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烈阳当空,炎炎的阳光照sè在丛林之中。请使用访问本站。
小河边,一头长有独角的犀牛状三品魂兽因无法忍受这烈日的烘烤,而月兑离自己族群的队伍,独自在一条河边饮水。
感受着那冰凉的河水灌浇着自己的内月复,感受到一阵清凉的它,不觉感到一分幸福,保持着原有的警惕,一点一点的走下水中,蹲着身子,任由那冰凉的河水冲刷着自己那庞大的躯体。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随着清凉的感觉洗刷着自己躯体,那因烈日而有些躁动的心灵也缓缓的平复下来,不觉间,它的警惕性也一点点的消失。
就在这魂兽准备离开这小河回归族群的时候,突然的,它隐约听到“崩”的一声轻响,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便感觉到一阵剧痛缓缓地从自己的背上传来。
顿时,这魂兽凄厉的嘶吼着,庞大的身子不住的晃动,期望能够将背上那给自己带来巨大痛苦的东西甩掉。
可是,事与愿违,它越用力的甩动自己的身体,那个部位便越疼痛,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背上流下来的血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终于,这魂兽由于流血过多导致的体力不支,使得它缓缓地倒在了小河中,溅起一片浪花。
又过了一段时间,似是见到这魂兽已经彻底的死亡,一个黑色长发,身穿墨衣,背着暗红色巨弓的少年,缓缓的从树林中走了出来。
乍一见,就仿佛那少年凭空生出一般,就算是观察的再细致的人也很难用眼睛看到。
只见这少年的眼睛如他的发色,如他的装扮一样,十分的漆黑,如同夜一般,可以将一切光亮湮没。
他的眼中有着与同龄人不一样的成熟和冷漠,看着那个魂兽的尸体,冷峻的嘴角上分明勾着一分不近人情的笑容,乍一看,就仿佛从九幽地狱中爬上来的修罗一般。
看着那魂兽背上插着的漆黑箭矢,只听得少年眯着眼睛低声自语道:这箭sè的偏了一点,倘若再往左半寸就可以正中这独角犀的后心,这样,才可一击致命,若不然,总会留有一些变数。
听到这少年的话,相信绝大多数人都会在这炎热的夏日感到一阵的凉意,可这少年却还不自觉,彷佛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带来多大影响一般,不过也确实,这里只有少年一人,不可能造成什么影响。
只见这少年在说完后,从容的拔下那插在独角犀背后的精钢箭矢。
接着,却见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柄和他装扮一般的漆黑短匕,熟练的将那魂兽的头颅撬开,只见其中赫然躺着一枚十分光亮的土黄色魂晶。
看到这枚三品魂晶,少年并没有如何的激动,仿佛是看淡了一切一般,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袋,这少年看也不看便将那枚新得到的魂晶扔到了袋子中。
隐约间,我们会从那袋口的缝隙中看到,那袋子中居然有许许多多的在外面十分珍贵的魂晶,这却也解释了,为什么那少年会对魂晶如此看淡。
接着,便见这少年毫不费力的将那庞大的独角犀扛在肩膀,向着河流的上游走去。
这少年自然便是杨越。
如今已过了一年,一年中,杨越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见到过之前还是同伴的人们,因为一枚魂晶而自相残杀;他见到过一群进山捕猎的佣兵,以多欺少围杀那些单独行走的探险者,只是为了他们身上那少量的金钱;他见到过……
甚至,在几个月前,他还经历过这类似的事情。
那时,刚刚sè杀一只魂兽的杨越正准备回去,突然,隐约中听到了一阵似有若无的哭泣声,于是,依旧保持着善良之心的杨越,缓缓地向那个方向走去,正看到一个少女正靠在一株大树上哭泣。
在少女的前方有几个人倒在地上,尽管没有凑近去看,但以杨越的经验还是看得出来,这些人已经死了。
走近少女,在那少女的哭泣声中,杨越明白了,原本这些人与少女是搭伴进山捕杀魂兽的,但由于一场意外,只有少女躲过了这场劫难,而她的同伴则全部未能幸免。
善良的杨越听到这些后,不管墨桑的严加劝阻,立即表示可以送那少女离开山脉。
于是,两人结伴向着山脉的出口走去,路上,两人十分和谐,一点没有墨桑担心的事情发生,杨越对那少女照顾的无微不至,甚至还在想要不就在分别的时候将自己收集的魂晶都给少女作为日后的生活来源。
但是事与愿违,一天,正在生活的杨越突然感到后心一凉,然后便是一阵剧痛,原来那少女不知何时偷拿着他的匕首偷袭他。
他还记得那少女当时说的话:其实,我真的不想杀你,可是,要怪就怪你太富有了,那些魂晶足够我日后的生活了,你很善良,所以你便要死。
听到这话,杨越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善良,就应该死吗?
想到这个杨越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那时他想到了墨桑最初对他说的话:这个世界便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你不吃他,他便会找个机会吃掉你。
之后的事情不需多说,杨越呆呆的看着那依旧一脸不可置信的少女的尸体,缓缓转身离去。
自那以后,从前的那个充满了光明的少年已经不在,剩下的便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修罗,一个,只爱着自己的修罗。
尽管这个结果有些超出自己的预期,但墨桑并没有什么担忧,反而感到有些高兴。
毕竟了解杨越状况的他知道,杨越的性格,绝对不会一直保持在这种偏激的状态下的,在未来,总会有那么两个人,会将陷入泥沼之中的杨越拉出,而自那以后,才是杨越一飞冲天的时候。
现在的杨越经过一年的苦修,体练之术已经进入凝血九段,只需一个契机便可突破这个段位,进入冲穴阶段。
但是,与体练进程十分迅速相比,他的魂力却依旧是入魂初段,没有一点变化,要不是想到自己逝去的父亲,也许现在的杨越已经将每日打坐冥想的功课丢弃了。
而经过一年的苦练,杨越如今的箭术早已进入的神箭手的水平,早早的开始了中级的训练,已经初步掌握了追日与垂月箭法。
吃过晚饭,杨越意气风发的站在山头,看着远处的夕阳,看着山脉的更深处,杨越像是自语,也像是说给别人听,喃喃道:“一年了,也该进里面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