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行园门口,燕虺已经在此地等候了小半个时辰,依然没有见郎奇的身影出现,心中有些着急。レ思路客レ鱼作整合北府卫护卫队已经结束,此时,钦差行园门口已经整齐的站着几队北府卫,整装待发。只等燕虺一声令下。
燕虺看着依然空空的街道尽头,喃喃道;“怎么还不回来?难道出了什么岔子不成?”
旁边的鱼作听到燕虺的喃喃之声,笑着说道;“燕将军不要担心,郎将军乃是先天境界的高手,若是说和人独斗,卑职不敢保证郎将军能够胜出,可是若是一心想要逃离,即使是卑职也毫无办法。”
燕虺点了点头,蜀州城内武者的具体情况燕虺虽然不太清楚,但是先天高手应该不会太多才对,郎奇的本事,已经算是个在蜀州城内排的上号的高手了。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事情,即使横生枝节,要及时逃回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让燕虺担忧的的是,这都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
就在此时,鱼作的耳朵动了动,脸sè也瞬时凝重起来,大喝道;“什么人?”
“是我”随着一声熟悉的回答,旁边一处建筑物房顶突然跳下来一个身影。落在墙角,快步走向燕虺。
鱼作看清楚此人面容,这才放松下来。笑着道;“原来是郎将军。”
来人正是郎奇,他朝鱼作点了点头,疾步来到燕虺跟前,躬身道;“燕将军,已经查探清楚了。那人一直逃离到城北的玉笔斋,敲开大门,从里面出来两个身着蓝袍套头斗篷之人接进去。看来正是燕将军所寻找的那些叛党。”
燕虺问道;“里面的具体情况如何?可查探清楚吗?”
郎奇回答道;“里面是一座大殿,大殿外院子中守卫极为森严,看样子有百来人之多,个个都是同样着装,蓝袍套头斗篷。”
燕虺深思下来,来回踱了几步,道;“现在已经确信是那廖静所言的龙门成员,只是不知道里面的具体清楚如何?若是贸然攻入,会不会死伤惨重。现在的蜀州可经不起这样的消耗战啊。”
郎奇点头应道;“将军所言甚是,据那廖静所言,那些成员都是和脏境界以上的高手,而今我们手中除了北府卫可以稍稍抗衡之外。城防营士兵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
鱼作道;“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不管不问吗?那将军的布置岂不是白费了吗?若是不前去剿灭,那还做什么多干嘛。”
燕虺轻笑道;“鱼作,稍安勿躁。前去剿灭乃是必然,而且现在他们知道廖静在我们手上的消息,定然会前来营救,即使我们不去找他们,他们也会前来。所以、、、”说道这里,燕虺露出决然之sè,对郎奇道;“郎将军,你即刻带领城防营剩余的军士,按境界的高低,境界高的在前,境界低的在后。将玉笔斋包围起来。不要让任何一人逃出。并且派遣弓箭手时刻支援北府卫。”
“是”郎奇应道。
燕虺扭头对鱼作道;“鱼作,这两百人的北府卫由你统领,随我一起,作为主战力。从正面进入。绝对不能够分散开来。里面的人数据了解而言,至少有五百人之多,北府卫只有二百人,所以必须集中在一点抵抗那些蓝袍人。明白吗?”
“是”
燕虺点了点头;“郎奇,你带领城防营前面引路。出发”
说着,郎奇带领着城防营的士兵急速向着城北方向而去。后面燕虺和鱼作带领着北府卫紧跟其后。杀气腾腾的向着城北玉笔斋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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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玉笔斋大殿之内,大殿宽阔无比,足够容纳几百人之多,此时大殿zhōngyāng,摆放着一张桌案,案桌上摆放着一副茶具。一个身着蓝sè长袍之人,没有套头,露出一张嶙峋瘦削的中年人面容,悠然的品着香茗。旁边两侧并排着几十个蓝袍套头斗篷之人,手握长刀,威风凛凛。此时案桌前方几米出,跪着一个狼狈的身影,此人正是从钦差行园逃出的蜀州驿丞梁河。好似在向那案几旁的蓝袍人诉说着什么。
忽然那案几旁蓝袍人大惊,蓦然站起身来,厉声道;“什么?你说四统领落在钦差手中?”
梁河回道;“正是,小的本来也在劫难逃,没想到与我一同被拘押之人暴起反抗。小的这才趁着他们无暇顾及之时,逃了出来。向副统领汇报,以备早rì做好准备面对。”
那蓝袍人极难相信“这怎么可能?孟清贫怎么会忽然将统领捉拿起来,我们根本没有听到一丝风声。难怪今rì忽然发出禁街令,原来孟清贫是要开始动手了。”
梁河急忙回道;“副统领,你说错了。孟清贫已经离开蜀州城,现在由一个叫燕将军的羽林卫副将代理钦差,这一切都是这个代理钦差搞出来。”
副统领一愣。“哦?那你怎么不前来汇报这么重要的情况?"
