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
“比鳌拜将军提早了五天?现在还没有消息,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会不会中途出事了?”
“有可能,最近我们科尔沁可真的多灾多难啊!”
“我们的科尔沁的福星怎么可能出事?”
“台吉刚刚没有,大妃也不在了。请使用访问本站。现在世子可就只剩一个嫡亲了,这要是真的出事——”
不说左右听到消息便开始窃窃私语的众族人,单是吴克善后面的各亲贵们闻言也都开始不淡定起来。
满蒙联姻对科尔沁的重要性大家有目共睹,昔日小小的科尔沁。就是因为第一个支持大金,第一个选择把格格们嫁给大金才有了今日的特殊性。
正是因为大汗的后院有科尔沁的女人,并且一个一个的地位非凡。大家这才看到大汗的诚意,这才一个一个的死命的效忠着大汗。
而作为姻亲,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科尔沁最尊贵的女人。大汗才会在评价各蒙古部落时,第一个的考虑最亲密的科尔沁。
从最初的大金需要科尔沁,就必须对科尔沁的女人们另眼相待。到如今的科尔沁需要大金,就必须要让大汗对科尔沁的女人另眼相待。尽管有些无奈,但是大家也不是看不清楚现状的人。
科尔沁最美丽最尊贵的格格,生来便已经注定了一生的归宿。从哲哲到布木布泰再到苏拉玉儿。不管是有意无意,只要跟在大汗身边,便有可能因为她们的出生影响大汗对科尔沁的态度。
不管布木布泰在大金宫过得怎么样,但是在科尔沁族人眼里。做为给大汗生养了阿哥的唯二科尔沁女人,她便已经算是成功了。
但是现在当从大金的重臣口中得知,布木布泰有可能会出现意外后,大家或多或少的便开始担心起来。
已经有人看不得新任首领的意外沉默连忙道:“族长,不如我现在就带兵去找?要是真的出事了,我们可怎么向大汗交待。”
此言一出,立刻便有不少权贵和重臣开始赞同起来。
等感觉气氛也差不多了,鳌拜便幽幽道:“其实,今日不才除了带来了大汗给世子的圣旨外。还带来了大福晋给玉福晋的口谕。所以在宣旨之前,世子还是想办法先找出和确保玉福晋的安全吧。”
耳边全是大家蠢蠢欲动想立马找出大玉儿的言辞,现在见连鳌拜都说了这话。
虽然感觉事情似乎有点不对,但是知道已无退路了。所以吴克善也只好顺势而为了。
转头看向身后,吴克善立马对着亲卫道:“派出两千铁骑,立马分道去查看玉福晋的下落。重点是来这里的三条通道,一定要重点的盘查询问。若是发现了福晋的行踪或者其他异常的,立马通知其他队伍过去帮忙。务必要保证福晋的安全。”
吴克善的一声令下后,眼见有不少族长的亲卫和科尔沁铁骑都离开了,大家这才稍微安静了一些。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下四周,吴克善建议道:“将军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不如先带众兄弟进帐篷休息一下?”
“世子客气了,但是职责所在,鳌拜不敢放肆。还是等宣旨完毕后再说吧!”连忙客气的拒绝了吴克善的提议,想了想鳌拜干脆也下令让自己的那三百手下也出去帮忙找人了……
“在三里亭发现了福晋的随行人马,福晋暂时不在。”这个消息宛如一直一阵飓风一般,一下子便席卷了整个科尔沁的哲里木广场。
尽管大家一时不知福晋去干吗了,但是知道她能在今天赶到了平安无事了。大家就都放心了不少,就连吴克善和鳌拜言谈之间都带出了一份放松来。
但是当时间越过越久,当大家都细细的体会回味一番后,却有不少人渐渐的露出了异色。
侧福晋是来探亲的,如果说之前不知台吉和大妃过世的消失所以走得不急大家也都能理解。
但是福晋的随行侍卫都说了,他们昨天就到了科尔沁了。到了科尔沁便意味着已经知道了台吉和大妃的噩耗了。
既然知道了,第一反应不是立马连夜赶回哲里木王帐吗?现在还有什么事情,能比给自己阿布额吉磕头上香还重要。
而且什么事情,能重要到福晋连一个贴身的丫鬟侍卫都不能带的地步。
三个时辰在平时其实也不算长,但是此时感觉却意外的漫长。哲里木广场之上,本来还在谈笑风生的吴克善终于挤不出笑容了。
围在四周的科尔沁亲贵,大小官员也都坐不住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时不时的望向外面。
时间一点一点的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当突然听到外面滔天的马蹄声后。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一身红色蒙古装的女子骑术了得的直接策马奔了过来。
当看到熟悉的容颜再次出现在面前后,大家都神色不明的跪下下来:“参加侧福晋,福晋吉祥。”
无视身边的声音,布木布泰脸色铁青的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
“玉儿你终于——”
“德长安——"
突然朝着鳌拜下首飞出的鞭子,不光打断了吴克善的话,也让整个广场一下子再次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头顶着一道从左边额头穿过眼角最后到达右耳边的青痕,德长安立马跪下大声道:“福晋息怒!”
