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牛家主 第四章 巧舌如簧

作者 : 破夜

“啪!”

“顾继海,你身为羽燕城纳税大户顾家的家主,城主治下的子民,有维护城主统治,按时上交税务的责任。”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谁想你竟然敢肆意拖欠本应上交给城主维持羽燕城秩序的税赋,有狼子野心,企图搅乱羽燕城的的秩序之嫌,罪大恶极。”

“今本判官升堂理案,严于律法,秉公办事,罚你五十刑鞭,以儆效尤。并责令你顾家十rì之内把应有的赋税及罚款缴清。你可有异议?”羽燕城衙门判官chūn扁曲啪的一声,把惊堂木一拍,严肃着脸摆出判官的威严来,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道。

“有。”

顾继海胸有成竹,不动如山的迎上chūn扁曲的目光,直接无视他刻意散发出来的威严,不卑不亢的道:“回判官大人,本人有异议,很有异议,简直太有异议了。还请大人明察。”

“哦。你有什么异议不妨提出来。本判官公正严明,绝对不会刚愎自用,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玩忽职守,放过一个坏人。”

chūn扁曲面无表情,对于顾继海还有话说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的,毕竟为自己辩解几乎是每个受到审理的嫌疑人都会干的事情,也算不上什么新奇的事儿。

“本人有权保持沉默。大人有什么事请和我的状师说。”

让chūn扁曲一窒,噎得差点缓不过气来的是,顾继海居然在公堂之上,很嚣张的双手插在胸前,老气横秋,把眼一闭,不闻不问此事,牛逼哄哄的道。

“那、你的状师是谁?”

看着顾继海那副“老子来头很大,是有状师的人”的装逼模样,chūn扁曲真是恨不得把手中握着的惊堂木直接扔在那张让人可恶的臭脸上去。

当然,这也就只是在心底想想罢了。他chūn扁曲好歹是个衙门判官,判官的形象他还是要维持的。

“草民南涛岩见过判官大人。”不待顾继海睁眼介绍,南涛岩已经上前一步,开了口。

“看,官司王铁齿银牙南涛岩南先生出手了,这下可有乐子了。呵呵。”

“是啊,是啊。我就是看南先生来的。”

突然看热闹的人群中一阵sāo动,顾继海倾耳一听,竟然都是在兴趣勃勃议论南涛岩的。看来这个铁齿银牙南涛岩南先生在羽燕城的黎民百姓中,影响力不可谓不大啊!

顾继海当下一惊,心生jǐng惕,同时又无比庆幸。

幸好这一局南涛岩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南涛岩,怎么又是你?”

chūn扁曲猛然间眉头紧锁,臭着一张老脸,语气更是无比的生硬。显然他是极其厌恶这个南涛岩南先生的。

“呵呵。判官大人你这是什么话。”

南涛岩哗的一声打开风流扇,语气玩味又不无得意的道:“难道我南涛岩就不能为伸张正义而上衙门来?什么时候城主府下衙门的大门针对我南某人闭上了?”

“哼。衙门是伸张正义,抨击丑恶,除暴安良的地方,求的就是一个公平公正。任何人只要有理在握,都大可以上来。也没有特别针对你南涛岩的律法和偏见,你自然也可以来。”

chūn扁曲将南涛岩的得意和嘲讽都看在了眼中,不满的怒哼一声,不过心有难处,却也不得不说着违心的话。

南涛岩已经不止一次和他作对,拂他的面子,屡次让他威严扫地。如果说chūn扁曲心中有个仇人榜的话,南涛岩绝对高高位居榜首。

想将南涛岩处之而后快,甚至鞭尸、挫骨扬灰。chūn扁曲有这个想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不就结了嘛。”南涛岩双手很无辜的一摊,道。

“既然你身为顾继海的状师,那你对本判官对他的审判你有什么异议啊?”

chūn扁曲根本就不想和南涛岩说上话,哪怕是一句,奈何程序规定有此要求,所以尽管他有千般万般的不乐意也不得不开口。

“回判官大人。草民对大人对顾继海的审判没有任何异议。”跌破所有人的眼睛,南涛岩竟然很不争气的说没有异议。

“好!”

chūn扁曲脸sè一喜,心中石头落地,急忙道:“作为被告人的状师,既然你没有异议,那就如此结案吧。”

让chūn扁曲纳闷的是,南涛岩什么时候竟然这么识趣,好说话了?

而顾继海的脸sè则是有些yīn沉,冷眼看着南涛岩,心中思考着:这个南涛岩是城主的私生子,他进来到底想搅合些什么呢?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并不深奥。

顾继海本身就与南涛岩没亲没故,顾家的其他人,甚至追溯到顾继海的父辈、祖辈都没有人与南涛岩所在的一脉有半毛钱的关系。而南涛岩就在顾继海落魄不堪,饱受别人落井下石的时候,却义无反顾跑来雪中送炭、拔刀相助。并且南涛岩在顾家有人脉,显然早就布局的了,也不知道布局之始,他打的心机是什么?

其行异于大众,其用心也深!

