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老太君派人去通知凤靖后,想着凤鎏可能都没用午膳,又吩咐厨房做些凤鎏爱吃的膳食,接着便坐在屋里等,等啊等,过了一刻人还没回来,她有些急了,心想不会出什么事吧,这样想着便坐不住了,带着几个嬷嬷和丫鬟去大门口。
片刻之后,凤老太君总算看到不远处有府上的马车驶过来,等她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是凤靖后又失望了。
凤靖下了马车,就看到凤老太君站在门口,一副失望之极的模样,有些不解,又想起了什么,快步上前,道:“娘,您怎么站在这里,蕙蕙她们应该快回来了,我扶您进去吧。”
“我就是在屋里等得烦了才出来的,我就要在这里等。”凤老太君摆摆手,有些烦躁地说着,又不时地抬头张望,嘴里还低喃着:“怎么还不回来,也不知道我的宝贝孙子有没有事?”
凤靖见老太君这副模样,真是有些无语,凤鎏又不是女子,哪里会那么娇弱,要是真出了事也是他自己活该,这般岁数了还让人不省心,一天到晚尽闯祸。不过这些话他也就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他娘准拿起手里的拐杖,毫不留情地朝他抡过来。
再过片刻,他们终于又看到一辆侯府的马车,这下应该是她们回来了,凤老太君无意识地往前走了几步,一看到侯夫人从马车上下来,就连忙举步迎过去,焦急地问道:“媳妇,鎏儿没事吧?”
“没事,就是失血过多,娘,您怎么在这里等呢?”侯夫人看到大门口里还站着侯爷,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叫人把凤鎏从马车上小心翼翼地扶下来。
凤鎏下了车看到这阵势,吓了一跳,见他爹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立马回过头,朝凤老太君龇牙咧嘴道:“祖母,孙儿痛。”
侯夫人在边上听到凤鎏的话,忍不住一巴掌拍过去:“你还闹,没看你爹瞪着你吗?”
凤鎏“啊”的一声,往凤老太君身边窜,撇了撇嘴,委屈道:“祖母,娘打我。”
凤老太君扫了一眼侯夫人,挽起凤鎏的胳膊,大声道:“鎏儿,跟祖母进府,我看谁敢动你。”
侯夫人听着祖孙俩的对话,与侯爷对视了一眼,俩人均无奈地摇头。而凤鎏自然是偷着乐了,从侯爷身边还故意扬了扬头,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凤靖看着那得意洋洋的神情,拳头紧了紧,真想把他拖走胖揍一顿啊,不过心下却也是松了口气,这可是他唯一的嫡子呢。
众人跟在凤老太君身后,到了雅安居,凤靖对着一干下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等下人都退下去,才开口问道:“凤鎏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鎏照着在府衙上瞎编的再说了一遍,虽然侯爷跟侯夫人觉得不可信,但在凤老太君面前也不敢多言。而凤老太君才不管那么多,她只要凤鎏没事就好了。
“靖儿,你让人查查,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动我的宝贝孙儿?”凤老太君用拐杖重重地敲击了一下地面,以此表示她很生气。
“恩,那我这就吩咐人去查。”凤靖说完起身告退,侯夫人看着眼前的祖孙俩,也不待着碍他们的眼了,回了自己的惜雪阁。
凤老太君如此宠爱凤鎏,除了凤鎏是府上唯一的嫡子外,还因为她知道凤鎏其实并不是真如表面那般胡闹之人,何况辰帝对凤家挺忌惮的,凤鎏这样懂得掩藏自己,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凤老太君想着凤靖夫妻俩,都一把年纪了,还不知道怎么做人家的爹娘,不杵在这里让她看着眼疼,很合她的意,她还可以跟鎏儿好好处一会儿。
“鎏儿,饿了吧?”凤老太君见凤鎏点点头,一脸的委屈,急忙叫人把之前厨房做的菜给端上来,看着凤鎏把饭菜一扫而空,她的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凤鎏吃饱喝足,看着凤老太君慈爱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还是祖母您疼我。”
凤老太君与凤鎏说了一会话,见他神色间有点疲倦,便叫他回去好好休养上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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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老想睡觉,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