“福晋请息怒,德长安可是大汗的贴身侍卫!”快速的跪了下来,鳌拜立马道。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下四周,布木布泰咬牙缓缓道:“我自然知道他是大汗最信任的侍卫,所以我才一路那么的信任着他。
昨日偶遇十四爷的侍卫,知道大阿哥也受伤了就在吉尔嘎朗的牧场。大阿哥是大汗唯一成年的阿哥,对大汗来说意义非凡。所以我才忍痛先去看大阿哥。但是他呢——”
狠狠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德长安,想到刚才的羞辱。料想今日一切都是德长安听某人的命令搞出来的,布木布泰立马大声道:“我让他在三里亭等我,但是我等来的是什么。”
“福晋,这当中可能是有误会。”挤出一个笑,鳌拜连忙看向了盛怒的布木布泰。
没有理会鳌拜也没有在意其他的劝解声,布木布泰只是拿着马鞭指着德长安冷冷道:“说谁给你的胆子敢擅自离开三里亭,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怀疑我布木布泰。你让人把十四爷的侍卫抓起来是何意?你胆敢陷我不义。说——到底是受谁的命令?”
布木布泰这话刚落,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见有一个穿黄色盔甲的正黄旗侍卫匆匆上前,跪在布木布泰身后急道:“福晋息怒,福晋息怒!末将刚刚才得知下令动手的是末将的手下。他刚刚才进军营没见过什么世面,也不知变通是个死脑筋。自认为读过几本汉书便自命不凡。见福晋与一男子在一起,他便擅自认为那人是不轨之辈。完全是被汉人的礼仪廉耻那套教坏了,还请福晋息怒,末将这就叫人把他绑起来交给福晋处置。”
“你是——”感觉四周的目光有些不同起来,布木布泰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挤出一个笑,小官兵献媚道:“末将是正黄旗,鳌拜将军座下副参将鲁思咯。今日福晋迟迟未归,将军和我等都担心万分。我便把手下都派了出去了,却没有想到那小子去了三离亭。还害的福晋和安德海统领起了误会,真是该死。”
见布木布泰意外的没有说话,鲁思咯突然起身立马转头向下道:“奴才这就亲自将那小子压上来,任凭福晋处置!”
“站住!”
“站住——"
"不用了——”
布木布泰,吴克善和鳌拜一起出声。
在一片寂静后,鳌拜站起来突然看着鲁思咯厉声道:“放肆,正黄旗一兵一卒都乃大汗天子近卫门生。就算出错也有专人负责审查处罚,岂容你擅自捆绑。你一个小小的副参将出事不知找自己的责任,一味的只知推卸责任我看你是——”
“将军——大汗的旨意要紧。”在鳌拜越来越义愤填膺时,突然的一边跪着安安静静许久的安德海意外出了声:“而且这些事情可以容后再说。”
面色微变,鳌拜连忙侧身俯身抱拳道:“让世子和福晋见笑了,是奴才治下不严。奴才回去一定会亲自向大汗告罪的,现在时辰不早了,奴才先宣读圣旨吧?”
不想事情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布木布泰连忙上前。但是还没等她出声,一边的吴克善便立马一手将她拉到一边。然后立马走到中间跪下道:“劳烦将军了,还请将军开始吧,科尔沁博尔济吉特.吴克善叩请圣谕,博格达汗万岁”
“博格达汗万岁!”
“博格达汗万岁!”
“博格达汗万岁!”
