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甜妻十八岁 作为男人,你真的很让我寒订心(六更求订阅)

作者 : 韩乐乐

难道要向小忆交待,说祁恺威是她同父异的弟弟,是盛夏的亲舅舅?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注定与祁恺威纠缠不清!

如果没有奇迹发生,他只有一个选择——彻底地伤害祁恺威,甚至,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得悄无声息。悫鹉琻晓

夏忆屡屡在老盛那里碰了钉子,无处排解下,她只得来找耿彬的母亲洛可人一起喝茶。

洛可人想到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眼珠一转,面露喜色,立刻给丈夫耿龙傲打电话报道,看来,今天夏忆要给她一个答复了。

所以当洛可人到达夏氏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时,盛天雄已经等在那里了。

盛天雄接到了耿龙傲的电话,想想夏氏离军校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二话不多说就来了。

大老远就看到洛可人,盛天雄不禁打趣道:“嫂子将龙哥一个人扔进工作堆里,自己出来喝下午茶,不太好吧?”

私下,盛天雄对耿家的人是没有半分官架子的。

他知道,如果不是耿龙傲的父亲一手提拔,就不会有今天的他。

“也就是些女人间的私密语,早知道你也来,我就叫上老耿一起了。”

盛天雄掏了掏耳朵,不甚在意道:“你们女人间的私密话,我都听腻了。我哥在来的路上了。”

“老耿也来?”洛可人明显有些意外,“那你先上去吧,老耿一辈子就和工作打转了,外面的大世面也没见过几次,我怕他一个人上去出丑,我留在这里带他上去。”

“呵呵,这话我哥肯定不爱听。”

两人一边说,一边进电梯。

在大厅里没等几分钟,耿龙傲真的来了。

见洛可人脸上难得掩嘴轻笑,耿龙傲不禁紧张道:“说什么呢?这么开心,不会在说我坏话吧?”

洛可人不悦地瞥了一眼耿龙傲,不就是来见夏忆吗?至于让他们一起来替她保驾护航吗?

耿龙傲收到妻子的责备目光,却依旧笑米米地拍了拍盛天雄的肩膀,“走吧,听可人说茶餐厅里的西点挺不错的!今天你可要请客啊!”

“我媳妇请客!”

三人仰面轻笑。

当待者为夏忆推开茶餐厅的玻璃大门时,夏忆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三个人。

有半秒钟的石化,顿时停下脚步,想要调头离开,洛可人却站起来,各她挥了挥手。

再回头,除了脸上越发灿烂的笑容,夏忆表面上没有一点不自然,可心底却别扭得很,老盛就是吃定她在公众场合从没和他对着干,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

心底一阵惊涛巨浪,可面上依旧高贵大方,“早知道你们这么喜欢吃西点,应该早点约的嘛!”

耿龙傲摆摆手,“我是可人的家属,跟过来蹭饭吃的,你男人还要约吗?什么时候想来,就什么时候来。”

你一言,我一语,四个人倒也是热闹畅快。

盛天雄更上嚣张得在餐间,为夏忆端茶倒水,夹糕点。夏忆硬着骨气,只是笑,却不吃,惹得洛可人夫妇一阵嘲笑,说他们夫妻真是比热恋的小年轻们,还要腻歪上几分。

夏忆当时就觉得,这茶白喝了,要说的正经话,一句没说,反倒是让老盛假戏真做,扮了回好好老公。

下午茶完毕后,盛天雄载着耿龙傲夫妇一起离开,离开前,还不忘在夏忆脸上偷香。

夏忆强忍着,咬牙切齿,更可恶的是,盛天雄居然紧紧扣住她的腰,求她回亲他一口。

夏忆狠狠捶了盛天雄一记,面若桃花:“别让人家看笑话,快送耿参谋长回去吧!”

黑色车尾渐渐在视线中消失,夏忆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刺进了掌心的肉里!

“盛天雄,你这个挨千刀的!”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夏忆没有忙着下班,而是直接在办公室的单间里住下了。

既然盛天雄如此软硬不吃,她也只有站在夏天这边,以离家出走抗议到底!

