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嘛。”战凌淡淡的哦了一声,不予置否。
“凌少,你与传闻中的败家子战凌很不一样啊,死到临头了都居然还这么镇定。这一点,离城的公子哥中没有几个人比得上你。真是个可造之才啊!只是可惜了,可惜了、桀桀,凌少,你隐瞒的还真好啊。”
“你若早点表露出哪怕是一点点不凡,你也不至于只有这么差的护卫,而我也就对你没有办法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你以前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落在我的手里吧?桀桀”大高手并不怕战凌逃跑,在他眼中战凌已经是锅里已经煮熟的肉了,是怎么也逃不出他的口的。他现在正在享受猫抓老鼠的乐趣。
“是,我是没有想到,我没有想到这个世界居然还有这么蠢的人。”
“唉,他真以为杀了我,挑起我大哥跟我二哥的战争,他就能渔翁得利,吃掉战家吗?”战凌摇着头,叹息一声,安之若素,一副怜悯那人的模样,道:“大人物的事,他不懂。”
“你说什么?!你知道什么?”战凌的话音方落,大高手立马就慌了。
人对于未知的事有天生的恐惧,大高手就是这样,本来以为算无遗漏的他突然感觉到他没有完全掌握战凌,心不禁生出一丝恐惧来,但又不能弱了气势,情急之下,只得口不择言,sè厉内荏的对战凌大声喝道。
“呵呵,没什么,就是你、马上要死了。”战凌将“你”字加了重重的音,让对方慌乱,并趁着对方心神慌乱,一个箭步窜到大高手面前来,左手打掉大高手右手中的刀,同时将明显是属于九级后期巅峰武徒的深厚内力运到了右手掌之上,右手掌抓向对方的天灵盖用力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那个七级巅峰武徒大高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魂归天国了
战凌只有十七岁。还差些rì子。
十七岁的九级后期巅峰武徒,离城年轻一辈无人能出其左右。这若是给那些嘲笑战凌是垃圾的人们知道了,他们会有何感想?
战凌若是垃圾,那若说他们是垃圾那是在侮辱垃圾。
不过直到这一刻都还没有多少人知道战凌是修为达到九级后期巅峰武徒的年青辈高手!
丁级巅峰武徒跟九级巅峰武徒的实力差距是巨大的,人数没有达到一定可观的数据,那么人多是不能弥补实力的巨大差距的。
这次刺客一共来了五人,战凌杀了那个七级后期巅峰武徒大高手后,还没消半盏茶功夫,地上就齐全的躺了五具尸体。“
“没想到啊,凌少爷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九级后期巅峰武徒,离武师只有一不之遥。以后前途可谓是不可限量,比那些自称是天才的公子哥可强多了。”无声无息,又有一个人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中来了,一直到他自己开口说话,战凌才蓦然惊觉。
这才是真正的大高手啊,来者起码是武师以上的修为,和离城四大家族的家主是一个档次的高手。
战凌在惊醒间,急促转身看清来者,赫然是在天上rénjiān酒吧遇到的那个不简单的二胡先生!
果然不简单啊!
