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诗告状,从而弄得感情混乱的白嫡,连续几天没有搭理唐诗,说好带的鸡排也不见踪影,要不是给唐老师面子,白嫡恐怕连接唐诗去少年宫都不愿意了。
与此同时受到白嫡冷落的不光是唐诗,连常笑也遭到了白嫡的冷落,他看向她的眼神中再也没有那份关切,没有那份迷恋,态度也不温不火,说话开始客客气气,不再开一些小玩笑,让常笑觉得白嫡和她变得生疏了。
厌烦常笑了吗?不,第一天的时候,白嫡只是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思考对常笑的感情。第二天,他觉得脑子依旧很乱。第三天,他已经开始习惯这种相处关系。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只到第八天,白嫡已经平静的开始思考,人生并不只有爱情,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关注。
自己魔愣了,这白嫡第十天给自己的总结出的答案。
自己和曾经朋友的妹妹有什么区别?除了上学放学,学习古琴之外,就剩下去想感情的事情了,就如同朋友那个妹妹一样,爱情、感情、情感,翻来覆去还是一个东西,自悲自哀,然后继续用这些东西折磨自己。这是第十四天白嫡想到的。
第十九天
“啪!”一声东西拍击桌子发出的声音,唐诗的脸庞映现在白嫡的瞳孔之中,她正怒瞪着他。
唐诗忍无可忍的给了白嫡一巴掌,见白嫡皱着眉头没还手,连嘴都没还一句,她扬手又是一巴掌!还没反应,又一巴掌!
就在唐诗打算再给白嫡一巴掌的时候,白嫡出手死死握住唐诗纤细的胳膊,制止她继续扇自己的脸,他怒道:“够了!不想理你,你扇起来还来劲了!”
“放开我!”唐诗甩了几下胳膊挣月兑开白嫡的禁锢,嘲讽的说道:“早知道扇你几下你就回神,我就应该多抽你几下才好,让你清醒个够!”
“哼!”冷哼一声,白嫡不再理会唐诗。
唐诗见白嫡不理自己,作势又要扇白嫡耳刮子。白嫡闪身躲过唐诗的一巴掌,扣住她的双手,不顾她的反抗将她的双手禁锢在背后,再把她按倒在地上,恶狠狠的说道:“跟你说过了,不想理你你别来劲!泥人还有三分火,兔子急了还咬人,如果再有下次,你看我怎么弄你!”
唐诗被白嫡放开,白嫡怒意之下用力又些过了,唐诗的被白嫡握住的地方的都红了,她揉了揉被握疼的地方,泪珠在眼眶中打转,倔强的不愿意从里面掉出来,她背过身去模了一把眼睛,重新恢复到平时的自己。
知道白嫡已经被自己惹怒了,唐诗坐到白嫡前面,再度弄出声响吸引到白嫡的注意力,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表情和白嫡说话,她只好面无表情道:“你说过放学接我的时候给我带鸡排,你说话不算数,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白嫡抬起眼皮,深深的看了一眼她,呵呵的笑道:“说吧,你想让我干什么?”
“我第一个让你做的事情,就是让你振作起来。第二个,让你开心起来,恢复到从前的白嫡。第三个,我要再来三件事!”唐诗很无赖的要求道。
“那要不要用新的三件事都要求换取三件事,三三得九,九件事再都要三件事,九九八十一,八十一件事再都要三件事啊!”白嫡冷冷的说道:“这都是别人玩剩下的,你幼稚不幼稚?”
唐诗被桌子遮挡住的手紧握成拳头,身子都开始发抖,她却忍着委屈笑呵呵道:“我才快9岁,还是个孩子,幼稚不是我应该的吗?你到底说话算不算话?”
一句‘我才快9岁’,白嫡彻底清醒过来,他才想起面前这个和自己说话的小萝莉才只有9岁,一个9岁的孩子,他竟然凭着自己的对她的厌恶,竟然像对待成年人一样对待她,白嫡低下头沉默了。
“你说话不算数!”唐诗再也忍不住自己委屈的情绪,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作为一个9岁的孩子来说,她已经够坚强了。
唐诗的哭声让白嫡不知所措,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下去,他举着想要去触碰唐诗,却迟迟不敢放下,只有用言语劝说道:“你别哭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别哭了,都是我错了!”
白嫡越劝,唐诗哭声越大,弄得白嫡一点办法都没有,之前出去离开的唐老师也久不见回来,手足无措的白嫡一咬牙喊道:“你别哭了,你不哭了我现在就给你买鸡排去!”
