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韵悠悠
网络真神奇那天,我“家”(博客)留下了一位名叫雪莹的女人的“脚印”――一幅素描头像,一位颇有风韵的女士,手拿绢帕,轻搭于额头,扬着脸,侧向远方微笑着
我出于好奇,寻着脚印儿跟进
哦,一位诗人,一堆头衔儿
鼠标滚动,一张黑白脸部特写大照片映入眼帘,照片下面附诗一首:
《这张脸》:
四十余年的光阴
对于有些人几乎就是一生
佛说:众生平等
那么一天与一百岁的生命
要靠什么样的天平去称量
心存疑惑但我已习惯沉默
我只要一面镜子
〃辨识自己模糊的面容)
或一些词语
〃用来拼凑破碎的心思)
常常看不到自己
只看到那些流水:
一张白纸一朵花一片桑田
越沧海而来曾经的桑麻之地
早已面目全非
广大的树木五谷
……所有的花草和植物
统统患上了难以治愈的恶疾
而那最受宠爱的玫瑰哦
那黑里的光灰里的火
也已成为速朽的依据
我是伤感的但我的眼泪呢
我是病着的但我的疼痛呢
我是爱着的但我的欢乐呢
被春风吹捧冷雨浇淋
被永无休止的矛盾打压消解
反反复复的锤炼之后
这张脸将还原成最初的
那张白纸随风而逝
那隐藏其后的灵魂将以
诗歌的名义继续流浪
……
大约有几天功夫,我没事就去那“家”,看看那张脸,不,去读那张脸,也读那首诗
这位看似眉目舒展线条俊朗的女人,我望着她的照片,望得时间久了,竟好像可以感觉得到她的呼吸
“越沧海而来”,我喜欢这气势.俯瞰,“曾经的桑麻之地”――自己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既是伤感的,又没有了眼泪;既是病着的,又感觉不到疼痛;分明是爱着的,但,欢乐呢?
却也还是读不懂,那张“白纸”的含义分明已经沟沟壑壑沧海田了,又怎能还原成最初的白纸呢?
……
我需要寻找理由
我读她的另一首诗,《疼痛》
疼痛(诗歌)(2009-08-0704:35:19
标签:伤口疼痛说给自己听诗歌
这一夜注定再次交给疼痛
交给不断闪回的片段
两粒止痛两粒安眠
四小时不能轻举妄动的辗转
从腿部到小月复再到心脏
伺机多日的毒蛇
终于以最邪恶的耐性
攻陷千锤百炼的神经
日光下的笑靥倏忽还原
比影子虚弱比麻布苍白
在一场风暴的过渡里
伤口再次敞开
更为惊骇的景象
隐在悬崖背后
起身求助我所信赖的星空
所有闪亮的寂然
我的名字瞬间风干
咬紧牙关咬紧熟悉的利器
我不松口就仍是一条逆水的游鱼
酒与菊花失效之际
刀与角上好的良药
而所剩无多的眼泪
仿佛唯一一颗盐留待最后
救命的瞬间
……
我涉猎不广,见过拿心灵的伤痛说事儿的文字,却极少见到拿自身**疼痛说事儿的作品,尤其是诗歌
“两粒止痛两粒安眠四小时不能轻举妄动的辗转”,“伺机多日的毒蛇终于以最邪恶的耐性攻陷千锤百炼的神经”,我作为一个有过深切真切的**和心灵创痛的人,非冲楚这几粒药片的分量和它们所要阻挡的疼痛当量,以及当“千锤百炼的神经”遭到攻陷那背后**(受伤的创面)心力和体力所要承受的难以言喻的熬煎
我倒吸一口凉气,再次滚动鼠标,看了一眼写作的时间:凌晨四点三十五分
我为那个女人痛了我的肉也痛了,心也痛了
……
“咬紧牙关咬紧熟悉的利器”,于是我跟她一起咬紧牙关
“我不松口就仍是一条逆水的游鱼”――读到这里我心头一震,为这女人的刚强和刚烈
“……而所剩无多的眼泪仿佛唯一一颗盐留待最后救命的瞬间”
没有哀怨没有眼泪因为眼泪已经“所剩无多”,她要把它留着,“留待最后救命的瞬间”――“仿佛唯一一颗盐”
盐,弥足珍贵的一颗!盐哪,与其所等同的所剩无多的眼泪,是这个女人精神上誓死相守的最后一道防线
疼痛,居然也可以是美丽的!在诗人的眼里笔下,疼痛,犹如生命啼血之时之后,而结在生命骨节上的绚烂的花
我仿佛自己19年所有的坚持和忍耐,跟随着这诗句,获得了一次美丽的升华
我跟雪莹说,我想转载《疼痛》了,我想写一个读后,题目就叫“《疼痛》中的别样美丽”
雪莹欣然应允
然而,我又读了她的《给女儿格格》,我又从这首诗中读出了另外一种美丽,读出了一位孕育生命的母亲的那温暖的味道,温婉的味道,那柔情似水艾那因感悟到生命的轮回而生出的娇憨百态慈悲欣然
我又读了《解非访谈诗人王雪莹》,从这里我读出了诗人心中的大爱情怀,同时也帮助我从另一个角度解读了林徽因
我还又读了《提灯守望的歌者――张后访谈女诗人王雪莹》
这一读不打紧,可就彻底把俺读傻了
我不想重复别人给这篇访谈的评价,我只是,我只是从这篇访谈中读到了王雪莹的清醒:“遵循一切自然法则的人是优雅而有尊严的”
冷静:“生命本身就是一条充满了神秘与悖论的旅途,想想我们的一生,从无知处来,到未知处去;生死病痛,喜怒哀乐,成功与失败,有多少是我们可以设计和把握?”
反思与反屎“……透过这泪水我看到自己心灵的角落里仍有着不能放下的芜杂,看到些许的浮躁与自骄↓在反省中”
以及淡泊,宁静,与,高远:“但是,人类强大的**和智慧决定了生命的高度深度和厚度,让这个短暂的过程散发出无可比拟的光芒和亮色
……
在巨大的时光天幕下,我们每个人何尝不是流浪的过客?生命的觉悟只会让心灵更加从容淡然⊙胎换骨哦,等来生吧,呵呵!”
……
我好像忽然读懂了《这张脸》中那张“随风而逝”的“白纸”,感情是“质本洁来还洁去”?!
我忽然感到自己离那个女人很近很近――她心里有的,我心里有
同时,我又忽然感到幻灭,沮丧和极度自卑
我告诉雪莹,我要放弃写《疼痛》的读后,我感到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傻巴,空前绝后的浅爆不写了,坚决不敢写了
可是雪莹说,她消看到我“正式说话”她说:“你想了就写吧,怎么想的怎么写,把过程写下来就行,回头我告诉你我为什么愿意你写”
翱还有悬念哪?
好吧,写就写,谁怕谁呀!用我和雪莹的话说就是:“俺(你)癌症都不怕,还怕啥!”
再次悄悄潜入雪莹“家”,听古筝拨弄,高山流水,禅韵悠悠……
〃注:以上转载均征得雪莹同意)
雪莹链接:blog./u/3594
〃未完待续,敬请关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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