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的那声唏嘘之后,一切照常进行,我和文森手挽手在天父面前许下誓言,在众人的目光下拥抱着相互亲吻……
我一直没勇气回头看,苏念安站在那个地方,一直没离开。
我能猜到他的表情,一定是很痛苦的,很悲伤的。
我怕再看到他,眼角会再渗出泪来。
转过身,我挽着大狐狸的胳膊,沿着红毯慢慢走回去。
就在原地,苏念安依旧站在那里,他看着我,笑得那么好看。
他一定又在哭了。
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隐藏在心底的感情毫无遗漏的透过他的眼底,没有任何保留的传达给我。疼得那么沉默,明明痛得快要死去,还是执着的苦咬牙坚持,让人想哭。
他的心事,他的感情,我能看懂。
有些心事,你捂住嘴巴,它会从眼睛里冒出来。
……
他站在我们两个的面前,堵住了我们的路,他看着我说,“我知道我们的结局,可我还是不甘心,如果……”
我打断他的话,“苏念安,你走吧。”
他没再说话,我抬起头来看那曾经无比熟悉的眉眼,我沉声道,“苏念安,你走吧……”
“夏夏……”我看到他的眼眶里有晶莹的液体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在那绛红色的绒毛地毯上,砸下一个暗红的圆圈。
“别纠缠下去了。”心头疼得几乎麻木,我命里自己必须坚强,不能哭出来,“你走吧苏念安,我们结束了。”
大堂里寂静无声,所有的人都在看这场闹剧,新娘同她的哥哥,似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mei关系。
他冲我展露微笑,那笑容异常明媚清明,“再见。”他说完便转身退开,走向人群深处,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怔了怔。
许多年就这样匆匆过去,曾经的修长少年已经悄悄长大,如今他的背影比从前变得宽厚许多,过去那曾经消瘦的肩膀,现在已经坚实了许多,似乎可以承担纷繁人间的种种负重。
他说的没错,人的成熟就是在漫长岁月长河中一点一点接受摩擦,最终变得圆滑,被是非变故磨去生命中必不可少的棱角,这是必然,却也可悲。
他说,希望我的天真可以永远陪伴着我,别被时间带走。
他说,他永远站在我身后,让我不怕。
他说,要我成长,放我长大……
苏念安在他的磨难中获得超乎同龄孩子的成熟稳重,他明白很多,感悟很多。当同龄的孩子还在胡诌八扯,肆无忌惮的时候,他便学会照顾我,学会将自己的眼泪和内心掩藏起来,藏在了他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因此他变得成熟,显得比同龄人更具魅力。
那个曾经他的肩膀为我撑起一片天地的男人,选择了以让人无法理解的方式退出我的世界。
原来那些年,我爱过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苏念安……
……
(苏念安)
心中仍旧是那么不舍,纵然已经知道她早已经嫁给别人。
因为那种疾病,连亲吻也不敢太过放肆。
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
齐牧笑我,谈一场柏拉图式的爱情也挺不错。
我知道他开玩笑,心中却苦笑,肮脏的我,连拥抱她的资格都没有。
我看着他们手挽着手,亲昵的拥抱在一起,唇齿交缠,我心中嫉妒,却又无能为例。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心中某一块犹如被撕裂一般剧痛起来,居然疼得,让人喘不过起来。
“你走吧苏念安…….”
或许落寞的离场,就是我的最好结局,如今事态已经发展成这样,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做作多情呢?
当时的我听到她的那句话几乎要坠下泪来。
没有资格,没有理由,没有任何名正言顺的身份去接近她。
带我幡然悔悟之时,她早已嫁做人妇。
那么多个夜晚,我睡不着觉,偌大的房屋寂静的可怕,我想起苏夏安,想起她的笑容,想起她说话时眉飞色舞的样子……以及那无数个晚上,她躺在我身子底下,抱着我的脊背,目光迷离的喘息着叫我的名字……这一切一切,只要想起来,都会让人心情愉快。
想念的心口发痛,我就翻出手机里仅有的几张照片,想着她的样子,一次又一次的在心底对她说——对不起,终究还是没能在一起看晚霞落尽……
可那几张照片怎么也不够看,我心里还是执着的存在一个念头:我想见她。
那久存于心底的渴望,永远都存在。
……
婚礼之后的我,躲开那些记者的采访和拍照,在齐牧的陪伴下离开这处伤心之地……
那句祝你幸福,不过是我自以为是的笑话。
……
(苏夏安)
我目送苏念安离开,同大狐狸一起回到休息室简单喘了几口气,卸了妆,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衣服。就和大狐狸手拉手一起跑了出去。
大狐狸开着一辆我连牌子都不认得的汽车,“我们回家?”
我靠在椅背上点点头。
心里很乱很乱,大狐狸并不发动车子,他伸长了手臂抱住我,“他给你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之前的小事。”大狐狸蹭蹭我的额头,“早点回去休息吧,回去的路上我们顺便买点东西吃。”
西餐的吃食大部分都是那样,我胃口不大好,勉勉强强吃了一点。文森看看我,临走时打包带走了几份做工精致的蛋糕。
他带着我来到别墅的二楼,那是他的空间,此时家里除了我们两个再也没有别人,大狐狸把手里的蛋糕放下,他换了鞋子,月兑去外衣。“我先去洗澡……”
我看他就要转身离开,伸出手抓住他领带,并没有用力,就是象征式得拽住,大狐狸看着我,眯起了眼睛,明知故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把他往自己身边拽了拽,月兑下上身的针织毛衫,露出里面黑色蕾丝的文胸,笑得天真无邪,“当然是g引你。”
文森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喉结急促的滑动两下。
我一路揪着他的领带把他拽到卧室的床边,解开裤子上的纽扣……
他一直没有任何反应。
我近乎自虐的让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
后来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解开文胸的扣子,月兑下来砸在他的胸口,大狐狸眼睛冒着光,猛扑上来。
他把我压在床上,扯开自己的衣扣,呼吸粗重灼热。
……
终于我感觉到他月兑去我身上的布料,灵活的手指在我身上抚模,我能感觉到他缓慢而温柔的侵入,以及落在额头上温柔如细雨的亲吻。
我抱紧他,手指划过的地方在他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红痕,性感,惨烈。
他好似感觉不到痛,抱紧我的身体,深深地顶进来。
意识飘渺,身体无力,无措的快感逼得人失去神智,我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同破碎的呼喊声交缠在一起,迷离而又飘渺。
这个人不是苏念安,他是文森。
“文森,你抱抱我。”
我一直都被他搂在怀里,他锁紧了手臂。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高?潮之后两人粗重的呼吸声,笑了笑。
这又是何必呢?
我笑自己,为何要用这种方法迫使自己忘记烦心事?这样,对谁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