南涛岩这么形迹可疑,顾继海说要是不怀疑是不可能的。

当然,只要南涛岩不干出点出格的事情危害到顾继海的利益,顾继海也装傻充愣藏拙到底,不将事情点明,免得大家照面尴尬。假若南涛岩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打击徐家或者和徐家站在一条战线上的其他世家,顾继海也乐见其成。

“慢。”

南涛岩一伸右手,制止道:“草民有一个小小的疑问,还请大人解惑。”

“敢问大人,如果编制内官员犯事,将如何处置?”

“自然是官吏犯法和与庶民同罪。这条最基本的法律你都没有背熟吗?”

看到南涛岩又出言,chūn扁曲的脸和心一起沉了下来。

果然,这个南涛岩又是来找茬的。

“好!好一个官吏犯法和与庶民同罪。大人果然好记xìng。”

哗的一下南涛岩又把风流扇合上,高声道:“既然如此,那草民就有话要说。”

“判官大人,草民在说之前还想请教税务总管一个小小的问题,还请允许。”

“准!”

“请问税务总管徐大人,你今年有没有把催税令传到顾家主的手中?”南涛岩蓦然把视线转到第三位置上的徐豪身上,质问道。

“这、”

徐豪倏地一惊,冷汗就冒了出来。顿时光然大悟,明白过来,原来今天南涛岩的矛头是指他而来的。

“我、我们徐家都要和顾家结为亲家了,而、而顾继海也马上要成为老夫的女婿了,自然、这个、”

徐豪被南涛岩打了个措手不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答案来。

“这些南某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听,你只要说有,还是没有。”南涛岩哪里会好心给时间给徐豪筹措词句,步步紧逼道。

“呃、”

豆大的汗珠从徐豪那已是皱纹斑斓的老脸上顺着沟壑就流了下来,他心中顿时没有了半点主见,情急之下,索xìng将心一横,从口中蹦出两个字来:“没有。”

老夫就是没有,看你能奈我何!

徐豪在电光火石之间,也不是没有想过矢口否认,强说有,可是这催税令也不是一般的东西,那是城主特制的,象征着城主的权威,象征着城主对这些势力的统治地位,与城主之间有点微妙的关系,作假不得。

当rì,徐豪出于某种不言而喻的yīn暗心思,刻意单独扣留了给顾家的那枚催税令,从而使自己在某种程度上达到目的。

本以为会天衣无缝,却何曾想到南涛岩居然利用这个来攻击他?现在想发放出去却也来不及了。

本来,顾家接到那枚由城主为顾家特制的催税令,会私自保留一段时间,直到顾家完税以后的同一时间又还给税务部。

现在顾家还没有上税,顾家的那枚催税令却已经在税务部好好的呆着了。这叫徐豪如何再偷天还rì?

“好大家都听到了。没有!”

南涛岩啪得一声又把风流扇打开,轻摇两下,说不尽的风流写意,目视chūn扁曲道:“草民问徐大人的问题已经问完了,也知道了想要的事情。那么下面请判官大人给草民解惑。”

“请问判官大人,徐豪身为税务总管,没有及时通知顾家主上年税,让顾家主因为没有接到催税令而耽搁上税,实乃玩忽职守,尸位素餐并造成了重大失误。按照律令,该如何处罚?”

南涛岩带着汹汹杀机的话一出,是针对徐豪而去的,徐豪当场老脸煞白,面无人sè。

“编制内官吏,玩忽职守,并造成严重差误者,刑罚一百刑鞭,免俸禄三年。税务总管徐豪徐大人当属此列。”

chūn扁曲似是无意的扫了徐豪一眼,心中叹息道:“徐豪啊徐豪,谁叫你做坏事不做好一点,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如此疏忽。这下好了,这下老夫也保不了你了,毕竟老夫上面还压着一尊城主呢。你、听天由命吧。”

“还有,刑罚统领陆正海执法不严,顾及同僚之情,官官相护,只治理顾家主拖延年税之罪,却不治税务总管徐豪的玩忽职守之罪,草民不知他有没有接受徐豪徐大人的贿赂之罪,但是单单这区区一点就同样也是有罪的。”

“敢问判官大人,执法不严,顾及同僚之情,官官相护。这法律规定该如何惩罚?”南涛岩接着道,他还没有完,不过这次却是针对第二位置上的刑罚统领陆正海而去的。

眼看南涛岩搞了一个税务总管徐豪还不够,话机一转,又奔刑罚统领陆正海,陆正海当下就猛把身子前倾,牛眼瞪得老大,满眼的怒火,像是要生吞了南涛岩似的。

可惜的是眼神再狠也吃不了人,所以南涛岩依然是笑呵呵的。

“羽燕城律法规定:编制内官吏执法不严,徇私枉法者刑罚一百五十刑鞭,免俸禄三年。”chūn扁曲淡淡的道。

“哦,谢大人解惑。最后,羽燕城衙门判官chūn扁曲chūn大人纵容属下执法不严,也不过问属下玩忽职守实乃是最大的玩忽职守,罪大恶极。按律令该、当、如何?!”

南涛岩猛地一下把嗓门提高,气势汹汹的就向chūn扁曲而去。

南涛岩话音一落,满堂一片哗然。纷纷道:这个南涛岩太猛了,今天是要赶尽杀绝啊。居然一个都不放过。

再看顾继海,这厮早就把眼睁开了,瞧那小样,小脸笑得和一朵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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