东区军校里,依旧是响亮的号子,烈日下的严酷训练。可是行走在香樟树下的耿彬显然觉得心底格外不是滋味。

他本来认为,祁恺威离开四个月,他一定有把握赢得盛夏的心,可是他没想到,一连四天过去了,盛夏根本就没有在军校里出现!

心底纳闷不已,连着几个晚上,他还去敲了祁恺威公寓的门。

可敲门根本就没有人应,直到他发现祁恺威家的电表也没有多转一点时,猛然意识到,盛夏可能失踪了。

家里有盛天雄,盛夏断然是不敢回家的!

盛天雄表面温和,却十分有原则,发起火来,那只能用惊天动地来形容。

耿彬唯一害怕的是,盛夏去了N市。

因为,祁恺威就在N市。

路途遥远,这小丫头只身一人,可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他不敢去找盛天雄,可又担心盛夏玩性太重,一时无聊,却找以前的朋友了,如果盛夏回来,发现在他告密,她又要不理他了!

左思又想,耿彬完全没有头绪。

N市,祁恺威让吴启帮忙,订了一张回C市的火车票,虽然飞机更快,他却不敢冒险。

吴启告诉祁恺威,他会派专车送盛夏到火车站,让他专心训练学习。

把票放进钱包里,祁恺威带着她在镇上转了转。

镇上有一些新修的楼房,可大多都是古朴的砖瓦房,有学校,医院,不成规模的花园。

盛夏被他牵着手,倒也心满意足,走到一家家常菜馆前,看着上面的招牌,酸菜鱼火锅,她停下脚步,扯了扯祁恺威的衣角。

祁恺威浅笑不语,他知道,她最近是憋坏了,现在,她脚踝也好得差不多了,也不用忌口。

推门而入,要了一大锅酸菜鱼。

盯着火锅,盛夏双眼亮晶晶,眼里,尽是得意。

祁恺威帮她要了在瓶汽水,然后,掏出她的钱包,放在桌面上,用手指慢慢推到她面前。

盛夏嘴角的笑容就这样僵在嘴角。

被火锅蒸得暖烘烘的温度,顿时降到零点!

目光盯着火车票上的时间,日期,车次,还有她的名字,身份证号码,鼻头一酸,别过头去,睫毛微湿。

“夏天,吴启会派专车送你去火车站,这样我也放心一些。”

祁恺威面色如常,他以为,这个话题,两个人已经取得了共识。

他不想看到,夏天为了一个他,被迫离开养育她多年的父母!

盛夏沉默,短发已经长得有点长了,头低下,竟遮住了眼,眼睑痒痒的,祁恺威看不清她的眼,依旧感受到她的落寞。

“夏天,回家好吗?不要和你爸爸对着干,他会担心的。”

就像老师面对犯错误的小学生一样,盛夏眼眶一热,热豆豆毫不预兆地滚落,猛然打在桌面上,凝成一朵水珠,如朝露般耀眼晶莹。

粉唇微抿,盛夏将火车票收下,只看了一眼,又扔回祁恺威,“我衣服没口袋,你先拿着,回旅社了再给我。”

祁恺威无奈,眼神复杂地看了眼盛夏,只得重新收下火车票。

“祁恺威,如果你再想见我的时候,我已经被送到国外,你会不会后悔送我走?”

她的声音轻轻的,倏然抬起那骄傲的下巴,微红的双眼,惹得祁恺威一阵心揪。

那坚定不移的眼神,似乎在警告他,她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以他的身份,出不了国。

祁恺威着急地拉住她的手,紧紧握住,“不要想太多,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逼你。”

“是吗?”盛夏笑了,“你以为我爸会让我偷偷离家的事件重演吗?如果他想,他可以将所有的东西包括机票、签证,甚至是国外大学的申请书,让人押着我上飞机,你以为,他做不出来吗?”

祁恺威眉头紧蹙,沉默不语。

盛夏的话,让祁恺威的心也乱了。

“夏天,你说的一点不错,可你知道吗?你现在有繁重的训练任务,而我,在出差,我必须呆在这里四个月,否则,我就对不起‘军人’这个称呼,就是大家眼里的叛徒!你离家出走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只会让问题变得更复杂,你知道吗?”

