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经》?”李芳听到这句话后,感觉这个东西有点熟悉,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家中应该没有这个。当下说:“我没有《武经》这个东西。”
黑衣人看到刚刚李芳迟疑,便不相信这句话:“你确定不把《武经》交出来吗?”说完看着昏迷的白绯盛,将威胁全然表现出来。
“拜托,我真的没有《武经》好不好。”李芳大声说道。
“那你刚才迟疑什么!”
“喂,那么俗的名字,我听过声音像些的才会有点迟疑的嘛。”
黑衣听到这里沉默下去,李芳不知道对方的耳朵上有个设备“摩羯”,他的功能之一就是判断一个人的话语是否有说谎的成分,而刚刚的评估为“93%”。这么高的记录,还是说谎的话,就只能说明李芳的表演天分很好。
黑衣人听到设备的结果后,不甘心的问道:“不可能!你的祖上应该是李泰炎没错吧?”
李芳听到这里终于笑了起来,黑衣人看着对方似乎在嘲笑自己是个疯子一般,便问道:“我说错了吗?”
李芳无奈的说道:“我终于知道你说的武经是什么了。”
黑衣人眼睛一亮:“快说!”
“李泰炎是吧?《武经》是吧?拜托,你知不知道,初中生的历史书上都讲了,唐代有个很厉害的武道高手叫做李泰炎,自创出了《武经》。对中国的武道发展贡献了很多。”李芳心里觉着对方不正常,本来想骂对方神经病的,不过想想自己的处境就没说出口。
李泰炎是镜位面时空唐朝初期的人,他编著的《武经》有很多对历来门派武功、功法、外功、技击术方面的讲解,不过时间长了之后这本书就渐渐失传了。不过,根据武道的发展规律,就算《武经》失传,但是里面的内容也会被其他人记录在其他书里面。
之所以李泰炎会存在历史书中,是因为武道方面在中国的长久历史中,应用的广泛、有效,就像西汉时流传的“呼吸法”也属于武道,它可以强壮中国人的体质。所以现在的执政者,将这些也编到了历史书中。不过唯一像历史的,就是现在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对于武道上的苦修是仰为观止,或许过上很多年,普通人就再也不会习武了。
李芳一直辅导儿子的功课,对于这段历史自然很熟。
黑衣人冷冷一笑:“这些我也知道,但是根据我们得到的李家家谱,李家最后一个男丁是李佳生,也就是你的父亲!”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你李芳,就是李家李泰炎一脉的最后传人。”
李芳听得满脸茫然,父亲的确是李佳生,但是父亲没有给自己说过是“李泰炎”一脉的传人呀,甚至连《武经》这个东西,自己也是在辅导小盛时知道的。
黑衣人看到李芳的样子,结合设备后发现李芳依旧没有说谎,当下又问道:“那么你父亲给你留下什么没有?”
李芳听了仔细想想,父母在自己35岁之前已经个个逝去,唯一留给自己的是南方的一栋祖宅。想到这,便将这些想法给黑衣人说了。
黑衣人听后,又问道:“你确定你所说的是对的?”
李芳认真的点点头。黑衣人道:“那好,但是老大说了,你们必须死!。”
听到这话的李芳抱着儿子向后撤,黑衣人想要追赶却发现自己的双脚还被机器人困着。李芳看见黑衣人的窘况,便要快快离开这里,但是不料黑衣人用力撑脚,将机器人Jack的双臂扯下。
向着李芳,他走了过去。
李芳只是个柔弱女子,此刻她用电话找着所有能帮自己的人,刚刚打通不久。黑衣人就过来了,他很快得手,并将电话踩烂。他用着耳朵上的设备对着外面的黑衣人说:“东西不在这里···嗯···按计划进行。”说完这些就走了出去帮助另一个人。
这个夜晚,很乱,但是周围的邻居、巡jǐng之类的人,没有发现什么。
到了次rì早晨,公孙倩儿拉着父母一起去白绯盛家里做客时,才发现了门口躺着一具尸体。公孙的父亲,将那具尸体翻过身来,才发现是白继先。
从未见过死人的公孙倩儿和妈妈看到这些,心中非常害怕。不过公孙倩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挣开了妈妈的手,向房子跑了过去。
公孙的父母看着刚刚进去的女儿,就发出了尖锐的声音,立马也跟着跑了进去。
早晨,虞城市里的空气很好,公孙倩儿本来想要好好渡过一个周末,但是没想到,一个两百米外的邻居家发生了如此剧变。
jǐng车声音和救护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后,根本无法仔细分辨是谁发出的。不过,现场终于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是白继先的儿子。他月复部中了一枪,但是应该是运气好的原因,被激光枪打透的伤口因为灼热烧住了伤口,从而没有导致大出血死亡,不过形势也很不乐观。
在医院里,公孙的父亲,公孙傲打理着白绯盛的住院情况。科技发达的优势,现在表现出来,尽管白绯盛的伤势很重,甚至伤及到脏腑,但是凭着一个细胞也可以完显本体的技术,完全没有差异的内脏替换上,甚至皮肤都没有留下伤痕。
不过这种高科技,没有办法救回白绯盛的父母。因为就算完显出来,那也是有着另外灵魂的人。
人的脆弱,在这个时候,暴露的一干二净。
星期rì的下午
公孙倩儿看着皱着眉头的白绯盛,问向父亲:“小盛什么时候能醒来呀?”公孙傲模模女儿的头发,心中想着:“这个孩子,在昏迷中还做着噩梦吧?”
随之,他摇摇头:“好了,倩儿,你该回家了。”
公孙倩儿亦是摇头,用她柔声的语气:“爸爸,我要在这里看他醒过来。”
公孙傲笑笑,哄着女儿说:“倩儿,你不懂得照顾病人呢,你在这里打扰到小盛的话,或许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公孙倩儿皱起好看的鼻子:“爸爸,你乱说!我走还不行吗?”
