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苦涩浅笑,盛夏抬头道:“我没事,只是刚才好像打得太用力了,膝盖上的伤口有点裂了吧!”
盛夏身上的衣服比较宽松,加上外面温度较低,祁恺威虽然心急如焚,但又不敢在大庭广众下,撩起她的裤腿来看,只得伸手轻扶着她,眉头微拧,“早晨吃药了吗?”
盛夏轻轻摇头,“出来得太急了,忘记了。悫鹉琻晓”
祁恺威打消带她去吃甜筒的念头,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进副驾驶座上,关好车门,扭头去医院楼下的超市里,买了点零食,连她最喜爱的甜筒也没忘记。
推开车门,将东西交到她手上,“你不是闹着要吃么?我们马上回家吃药,下次可不能这么胡来了。”
盛夏乖巧地点头,脸上的苍白缓了些。
甜筒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祁恺威只得勉为其难,将她剩下的吃完,末了,将最后一口轻轻度到她嘴里,同她的舌尖抵死厮缠,盛夏被他挑拔得轻喘,他才肯松手。
“接下来的几天,好好留在家里养伤,明白吗?”
祁恺威眼底多了一丝担心,看着她如霜打过的茄子般耷拉得脑袋,也不忍再说什么狠话。
一回到夏宅,祁恺威就让管家将她的药取过来,简单吩咐了几句,“夏天出门的时候忘记吃药了,药在她房间里,帮忙拿来。”
管家一听盛夏不舒服,立刻上楼将药拿下来。
祁恺威弯下腰,将她宽松的棉质长裤轻轻向上卷,卷到大腿处,白色纱布,已经被点点腥红沾染,盛夏轻咬着牙根,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看到夏天的伤口被扯成这样,祁恺威自责不已。
“对不起,是我太大意了。等会上药了,你千万别动,想吃什么,要什么,只管让我会拿,去做。听到了吗?”
“听到了。”
盛夏低着头,声音有点闷。
周围的仆人均是一愣,其中有好几个都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们什么时候见过盛夏对谁这么服帖过!
看来,威少爷果然不一般,连孙小姐这种胆大包天的人都治得了,实在是让人钦佩不已!
处理完伤口后,祁恺威就将盛夏的长裤减成了一中长短裤。
盛夏不悦地嘟起嘴:“就不能剪上一点吗?”刚齐膝盖,一点都不fashion!
瞪着膝盖上的白色纱布包得严严实实,盛夏眼底的忧怨十分明显。
可身旁的男人却似乎感受不到她任何的敌意,云淡风轻对管家说:“取一条薄毯来。”
管家点头。
盛夏别过脸去,不看他,闷闷道:“我不需要!”
家里本来就开了暖气,就算穿裙子都不会热,更何况穿了短裤。
祁恺威温柔的宠溺目光落在她身上,沉默半晌后,才无奈道:“你身上有伤,本就应该呆在家静养,不要再想着出去玩了。”
“可我就是管不亲不住啊!好不容易出来休病假,不出去走走,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我现在也不是很疼了。”盛夏窝在沙发上,不依不饶地捶着身旁的柔软沙发。
面对盛夏的任性,祁恺威倒抽一口冷气,右手倏然握成拳头,慢慢将拳头抵住胸口,脸色异常沉重,“可是我这里会疼。”
复杂的眼神,让盛夏想要闪躲,却又无处躲藏。
祁恺威轻轻敲打着自己的心脏,重复道:“这里真的很疼。”
零碎的冬日阳光,带着它独有的清冷与温度,从落地窗透到的洁白的地面上,反射到盛夏清亮的眸眼深处,一抹安静的闪动,很快冷却下来。
突然间,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直到管家将薄毯递到祁恺威手中,他从沙发的另一头,走到盛夏的身边,轻轻为她覆上薄毯,然后为她将水调成温水,喂她吃药。
看着盛夏乖乖吃药,祁恺威这才松了口气,安静地坐在她身侧。
盛夏胡乱地按着手中的遥控,一会看流行音乐,一会看动漫频道,轮到广告时间,她又转到了电视剧频道。
祁恺威面无表情,看着她哈哈大笑,看着她哭成一团,他第一时间递上纸巾,就像他之前说的那样。
她需要的一切,都会立刻出现在她眼前。
祁会帮她准备好一切。
她需要做的,只是好好休息。
隔得不太远的佣人们,立刻觉察到孙小姐和威少爷之间,似乎有点小暧昧。
家里明明已经准备了威少爷的杯子,可是威少爷依旧喜欢用孙小姐的马克杯。
更让佣人们吃惊的是,一向对那个杯子宝贝得不行的孙小姐竟然也没有太多的反感,似乎对他用她的私人马克杯这件事,毫不在意。
有点八卦的佣人看到了,不禁私下猜测着,很快,大家都觉得孙小姐和威少爷的关系不一般。
不过,没有人敢真正说出来,除非她们不想要自己的饭碗了。
午餐过后,盛夏打了个哈欠,眨了眨眼。
祁恺威扭头问她:“怎么,累了?”