他说的,盛夏又怎么不懂,可她有自己的骄傲。

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盛夏猛然抽回自己的手,胡乱擦拭着眼泪,看着窗外,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携手慢慢向前走,她的眼泪突然间掉得更凶。

就算是嘴角强扯出的灿烂笑容,也无法掩饰那股失落。

“你知道吗?我写的是‘白头到老’。”盛夏突然开口。

祁恺威盯着她,那一寸阳光散落在她的鬓角,穿过玻璃的阳光,一段一段,明暗相间,仿佛给她的脸染上一层粉黛,如梦如幻,落在他眼里,他竟觉得那么不真实。

“爱你一生。”

她猛然抬起头,望着他,四目相对,“祁恺威,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可你想要戴的究竟是哪顶王冠?名誉、金钱、权势、爱情……没有人可以兼得熊掌和鱼。你一边说爱我一生,一边告诉我,你背负着军人的神圣使命,祁恺威,你不觉得你很贪心吗?”

得到等于失去。如果盛天雄对他下的命令是,让他与盛夏分手,那他到底该服从,还是守着自己的那份爱,永不改变?

祁恺威面色微变,盛夏叹了口气,不客气地戳穿:“你明知道,这次的学习调派并非偶然,那只是为了拆散我们,你却来了,为了你背负的使命在坚持。你更知道,我为了来这里,差点送了命,可你毫不留情地将我赶回去,你也知道,我软弱,胆怯,却让我一个人面对那么大的一个烂摊子,自生片灭。祁恺威,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一生,却在我爸面前退缩,你甚至不敢让他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作为男人,你真的很让我寒心。”

话音刚落,祁恺威面色惨白。

说白了,他就是没种!愚蠢地高估自己的忠心!

盛夏又何尝不明白,她来找祁恺威只会让爸爸反感,可她就是吞不下这口气!

祁恺威以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可不曾想到,这丫头说的,全部是事实,他无从反驳。

歉疚,不安,他甚至不敢直视她的双眼。

她在逼他!

深呼吸,祁恺威缓缓将那张火车票收入掌心,一片沉默。

酒精火势渐旺,酸菜鱼香气四溢,可谁都没有先动筷子,盛夏死死盯着祁恺威,非要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她知道,他在犹豫,粉唇微抿,压低了声音:“祁,我求你,不要让我一个人,我比你想象得更没用,更容易退缩,我不敢和我爸爸单独相处,我会怕。”

最后的‘我会怕’,盛夏几乎带着颤音,猛然陷入恐惧中的情绪,让人心疼不已。

似乎,下一刻盛天雄就会将好拎上飞机,才会苦苦求饶,低声下气!

祁恺威猛然站起身,将手中的火车捏成一团,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窝进宽阔的胸膛,盛夏的小脸胡乱在他身上蹭着,只想埋得更深。

“对不起。”

他几乎是从肺腔深处挤压出来的三个字,低头,亲吻着她的发尾,“不会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也不许你将我撇开!”

盛夏清亮的双眸微微闪动,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嗯。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不会撇开你!”

“好!”祁恺威郑重点头,“以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盛夏害羞地瘪了瘪嘴,模了模空荡荡的肚皮,撒娇道:“好香啊!”迅速夹起一块鱼片,送到祁恺威嘴边,“快尝尝!”

那得意的小眼神,哪里像刚才差点哭了的盛夏,祁恺威叹了口气,恐怕,他是被她给算计了!

无奈地咬下鱼肉,夹菜的动作了不变得不自然,看着大朵快颐的盛夏,对上她明晃晃的眼,她疑惑不解:“难道你不饿,快吃啊!”

夜幕渐渐落下,小镇街头的烧烤摊子也出来了,盛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

祁恺威轻咳出声,“要不,再炒个菜吧?你想吃什么,我去点。”说罢,他用眼瞥了下外面的烧烤。

盛夏笑米米地点头。

“那再点个粉蒸排骨吧!我要吃鸡柳,鸡腿、骨肉相连,羊肉串。”

祁恺威摇了摇头,这丫头还真是不客气,如果不是怕她被烧烤摊的烟呛到,他就真狠心让她自己去点。

盛夏点菜十分连贯,脸不红心不跳。

祁恺威无奈道:“你点的都是肉,要不要韭菜豆腐茄子。”

“一点也不需要!”