梁河急忙道;”副统领,不是小的不来,而是不能来。根本没有机会前来啊。”
副统领冷笑道;“哼,难道孟清贫一离开,你就被抓吗?”
梁河道;“不、不是。而是禁街令刚刚发出,都督府便发出大令,命令蜀州城内大小官吏前往钦差行园听宣,有迁延者,便会被强行带走。到了钦差行园之后,小的更没有机会了,所以逃出之后,才急忙前来报告。”
副统领冷视他一眼“真是这样吗?”
梁河一听副统领的语气不对,便知道副统领没有相信他的话语,而是以为他因为什么事情迁延枉顾,到此时才来汇报消息,哭腔着道;”副统领,小的所说句句属实,这个情况现在蜀州城内的大小官吏尽数知道。副统领可以去查探一番。”
副统领看着梁河的样子,他的话相信了几分,走下案几,在大殿中踱了几步,分析此中的问题。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片刻之后,那副统领忽然脸sè大变,急忙问道;“和你一起被拘押之人可有先天高手?”
梁河一愣,不明其话含义“有两个,若不是他们缠着那两个护卫不能抽出手来,小的就没有机会逃出了。副统领,怎么了?”
得到梁河的回答之后,那副统领的面sè忽然变得更加难看。怒视着梁河,大喝道;“怎么了?你已经成为别人的引路石,将我们在此地的消息暴露出去,而今竟然还浑然不知的问怎么了?”
副统领说着,忽然身影一闪,一掌击打在梁河的天灵盖上。那梁河愣愣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忽来的袭击,他根本没有回过神来。七窍流血,瞬间毙命,连惨叫之声也没有机会发出。
副统领抽手回来冷哼一声“死有余辜”
旁边的几人面面相觑,皆是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离案几最近的一个蓝袍人明显是副统领的亲信,一见副统领莫名其妙的动手,疑惑的问道;“副统领,这是怎么了?怎么将此人、、”
副统领冷哼一声“此人死有余辜,若不是现在事态紧急,我非得让他知道犯错是什么后果。龙门的酷刑让他尝受个遍。你们现在知道他将我们的处境带到什么地步吗?若是我没有猜错,现在官军已经在来此地的路上了。”
那人大惊“什么?你是说官军已经知道我等落脚此处?那现在该怎么办?”
副统领面sèyīn沉“还能怎么办?而今只有死守此地,等待援军的到来。而且此地乃是密道的接入口,堂主的指令是让我等接应他们前来,此时根本无法离开。而且现在蜀州城已经下了禁街令,外面已经是官军的天下,出去分散开了等于是送死。传我命令,让所有人全部道院子中守卫,绝对不能让官军攻进来。”
那人应道,急忙跑了出去。就在此时,一声声震天的喊杀声从院外传来。
“包围院子,绝对不能让一人逃月兑出去。一小队左边,二小队,右边。快”
“是”
大殿之内听到这一阵阵的忽来的声音,惊慌而疑惑。不解的相互看了看,没有丝毫动作。而是将目光投向中间的副统领。
副统领看着殿外,喃喃道;“来的好快啊。”
然后扫视一眼那些灼灼不安的蓝袍人,厉声道;“不必惊慌,堂主的援兵马上就会到了。你等立即出去守住各个路口,绝对不能放一个官军进来。”
“是”蓝袍人应道跑了出去。大殿之中只剩下那副统领。见所有的人都到院子中布防以后。副统领沉就片刻之后,快步向大殿之后而去。
院子外面,城防营已经将玉笔斋团团围住。大门前方燕虺和鱼作郎奇等人拒马静静的直视着前方的大门。后面两百人的北府卫腰间的长刀已经抽出,蓄势待发。
鱼作看了看紧闭的玉笔斋大门,扭头对燕虺道;“将军,冲进去吧。”
燕虺看了看大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响“有些不多,我们擂鼓而来,里面不可能没有动作。唯一的解释不是里面没有人,就是他们已经做好准备,等待着我们呢。这样鱼作,你去将大门打破开来,记住,离远些攻击,以防不测。”
鱼作一愣,看了看那玉笔斋的大门,道;“有这个必要吗?”
燕虺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无需多问。照做即可。”
鱼作见燕虺坚决的样子。没有继续说什么,抽出腰间的长刀,目光投向那玉笔斋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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