手腕,这一次,盛夏也不再矫情,粉唇微嘟,双眼泪光盈盈如璀璨星光,无声控诉他来得太迟了!
祁恺威心底又何尝好受,眼前的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高昂的头颅,丝毫不知悔改,直直盯着电视,也不看她一眼,就算酒精惹得她倒抽冷气,她也不看他。
那坚毅模样,仿佛地球在下一刻毁灭,也与她无关。
细细拭去她手背上有血,动作轻柔得,恨不得所有疼痛由他一人承担。
柳下贵打电话给他报信时,就说手背上全是血,也不知道别的地方伤了没。天知道他有多担心,生怕她伤了。
不看不闻不问还好,可是一旦知晓,再也抽不开身。
消毒后,祁恺威熟练地为她铺上棉球,又垫好纱布,细细愣了半晌,将喉头的难受咽下去慢慢咽下,他才为她缠上绷带。
末了,盛夏开金口:"要蝴蝶结。"
祁恺威握着绷带的指一顿,强忍着将泫然欲泣的小女人拥入怀,舞动六指,认认真真为她打了个漂亮蝴蝶结,末了,轻轻抚了抚她的手背。
祁恺威起身,眸底闪过一抹隐忍,柳下贵说她手背上的青紫挺吓人的,他本以为是夸大其辞,可是真见着了,那暗暗的指月复印,得多用力才摁得出来?昨晚还白白女敕女敕的手背,过了不到十个小时,就深浅不一,幸好针孔小,要是再大一点,岂不是要人命!
细小的血珠每沁出来一点,比美国德州食人花案的主犯用银针一针针刺入他脊柱深处还要钻心。
隔盛夏近一点的士官压着嗓音道:"大妹子,别怕,真要接受安全审查,俺老粗第一个滚粗来给你作证!"
"老粗,一边去,英雄救美也轮不到你先来,我第一个作证!"
"是啊,凭啥你们先,贵哥都没发话,贵哥人呢?……既然贵哥不在,小弟先!"
耳边传来他们闹哄哄的不正经,盛夏失笑,倒也不觉得他们讨厌,其实,挺可爱的!
安全科的人有些疑惑,为什么作证的人都向着盛夏?
祁恺威站起身,瞥了眼陈主任,沉稳发问:"陈主任,我们能够先了解下事情经过吗?"
圆润的陈主任也有些犯难,他也是刚下楼,可又不敢欺瞒祁恺威,犹豫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亲眼看到这个女学员殴打护士!"
"既然陈主任都不清楚经过,为什么要安全科的人来呢?"祁恺威不怒而威。
军校的安全科不亚于国际军事法庭,从安全科下的结果,就没一个能将人生轨迹逆转的!哪怕这个人就在前一刻,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