“那把粉蒸排骨换成地三鲜或者是青菜?”

“不要!”

祁恺威面色严肃,“你点的全是肉,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要多吃点蔬菜。”

盛夏双眼微眯,突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瞥了眼他的钱包,“你不会是没钱吧?”

不然一直让她吃素?

祁恺威差点直接喷饭,完全被打败了,垂头丧气地喊:“老板,点一盘粉蒸排骨!”

“来喽!”

站起身,看着自顾自享受着酸菜鱼的盛夏,祁恺威轻声道:“我去给你点烧烤。”

盛夏正在吃酸菜,含糊着点头。

离开前,多看了一眼那只剩锅底的酸菜鱼,大步迈出餐馆,走向烧烤。

一个半小时后,盛夏满意地模了模圆鼓鼓的肚子,走在路上,祁恺威刻意放慢了步伐,陪她消食。

经过菜场,顺手带了点水果,圣女果,黄瓜。

没办法,荤素搭配,营养才更丰富,以她的迷糊性子,应该一时也分不出蔬菜和水果有什么不同吧。

经过玻璃柜台的卤菜摊时,盛夏勾着他的手臂,又点了四根鸭脖子,叮嘱多放点辣。

祁恺威眉头微蹙,“少吃点辣的,回去,先吃水果,再吃鸭脖,辣的加多了,容易长痘。”

“是吗?”盛夏挺起胸脯,万分自豪,“我觉得脸上长几颗小痘痘也挺可爱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老板娘,再刷点辣油!”

祁恺威的眉头几乎打了个死结。

盛夏伸手,为他抚平眉心,眼珠一转,说:“祁,不会是真的没钱了吧?你要是养不活我,我可另寻金主啦!”

‘扑哧’一声,卤摊的老板娘轻笑出声。

祁恺威轻咳出声,面露尴尬,掏出钱,付账。心里一边念想,结婚只要一个几千块铂金戒指的小女人,他会养不起?笑话!

祁恺威只得投降。

可一回旅社,盛夏就哀嚎着说肚子不舒服。

将她拥进怀里,大手轻轻抚过她平坦的月复部,冷冷道:“早说让你少吃点肉,你不听,现在活该受罪!”

盛夏低声道:“我以前也是这样吃的啊!好难受!”

“我带你去看医生?”

盛夏立刻摇头,紧紧握住他的手,“估计不是什么大事,你给我模模,模模就不疼了。”

祁恺威无语,他是健胃消食片吗?用手模模就行了?

看着她难受的小样子,祁恺威只得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一手轻轻揉着她的肚子,眼睛要陪着她盯着电视屏幕,看那一点营养价值都没有的苦情婆媳大战,她哼哼唧唧不消停,硬生生地折磨了他一个多小时。

盛夏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很认真地盯着他,祁恺威勾唇一笑,用手指撩了撩发尾,“突然发现你老公很帅?”

“我老公一直都是最帅的!”

“那你还盯着我看?”

盛夏耷拉着脸,哀怨道:“我怎么觉得揉了这么久,胃一点反应都没有?”

“要不吃点开胃的小点心?”

盛夏一听,立刻摇头,“我真的吃不下了。”

祁恺威无奈,“那我继续给你揉。”

盛夏轻咬下唇,“那个,祁,我想吃健胃消食片。”

好吧,她说的就是圣旨。

十五分钟后,盛夏将消食片嚼得嘣嘣地响,震得祁恺威的心跟着一紧。

耳边传来他强有力的心跳声,盛夏觉得很幸福,很满足。

本以为已经消停了,谁知道,半个小时后,盛夏开始每五分钟向马桶前进。

最后,她浑身都虚月兑了,直接躲在里面不肯出来了。

祁恺威看着她这么虚弱,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我送你去医院吧?”

盛夏已经拉得说不出话了,她现在双腿完全是软的,如果真去医院,他铁定要抱她去。

可里面的气味这么难闻!

好丢脸!

