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侯府,凤鎏在练功房待了半个时辰,回房沐浴完后,见多喜还未回来,便去了小书房,随手翻了几本书,没心情看就又丢回书架上,然后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时不时扭头往门口看看。
却说多喜一出相府门口,便见到一脸“不怀好意”的宁冲,心中一警,迅速低下头假装没看见般快步走过。
“哟,几日不见,胆肥了,还敢装作看不见本公子!”宁冲见多喜欲逃离,一个飞身站在了多喜的面前,邪气一笑。
多喜闻言身子一个哆嗦,僵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曲意奉承道:“呀,宁公子您今天真是玉树临风,让人眼前一亮啊!”
“少给我扯蛋,没用,你自己说该怎么罚才好呢?”宁冲也不看他,随手整整自己的衣领,淡淡地说道。
“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的一次啊,小的发誓刚才是真没看见您,绝对不是故意的。”多喜哭丧着脸,伸出三根手指,以示起誓。
“本公子就知道你是有意的,看在我们这么熟的份上,要不跟上次一样去春风楼待个七天?”宁冲想起多喜做龟公时的搞笑样,不禁再次提议道。
“小的告诉您来相府的目的就是了,宁公子您就饶了奴才吧。”多喜郁闷道,他才不要去那春风楼当啥子龟公,这宁公子老是捉弄他,真是太讨厌了啦!
宁冲挑眉看着多喜未作声,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表示他同意了,并示意多喜接着说。
“小的奉我家公子之命给华小姐送礼物。”多喜无奈道,心中自我安慰着,反正宁公子早晚会知道的,他现在说了也不算对不起自家公子。
凤鎏这是打算追华小姐了?
宁冲回想起华落的样子,也不算出众啊,哪吸引凤鎏了?不会是那张颇为犀利的嘴吧,难道是她的家世呢?不对啊,这两者皆备的人也大有人在,怎么就偏偏看上华落了。
多喜看着陷入沉思的宁冲,不得已出声打断,道:“宁公子,那奴才先告退了,奴才还要回去向公子禀告呢。”
宁冲闻言回过神来,决定跟多喜一起去侯府,遂道:“恩,走吧,我也顺便去侯府看看你家公子。”
大概过了一柱香的时间,马车回到了凤侯府,俩人一前一后进了青枫苑,在小书房看到凤鎏时,正见他一脸笑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我说凤鎏啊,你这笑得一脸的,是在想谁呢?”宁冲呛声道。
凤鎏偏过头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这丫的会不会讲人话啊,什么叫一脸?
他看向多喜,见多喜点点头,心里松了口气,看着一旁的宁冲,便挥手让多喜先下去,打算待会再具体地问一下情况。
宁冲见他不理人,也不在意,径自走到桌旁,坐在他脚边,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直把凤鎏看得浑身不自在。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又不是窈窕淑女,用不着你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凤鎏撇撇嘴,不耐烦地道。
“你对那丞相府的华小姐来真的啊?”宁冲正色道。
凤鎏点点头,见宁冲一本正经的模样,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宁冲摇摇头,缓缓道:“只是这么随口一问罢了。”想起了什么,又道:“那华小姐到底有何魅力啊,竟然让我们的凤公子都为之倾倒?”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最近你家宁夫人没逼你相看女子了?”凤鎏反问道。
宁冲一时哑然,怎么没有,弄得他头都大了,在他看来,祖母跟娘亲俩人,那是整天想着让他娶媳妇都想疯了。
“还好,我有惜惜,那华小姐接受你的心意了?”宁冲过了一会儿才道。
这下,凤鎏被戳中心里的痛了,还好华落收了他的礼物,总算还得到些安慰。
“依我看啊,华小姐肯定是极不情愿收下那些东西的。”宁冲自顾自地说着,哪有人随意送几箱东西过去,以此来讨好女子的。
“该滚哪滚哪去,她为什么就不情愿了?”凤鎏怒道。
“你都没了解她喜欢什么,还说什么直到她满意为止,一点诚意都没有,她又不缺这些东西。”宁冲鄙视道。
凤鎏想想也是啊,心中无比懊恼,想着华落不会因此而生气吧。
另一边的紫苑,几个丫鬟听说这几箱东西是凤鎏送的后,就轮流劝告华落,要远离凤鎏那种纨绔子弟,经常出入青楼,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人,怎么会是自家小姐的良人呢。
华落被她们弄得很无语,她只收了些东西而已,又不是要嫁给他,至于这般轮番轰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