武师高手,那一曲听得他妈的太值了。
“呵呵,原来是前辈你啊,我还道是谁呢。”
“谢前辈夸奖,晚辈不敢当。”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里可是人迹罕至的,今儿是什么风把你老给吹来了。不会是特意来夸奖晚辈的吧。”战凌没有太过愣神,二胡先生的话音一落他就立马接了。
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是没有法子善了了,所以语气不是很客气,也没有用过一个“您”字。
“那到不是,因为在来之前小老儿还不知道你是九级后期巅峰武徒呢。”二胡先生依然是有点奴颜卑膝的小人物的味道,一点也不像一个武师级的大高手。
此时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来,你指着这个武师级的二胡先生告诉他这是个武师级的大高手,他肯定会骂你神经病。
因为这个二胡先生的卖相实在是太差了。
“小老儿这次来是想讨回工钱的,公子你听了小曲还没有给钱的呢。小老儿是靠卖艺谋生的,若人人听曲后都不给钱,小老儿岂不是要饿死。”
“哦,你想要多少?若价格公道,本少爷决不会吝啬这一笔钱。”
“也没什么,小老儿只是想要公子身家xìng命。不知公子可否给小老儿?”二胡先生的语言依然平淡缓慢,只是话意却不是家常话该有的。
“呵呵,我还道是什么呢,这个好说。”战凌在二胡先生惊讶的眼神中,继续玩味的道:“你问问你身后的那个人吧。看他答不答应。”
“三级武师,不错,不错。但是还是太弱了。”一个不属于先前在场的每一个人的yīn森森的声音突然在二胡先生的身后响起。
二胡先生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狼狈不堪的转过身去,准备应战。却不料一只催命之手已经凌空降下,没有半点延迟,将二胡先生整个人压缩了下去,立马产生形变,一直到来者的手够不到了
“少爷,属下幸不辱命。”
小峰之上,树密草猖,登高而望,绿红接镶。
战凌站在聚龙峰峦之上,腰干笔直,俯瞰下望。
下面一片氤氲之气弥漫,一眼看不到对面的断壁悬崖。
最低的泥土乱石之sè与浓郁氤氲之气的sè泽相差不是异常悬殊,所以给人的感觉是飘浮的氤氲之气之下不远处确实有山谷,但又有几分觉得那以为底可能是幻景
迷雾朦胧,朦胧迷雾!
迷迷朦朦中,看得透与看不透的念头交相掠过,分不清到底如何
想着景就是看景,忽略景就是看人生。
其实人生和这片氤氲之气又何其相似!我们脚踏人间路,在氤氲的人生中走着,我们好像在其中能看很远,只是看得不太清,但却实际上一点都看不远。超过一百步的距离我们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就如同战凌一样,半年来的顺风顺水让他变得了有些盲目的自信。
可是正当他沾沾自喜,以为天下命运cāo于我手的时候,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下晴天霹雳。
三天前,同样是一个晴天。
他懒散的回到家,刚迈过大门,他就感觉到了不对。
战家的气氛很不对,肃杀、沉重、悲痛、凄凉。战家每一个人的脸上的神sè异常的肃穆、或者歇斯底里。
战凌不明所以的看到了他那状若疯癫的两个哥哥、说不出悲痛的家族高层、伤心yù绝的娘亲、二娘还有、那躺在正zhōngyāng的衣衫褴褛,到处被刺眼的鲜血浸染的战朝天!或者说是战朝天的冰凉的尸体更加确切一些。
战朝天死了!那个疼她、爱他、放纵他、宠溺他的战朝天死了!那个唯一无条件、无私心关心他的战朝天死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战凌即时就热泪湿了眼眶,即时怒火就冲出了三丈!
是谁干的?是谁干的?是谁干的!战凌在心中歇斯底里的咆哮。
也是直到那一刻,战凌才幡然醒悟。他那所谓的看到的很远只不过都是他们的理所当然、没有根据的天真而已。全局、变故他依然把我不了。
人大抵都这样。
正是因为我们把猜测的当成看到的了。所以我们才沿着我们猜测的路一路放心的去走。
终于有一天我们到达了失败的彼岸,失败让我们迷乱,那一刹那间就会让我们明白:原来我们只看得清眼前的第一步,但是我们没有在那一步中找寻方向,所以我们也远离了我们的理想!理想变成梦想,最后又变成了幻想!
战朝天死了,以后再也没有人宠着他、爱着他了。大概嚣张跋扈、斗鸡遛狗的大纨绔生涯就要这样半途夭折吧。
果真是,居安思危者王,居危思安亡!战凌苦笑一声,第一次正视培养势力的重要xìng。也彻底明悟了,这个世界遵守着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自身的强大和拥有势力的强大要永无止境。一旦做了浮阳之鱼,往往那突如其来的后果是谁都不愿意承受的。就比如说这一次,可以说整个离城,战凌最不愿意见到死亡的人就是战朝天,可惜战朝天偏偏就死了,谁也无法令他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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