在吴克善下跪后,没过多久高台上和广场上的数千科尔沁人都跪了下来。
死死的看了一眼前方的鳌拜一直低着头的安德海,布木布泰心下一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也缓缓的走到了吴克善身边跪下道:”大汗万岁!”大汗万岁!”从身后侍卫的怀中檀木宝盒中取出圣旨,鳌拜高举着面朝东方跪拜过后。这才起身扫了一下众人,缓缓的打开了手上的明黄圣旨。
“大汗圣旨,今有科尔沁世子博尔济吉特吴克善,出生高贵资质过人系科尔沁嫡传世子。考量再三现命吴克善为一等镇国公,负责一切科尔沁相关事宜,望其能勤勉自强不负圣意,钦此!”
这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道圣旨,喜从天降。条件反射的谢恩后,吴克善一下子便变得呆呆的。
笑着将圣旨轻轻放到吴克善高举的手上,鳌拜缓缓道:“恭喜镇国公了,不过大汗有一个口谕。说这样大的事情,世子——不国公竟然隐瞒至此,迟迟不报实为不该。但是考虑到国公还年幼又刚刚惨遭巨变,所以大汗便决定饶过国公。只要国公意思意思的从接到圣旨起跪道日落即可。”
抬着头看着已经斜斜打过来的夕阳,鳌拜语带深意道:“再次恭喜镇国公了。”
“臣科尔沁博尔济吉特吴克善叩谢大汗了,谢——谢大汗大恩。”
没有大汗的圣旨他便一日都提心吊胆的。尽管之前的一个月里大家就都已经称呼他为台吉族长了,但是因为阿古拉,因为突然受伤的十四阿哥大阿哥。吴克善便一直心虚的不敢上报科尔沁的情况。
名不正言不顺,一直都提心吊胆的。料想了无数次大汗知道科尔沁的情况后的反应,有过很多的猜测和猜想,但是没有一个会是这样。
此刻手捧着圣旨,吴克善是真的有些自愧不如激动万分了:"大汗对科尔沁和吴克善的大恩和宽容。吴克善将一辈子铭记在心,以后一定会誓死效忠的,博格达汗万岁!”
“博格达汗万岁!”
“镇国公恭喜了,国公可是蒙古的第一个一等国公,也是大汗亲命的第一个国公。鳌拜等会便叫人把大汗给台吉的其他赏赐给送过来的,礼部的准备的贺礼,以及工部过来建造国公府的人马不日便会到达,现在便只能委屈国公了。”
“不敢——劳烦将军了。”
带着笑,吴克善连忙兴奋的看向了四周。
而就在他望过去的地方,众人连忙激动起来:“博格达汗万岁!镇国公!镇国公!”
自己在盛京一点用都没有,想不通皇太极会什么会在不喜欢她的情况下还对她的哥哥如此的重用,布木布泰不免疑惑起来。
而就在布木布泰愣神时,鳌拜朝着她轻声道:“侧福晋我还有大福晋给你的口谕,请接旨吧?”
错愕的抬头,布木布泰惊讶道:“是姑姑?”
轻轻的咳嗽一声,闻言鳌拜摇头小声道:“是蒙古大福晋的口谕。”
心头有了不好的预感,布木布泰低垂着头再次的跪了下去:“布木布泰接旨——”
“咳咳”在无数人的目光下,鳌拜大声无奈道:“玉姐姐,我已经接到我哥哥的书信了,知道了一切。委屈姐姐了,相信姐姐现在已是悲痛万分生不如死吧?
料想这口谕到来时,姐姐已经在姨夫姨妈的灵堂之下了披麻戴孝。小玉儿人在盛京,不能为姐姐姨夫姨妈做点什么重要的事情,实在是愧疚万分。但是作为大福晋,劝大汗给姐姐多些时日陪姨夫姨妈的本事还是有。姐姐就且放宽心,好好的待着吧,我会为姐姐多争取一点进孝的时间的。”
作者有话要说:恨死我的渣速了,从七点开始就写这么点唉
最后一段:
料想这口谕到来时,姐姐已经在姨夫姨妈的灵堂之下了披麻戴孝。小玉儿人在盛京,不能为姐姐姨夫姨妈做点什么重要的事情,实在是愧疚万分。但是作为大福晋,劝大汗给姐姐多些时日陪姨夫姨妈的本事还是有。姐姐就且放宽心,好好的待着吧,我会为姐姐多争取一点进孝的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