唐诗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盯着白嫡,见他不像是诈自己的,吸了吸鼻子,满是哭腔的说道:“你先去买,买回来我就不哭了。”
“”白嫡黑线,却只能答应道:“好,我给你买去。”
白嫡说完就开门出去了,唐诗站起来跑到窗户边向下看去,看着白嫡走出副楼,然后消失在去往少年宫大门的小道上,明明脸上还带着泪痕,笑意却在她嘴角展露。
白嫡离开5分钟,唐诗焦急不安的一直站在窗户边上,望眼yù穿的等白嫡带着鸡排回来,白嫡没回来,唐老师倒是后来了。
教室里只有女儿一个人站在窗户边上,原本应该情绪不好的白嫡却不见了踪影,唐老师询问道:“白嫡呢?他去哪里儿?”
唐诗不好意思说白嫡为了不让自己哭,跑去他学校那边买东西给她回来,她吱吱唔唔的说道:“他所以嗯,他出去买东西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两个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唐老师的眼睛向教室里面扫去,古琴没事,茶具没事,桌椅都没事,难道不是他们弄坏了什么?
“没有!”
半个多小时之后,白嫡才推开古琴教室的门,拿着已经变冷的鸡排赶了回来。休息rì人家还卖,但是白嫡需要等公交车,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他刚好与一辆公交车擦肩而过,只好多等了10多分钟。天气已经变冷了,雪都降了两场,白嫡把东西放在衣服里面捂着也阻止不了变凉。
白嫡把买好的鸡排从衣服里面取了出来,递到唐诗的面前,提醒道:“喏,给你。虽然变凉了,味道有些不太好了,但好在还是温的,别让它真的变凉了,那就真的不太好吃了。”
“谢谢。”唐诗接过略带温度袋子,感谢的时候看向白嫡,她注意到白嫡没有戴帽子出去,耳朵被冻得通红通红的。
“白嫡,你刚才去给诗诗买吃的去了?”唐老师等两个孩子说完,这才开口询问道。
“恩,老师,我刚才把师妹惹哭了,为了让她不哭,我答应给她买吃的去,她这才不哭的。”白嫡很内疚的回答道。
唐老师并不在意白嫡为何把女儿弄哭了,这既然是两个孩子之间的事情,女儿又没有为此向自己搞白嫡状,那就是已经原谅了白嫡,她现在不是应该去追究事情原委,而是该替女儿买单:“多少钱?老师把钱给你。”
白嫡摇摇头,拒绝唐老师递过来的钱,他说道:“不用了,是我把师妹弄哭的,买东西也是我自己答应给她买的,您不用给我钱。您教了我这么久的古琴,却没有收我一分学费,平时在教室里面吃喝已经够让我不好意思的了,如果我把师妹弄哭您还替我买单,我就真没点廉耻心了。”
话都让白嫡说道这份上了,唐老师也不好把钱硬塞给他,只好把钱收起来,说道:“老师可就你这么一个弟子,我对你好难道不是当应该的吗?不要为了点吃的喝的就觉得欠老师的,等你以后有工作赚钱了,记得到过节给老师送礼来哦!”
“恩,一定!”白嫡笑着点头答应。
唐诗一旁插嘴道:“妈妈,你可真财迷!”
唐老师和白嫡同时大笑起来,没头没脑的,弄得唐诗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她不就是觉得妈妈让白嫡以后过节来家送礼有些太财迷了吗?他们至于这么看着她笑吗?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调整过心情的白嫡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对于常笑的感情,他决定先放一放,如果六年级毕业后,她可以和他上一所学校,那怕不是一个学校,只要她还能够呆在这里,还和他保持着朋友的来往,他再去向她告白。
经过迷茫和醒悟,这份感情真正的不在灼热燃烧在他的胸腔中,它沉到了水中,正慢慢向水底沉浸下去,如果没有那个人及时的伸手阻止,它将会永远的满在他的心底,成为一段记忆,一段失去了又重新获得,然后再度失去的奇妙回忆。
就如同唐老师所说的,这份感情惊艳了一次,然后命运开了玩笑,让时间重新倒流回了之前,让一切重新来过,让惊艳再出现一次,只是她始终不是属于他应该等待和追求的那个人,生命中的过客即便是重新出现无数次,过客永远只是过客。
唐诗答应和白嫡一起参加文艺比赛,和舞蹈老师说了一下后,舞蹈老师特意为她找来的古装舞,唐诗不再喊苦,认真刻苦的学习着新的舞蹈,每次唐老师接她的时候都走不动道了,心疼的唐老师说了她很多次,让她不要这么练习,她就是不听。
也许是心境的变化,白嫡在唐老师的监督和教导下专心练习古琴,技艺竟然在短时间内突然变得成熟而自然,虽然做不到让人听的如痴如醉,因为懂得如何将自己的情绪代入其中,到也能触动起人的情绪共鸣了,而琴恰好需要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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