里面没有一点反应,祁恺威越发担心,“你这样也不行,还是去医院检查吧,说不定是急性肠胃疾病。”

捂着肚子,盛夏哀嚎,完全没了气力,“我哪也不去,万一真拉裤子里,我还要不要做人!”

祁恺威一听,也顾不上她点不点头,直接扭开门把手,推门而入。

盛夏望着站在门边的人,双眼瞪得圆溜溜,额头上满是冷汗,被他吓得瘫软在马桶上。

“你,你快点出去!”

祁恺威直接无视她没有一点威慑力的警告,将排风扇打开,抽出纸盒里的纸巾,为她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看着她虚弱的小脸,眼底全是怜惜与担忧。

知道他丝毫不嫌弃自己现在的狼狈,盛夏心底要是不感动,那绝对是假的。

她垂下头,声如蚊鸣:“这里,好难闻。”

祁恺威叹息,“生活就是活着的点点滴滴,我是你枕边的亲密恋人,是你的男人,拉肚子这种小事,每个人都会经历,我们会在同样的空间内相处,如果你觉得不习惯我的存在,以后有一辈子让你习惯。”

盛夏抬起头,清亮双眼怔怔地望着他。

偏偏这个时候,她的肚子不争气,吡啪作响,还放了臭气!

盛夏尴尬得将头低到胸前,完全不敢直视眼前的男人。

祁恺威抚过她额头,叹了口气,“我还是去给你买点止泄的药吧!”

药效发作很快,等到她舒服地泡了个热水澡,被祁恺威抱到床上时,已经快十二点了。

下半身完全无力,那感觉,比做|爱散架了还要难受。

床头灯被调暗,盛夏背抵着他的胸膛,腰际,他的手掌依旧轻轻揉着。

明明是暧昧的夜色,两人耳鬓厮磨,情话呢喃的时刻,房间却格外安静。

孤男寡女,共处一床,祁恺威轻咬着她的耳朵:“以后要多吃点蔬菜,我有钱,挑食会让你的胃负担重,你也不想以后不能吃好吃的,对吧?”

盛夏乖巧点头,翻了个身,钻进他怀里。

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睡的,大致上,她比较喜欢背靠着祁恺威的背睡,有温暖的背部,会让她格外有安全感。

“嗯。”

祁恺威深吸口气,将小月复处的火苗努力隐忍。

看到她这么辛苦,还是饶她一次吧!

时光如指缝流沙,一眨眼就过了三天,今天是盛天雄取亲子鉴定结果的日期。

他想,姑苏院长亲自做鉴定,应该不会出错的。

深呼吸,他在期待奇迹。

他下意识地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妻子受到一点伤害。

一大早,他自己开车去了军区总医院,握着方向盘的手掌不断发抖,他知道,他在紧张。

来到姑苏业成的办公室,两人简单打过招呼,姑苏业成打了一通内线电话,为盛天雄泡了杯龙井,“首长稍等片刻,结果马上送来。”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份被密封好的资料袋放在两人面前,姑苏院长亲自拆开印泥,从土黄色的塑料袋中抽出一张薄纸,递给盛天雄。

拿到鉴定结果,盛天雄猛然起身,顾不得打翻的茶水烫了自己一手,视线直直地落在鉴定结果一栏“MATCH”。

姑苏院长扶了扶黑框眼镜,“鉴定是我亲自做的,如果不信任我的水平,可以找人另做。送来的两份发丝样本,亲生的可能性为98、5。”

盛天雄闭紧双眼,拿着鉴定结果的手,握成拳,紧绷着脸,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明知道结果不会有什么不同,可他依旧震惊。

祁恺威,果然是夏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姑苏院长,麻烦你了。”

“首长太见外了,鉴定结果也可能不准确,如果是自家的孩子,可以再找人做一遍DNA检测。”姑苏业成回握着盛天雄的手掌。

盛天雄轻轻摇头,“不用了。谢谢。”

姑苏业成能够坐到军总医院院长之们,除了圆滑的侍人处事高超手段,更是出色的专业水平让人折服。

收好鉴定书,盛天雄打电话订了前往N市的机票,当天离开。

晚上,祁恺威达拉丰盛夏的手,回到旅社。刚进门,就看到宋亦书站在大厅里等他。

祁恺威将房卡交到盛夏手里,“你先回房,工作上还有点事。”

尽管嘴上这么说,可祁恺威心里跟明镜似的。

盛夏眨眨眼,她有点不信。

前段的基础体能训练已经结束了,现在以理论学习交流为主,工作强度也不高。

对上祁恺威不容反驳的眼光,盛夏轻咬下唇,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见她上楼,祁恺威从容地将双手插入裤袋,“有事?说吧!”

