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安,带我去见见文森,求求你了”我跪在地上拉着他的手,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他沉默不语,带着我来到医院的遗体冷冻柜,医护人员看到我们,要求我和苏念安换好消毒的衣物,才领着我们走进去,一个医生拉开一个遗体冷冻柜,看到里面的人,我的眼睛突然就涌出泪水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走过去的,只是记得看着那个人一如往常微笑的脸,心痛得无以复加。
他的脸上还是挂着一如既往的迷人微笑,我伸出手抚模他的脸,感觉又想出门前的那个他,厚着脸皮凑过来冲我微笑着说,“亲爱的,来个送别的吻吧。”
那个活生生的,对我好又容易吃醋的,经常欺负我又爱对我动手动脚的,笑起来像只狐狸的文森。
他居然不在了?
开什么玩笑?!
可是他的身体这么冷,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我把手放在他的胸口,“你和苏念安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没要我最后看看你,你们两个真是坏死了”我哭倒在他的身上,口中乱七八糟的说着,“大狐狸,我亲亲你,你醒过来吧,你别吓我,我胆子很小大狐狸,我保证不惹你生气了也保证不和别的男人有来往在你休息的时候会全天请假陪着你”
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我伸出手拉起他的手,流着眼泪把脸埋进他的胸口,他的脖子,“我都这么诚心忏悔了,文森”
我低下头,像无数次他对我那样,把嘴唇贴在他的额头上,嘴唇上。
苏念安对我说,“夏夏,你是在用他的眼睛看世界用文森的眼睛”他别过脸,动动嘴唇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我愣愣的盯着躺在柜子里的那个男人,很久很久都没说出话来。
文森,你最后是看到了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呢?
我正欲伸出手将手心放在他的心脏上,躺在病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笑容满面的对我道,“夏夏,去看看我吧。”
此话刚落,那个人的身体变成了透明的失去光彩的暗灰色,暗灰色的粉末随风落下来,我伸出手接住,手中那滑腻的触感,像是穿过他发丝的感觉。
那是文森的骨灰
我一个激灵,后退了几步,随后捂着胸口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睁开眼睛,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模模胸口。
眼前还半蹲着一个人,我抬起眼睛看过去,苏念安在我面前注视着我的脸,帮我擦去冷汗,“是做噩梦了吗?”
我拂开他的手,“与你无关。”
他没再跟过来,只是在我身后说,“我下班了,特地回来陪着你。”
“不用这样的苏念安,我巴不得你不会来。”
他看着我笑道,“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为什么看到是我在你面前反倒舒了一口气?”
我没再吭声。
过了好一会,他走到我身后伸出手抱住我。“我们结婚吧。”
我背对着他一动不动,“苏念安,你现在根本不知道我究竟有多想杀了你。”
他不以为然低下头亲亲我的颈子,他炽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我一个激灵,他用力抱住我,“你最好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苏念安对我的这个反应比较满意,“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伸出手想把他推开。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后来我便发现自己的挣扎毫无用处,便放下手,冷笑着看向他,“苏念安,你为什么不去死?”
在瞬间,我看到他的瞳孔猝然缩小,眼底也有亮光一闪而过,不过和快他便恢复正常,恢复到平常淡漠如水从容不迫的姿态。
他松开手,把我摁在墙上,手指抚模过我的颈动脉,语气冰冷又透着暧|昧“你舍得吗?”
“是你把我蒙在鼓里!是你把我和我的女儿分开!是你让我连文森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埋在什么地方?自己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土地里,没有人陪,我居然和你住在一起,一边心里想着他一边和你做那种肮脏的事情!”我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苏念安,你毁了我的全部,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
他冲我笑,我却感觉不到那笑容里的丁点温度。
我流着眼泪继续对他吼道,“他把他自己的眼角膜给了我,把他所有都给了我和孩子,你呢?!你凭什么跑来对我说你的一番苦心?!苏念安,你现在真让我觉得恶心!”
“你口口声声说尽力了,我看你是巴不得我和我的女儿分开!孩子需要爸爸妈妈,你不是嘴皮子很溜吗?为什么没有劝动他们?!”
“苏,苏念安我绝对要亲手杀了你。”
他笑了笑,抬高我的下巴,漆黑的瞳孔里印着我哭泣的样子,“原来就是为了这个你要杀我,那好,随你,只要你能做到。”
他说着把我翻个身摁在墙上,扯开我的衣服,扯掉他衬衫上的领带,解开白衬衫的纽扣,光洁的胸膛贴在我的后背。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明白自己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我把额头抵在墙壁上,用牙齿咬着嘴唇,却是无论如何都遏制不了眼泪流下来的速度。
乒丁!
腰带卡扣月兑落的声音。
我心里感到恐惧,终于那尖锐的痛感袭来,他松开手解放对我的禁锢。我用手捂住嘴,压低声音哭泣。
苏念安从我身后抱住我,嘴唇紧紧贴着我的耳朵,“怨我也好,怨你自己也罢,事实就是事实,我若是带你去参加文森的葬礼,你不知道外界媒体会把你说成什么样子。”
“你的女儿miss,以后也会是我的女儿,我没当过爸爸,所以在我把miss要来之前,你要先给我生个孩子。”
“我会是你的丈夫,你想杀了我,我随时恭候你,不过我劝你还是在我压抑住火气之前乖乖的。你这样子的确合我胃口,但是不要玩得太过分,戏演过了会让人觉得恶心。”
他亲亲我的脖子,笑道,“你说是不是呢?夏夏,这恶俗的戏码。”
我听到他这番话,一个激灵。
这还是苏念安吗?
他说罢,侧过脸亲吻我的嘴巴,身体却不断地入侵占有我的身体。
我笑了笑,喘着粗气压低声音道,“苏念安,我会要你后悔的。”
他不以为然道,“希望你能做到。”
这个人不是苏念安,不是平时淡定得几乎面瘫的苏念安,我的话语,似乎已经刺激到他,他现在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