病房门口,刚刚交完各种单子的公孙妈妈走来:“老公,你今晚还在这里陪吗?”
公孙傲揉揉鼻梁:“对呀,你们先回去吧。”
公孙妈妈点点头:“多多注意身体噢。”说完便领着女儿离开了。
公孙傲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看着昏迷的白绯盛,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他叹什么,他或许也说不清楚。他是zhèngfǔ中的一个底层官员,是管理虞城市卫生部门的首席长官,尽管是长官,但是卫生部三个字在明朝帝国里,是没有多大权力的职能部门。
明朝一些东西依着旧制,比如“六部”,现在改为“十二部”,更加细分。比如以前的“户部”,分成了“卫生部”和“国民部”。也许觉着“十二部”也不是很多,但是往下细分的更多。
归根结底,这样层层分下去,权力还是掌握在皇帝和内阁手里。
但是由于西方制度在经济方面的体现,明朝已经渐渐落后于人家,这还是不停的放权给治下百姓后的结果。西方人重利,如果不是明朝帝国在军事上依旧占领着主导位,而西方自身也有问题,那么明朝帝国也不能安然度过几百年。
现在是每50年,都会进行改革。因为东西方的国家,基本都是在1700年左右建立,也没有什么高低之见,加上西方在科技方面的确先进,靠着“研究、研究着就变成自己的东西”的套路,以至于明朝帝国除了经济方面,那都没有落后。
但是权力还是太集中了,这之中滋生出的**,不仅仅国家知道,西方人都看着呢。死的有些不明不白的白继先,直接原因就是因为明朝帝国上层臃肿、**,给了隆强这种人机会。
公孙傲脑中想着这些,挥之不去。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白绯盛这个孩子。
白绯盛现在正处于昏迷中梦魇,他是幸运的,因为他没有看到父母的惨状。梦里,他一直被一只黑sè机械犬追着,那只狗追着追着突然变成两只,一前一后撕咬着他。
“啊?!”一声没有力气的惨叫,让白绯盛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在旁打盹的公孙傲听声音立马醒来,看着白绯盛苏醒了,轻声叫道:“小盛,小盛,小盛···?”
白绯盛的脑子还有些眩晕,耳中听的不真切,看着眼前的公孙傲只是觉着眼熟,扭头看向周围发现是洁白一片,连床上的被单也是如此。
“小盛···”公孙傲的话终于让他听清楚了。
白绯盛看清面前的人后,抓住对方的手:“叔叔,我爸、我妈呢?”
公孙傲愣了一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白绯盛看到他的样子,就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最后依旧问道:“我爸、我妈呢?”
公孙傲只是叹气的说着:“原来,毛文龙也···”
白绯盛现在没有时间管那些,用力抓着公孙傲的手问道:“叔叔,你先告诉我好不好。”他现在身上没有那套内衣装置,这下力气大的惊人。
公孙傲痛的叫出声,才让白绯盛停下了手。
公孙傲甩甩手腕:“你小子,刚醒了就这么大的力气。”说完看着一脸紧紧盯着自己的白绯盛,暗道:这话让我怎么说呢。
白绯盛看着不言语的公孙叔叔,心脏跳的如同要蹦出来一般:“他们···我爸妈他们···是不是···”话没有说完的白绯盛,眼泪就没有征召的将双眼模糊了。
公孙傲看到白绯盛的模样,更是没有讲白继先的事情,白绯盛哭了很长时间。最后,擦干眼泪用力的止住了自己因为痛哭而呼吸不畅的嘴,缓缓吐了几口气才正常下来。
“你说吧,公孙叔叔。我没有事。”
白绯盛低着头,看着盖在身上的被子,一动不动。
公孙傲叹了口气,将后来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
那天晚上,白氏夫妇死去后。隆强将家中的所有资料全部破坏,而且还全部打扫了一遍,导致现场没有留下可以指控隆强的指纹、鞋纹之类的证据。
“我把你送到医院后,因为你的情况不稳定,我也担心你发生意外,我就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公孙傲说完背过身,看着窗户外的东西。
“叔叔,我昏迷多久了?”白绯盛问道。
公孙傲在那边擦擦眼角:“没有多久,昨天早上到的医院,一直到今天中午才做完手术,就十几个小时左右吧。”
白绯盛看着公孙傲:“叔叔,你也很难过吗?”
公孙傲沉默许久,才道:“还好,只是觉着又少了一个公正的人,觉着有些不平罢了。”
白绯盛听了,对着公孙傲说道:“叔叔,我要报仇!”
公孙傲摇摇头:“现在不行,你父亲死后,隆强的嚣张气焰达到顶峰,你现在就是好好养病,不对,等你稍微稳定些,我就送你走。”
白绯盛皱着眉头:“难道他还要动手杀人?”
公孙傲没有回答,只是说:“听叔叔的话,这两天我已经打电话安排妥当了。”
白绯盛无力的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什么:“叔叔,我家里的衣服,你给我带来了没有?”
公孙傲道:“现场封了,但是我还是给你拿出来你的衣服。”
白绯盛就让公孙傲把衣服拿出来,他找出身上压制天生神力的衣服,穿上后才安心道:“还好有它,否则报仇就成一句空话了。”
公孙傲不了解白绯盛的特点,以为他在说那衣服的特殊能力,当下笑笑,看着恢复能力这么强的白绯盛,心中顿时觉着不可思议。
现在是半夜的12:30,公孙傲便让白绯盛在床上躺着。
可是,经历了这些的白绯盛如何睡得着?不过是看到满眼血丝的公孙傲,才装作很困的样子躺下。
这一躺下,就是想起了父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