宋亦书面无表情,冷冷道:“校长想见你。”

旅社三楼套房内。

盛天雄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难得夹起一支烟,听到门外的动静,立刻将烟掐灭,烟灰坛里,已经有五六个这个的烟头了。

祁恺威立正行礼,“首长好!”

盛天雄笑着让他坐下。

祁屡见不鲜泰然自若,坐在宋亦书旁边。

“祁恺威啊!今天只是想找你聊聊,不要太有负担。”接着,盛天雄将一个土黄色的资料袋放在他面前,“你自己看吧!”

祁恺威缓缓抽出薄纸,双眼微眯,扫过标题上的汉字“亲子鉴定报告”,视线迅速下滑,当他看到鉴定结果是匹配时,猛然站起来。

如同被红色刺激的西班牙斗牛,神情冷漠:“这是谁的?”

握着鉴定报告的手,微颤,祁恺威咬紧牙根,努力克制心底的激荡。

盛天雄长长地舒了口气,“或许,你想知道的是,这一纸鉴定,证明了谁和谁和亲人。”

祁恺威沉默不语。

盛天雄复杂地眼神扫过祁恺威挺拔的身姿,“祁恺威,到了这个地步,我有责任告诉你,你是我岳丈的流落在外的孩子,亲子鉴定的双方是你和夏世民。”

一字一句,硬生生地剜在祁恺威的心口,说话的始终,盛天雄都盯着他的双眼,没有丝毫的闪躲。

祁恺威顿时神经紧绷,眼前一片白雾。

“以你的警觉,你不可能不知道,你宿舍里的东西被宋亦书动过,是我让他做的。之前,岳丈就告诉过我,关于你的身份,你一直拒绝入夏家的户籍,我以为这个秘密只要不说出来,就不会有伤害。可是我没想到和夏天谈恋爱的竟然是你!毕竟,你比她大十岁。抱着私心,去做了亲子鉴定,可结果,依旧让人绝望,不是吗?”

盛天雄明白,他已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些他不想让祁恺威知道的,光凭这一纸亲子鉴定,祁恺威已经猜得**不离十了。

凭着祁恺威对他的敬重,祁恺威只会认同亲子鉴定的结果。

忠诚,是军人的品格。

祁恺威背对着盛天雄,盛天雄也不再说话,他知道,他需要时间来消化。

可是,他没想到,半个小时过去了,祁恺威依旧是刚才的站姿。

盛天雄叹了口气,“祁恺威,你是聪明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应该不需要我多说。作为男人,我很欣赏你,可是作为女婿,你恐怕已经散失了最基本的资格。因为,你们完全不可能!”

盛天雄不断地深呼吸来调整烦躁的情绪。

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祁恺威依旧一动不动。

面无表情。

这一刻,他真正拥有了向往已久的家人,可是为什么一点喜悦都没有?

缓缓低下头,室内缭绕的烟雾,掩不住他浑身的高傲冷倨。

沉默半晌,他慢慢转过身,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嘶哑:“说吧,你的目的。”

犀利的字眼,如一阵强风,将满室的烟雾驱散,只剩两个男人对峙的冰冷眸光。

松了口气,盛天雄看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内疚,“你能不能向你姐保守这个秘密?在她心目中,她爸爸就是世界上最强大、最宠爱她的男人,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田佳都会背叛她,抛弃她,她始终相信,她爸爸不会,夏世民在你姐心目中,一直都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夏天五岁生日时,夏世民找术士算了一卦,说说夏天命中缺金,缺找八字旺金的男童克制,便收养了你。对于你的身世,她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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