“嗯,有点想睡觉。”
“好,我送你上楼休息。”
祁恺威将她身上的薄毯拿在手中,扶着她站起来。
其实盛夏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至于简单的站立行走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有一个人愿意全心全意地任她差遣,她只用安心做女王就好!
她是他的女王!
祁恺威跟在她身后进屋。
盛夏一手拉过他,身体一带一推,两人就一起倒在了床上,祁恺威摔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她:“夏天……”
那嘶哑的男声,几乎是从喉头深处挤压出来的。
饱含着压抑与克制,晴欲与挣扎。
她欺身而上,两手分别摁住他的手,支在他的身侧,慢慢俯下头,占据了他上方的空间。
唇,毫不掩饰地攫取住他的薄唇。
一块闷哼迅速消失在祁恺威的喉头,相缠的唇舌炙热,久久纠缠,难舍难分,当盛夏弓起上半身时,嘴角还残留着他的银丝。
她急促地喘息着,似乎因为刚才半跪的激烈动作,扯到了膝盖处的伤口,娥眉微蹙,祁恺威没有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点细节,迅速将她的柔软腰肢锁紧,整个人翻转过来。
两人顿时换了位置。
盛夏惊呼出声,不甘示弱:“我要在上面!”
“盛夏,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祁恺威腥红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的眼,扳正她的脸,强迫她直视他的眼,不让她有一分一毫的闪躲。
“祁,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我要你!”
她现在就要他!
她身体内的每一个因子都在疯狂的叫嚣着,仿佛只有他的硬实,才能够驱赶她的不安和恐惧!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迫切地想要他!
盛夏抬头就要吻他,祁恺威轻轻别过头去,呼吸格外浑浊,他努力克制着小月复处那一寸一寸苏醒的硕大,尽量用平稳的声线诱哄道:“夏天,乖,不要胡闹,这里是夏家……”
话音刚落,盛夏眼底的炙热似乎被当头淋了一瓢冷水,冷得她骨子里止不住地打颤。
刚才还死死攥着他衣角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眼底泛过一抹失落和委屈。
她瘫软在柔软的床塌上,呆呆地望着房间内的衣具。
白色的基调,夹杂着少女最爱的粉色,就连书桌上的小物件上都套上了蕾丝,显示着她作为女孩儿的细腻柔软心思。
眼眶,一抹滚烫溢出,盛夏轻咬下唇,呆滞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的那个洋女圭女圭上,满心的坚强,轰然倒塌。
“你怕了吗?小舅?”
盛夏的尾音里,多了一抹不屑的冷哼,淡淡的。
那一声‘小舅’似乎在嘲笑他的胆怯,又在讽刺他的真心。
可是两个人的距离如此近,祁恺威又怎么会听不到。
眉头微蹙,他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夏天……”
“祁,你在怕那些下人看我们的眼光吗?你在意吗?”盛夏苦涩一笑,用手指了指自己,摇了摇头,“可我不在意。”
只要是为了他,哪怕与全世界为敌,她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更不会在意!
祁恺威眼底迅速窜过一抹怒火,他猛然用膝盖将她的双腿划开,瘦劲的健壮腰肢硬挤了进来。
那极其轻微的一声细哼从她轻咬的嘴角溢出,如同一头出闸的野兽,祁恺威披头盖脸地就啃了下去!
完全不同于平日里的那般温柔缠绵,细密如丝,几乎是没有考虑任何力道,直接啃的!
完全没有温柔绵长的细腻与温柔,剩下的只是那越来越重的,饱含进攻与冲刺的吞噬!
一抹血腥气味猛然在两人的口腔间蔓延,盛夏直觉呼痛,祁恺威似乎也被这样的自己吓到了,微微抽离,拉开两个人紧密的距离。
离开的那一刻,盛夏才恍然发现,舌尖被咬出血的人,不是她,而是祁恺威。
心底不禁多了一丝懊恼。
她现在究竟是在干什么?就因为在众人面前,祁对她没有平日的温柔与包容,只剩下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她就心慌,害怕了吗?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来证明什么吗?
他重重和啃噬,让她心痛不已,注视着他舌尖上的那点红,慢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