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华落的身子动了动,意识也逐渐清醒过来,身上的酸痛使得她一个激灵,之前的那一幕幕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伸着头地往被子里一看,发现她果然是光着身子,不由攥紧手心,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司徒源--混蛋--”
“落儿?”凤鎏听到华落的吼叫声,心里突突地一跳,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床边。
“你--你--怎么是你?”华落看到凤鎏俊美的脸庞,愣了愣,下意识地扭头四下一看,狐疑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
“这是我东城的一座别院,护卫传消息过来,说是司徒源进了你的院子,我匆忙赶了过来却发现司徒源意徒对你不轨,我一气之下打昏了他,从他手里接过你,我发现你被了下了药,于是带着你去了医馆,可是大夫说你的身子泡不了冷水,所以我就把你带过来了,再然后……”凤鎏一边解释着,一边紧张地盯着华落看,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
华落听罢,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骂他混蛋,还是感谢他以身为解药救了她,许久之后,她重重地嘘了口气,不断地在心中自我安慰“就当做是一夜好了,一夜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凤鎏也不知道华落嘴里在嘀咕着什么,但见她脸色相对刚才平静了许多,想着她的心里应该是接受了此事,试便探着开口道:“落儿,你放心,我会负责的,等你回去了,我就去你府上提亲。”
“啊?”华落又是一愣,随及反应过来,僵笑着回答,“不必了。”
“为什么--,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想嫁给谁?”凤鎏脸色一沉,倾身握住她的双肩,眼里含着怒火,冷声道。
华落见状一把推开他,也冷下脸来:“我上次不是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嘛。”
凤鎏听着她这句话,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想到了什么,冷笑道:“你不就是想着司徒源嘛,可是我告诉你,你和他是不可能的。”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华落觉得凤鎏简直不可理喻,也不想再与他辩解。
“无关!?”凤鎏扳过她的脸,再一次强调,“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不就是上了床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当被狗咬了。”华落眼睛眨也不眨地回瞪他,气势十足,一点也不落下风,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凤鎏气极,狭长的单凤眼微微眯起,危险的光芒在眸中跳跃,然后他猛地俯过身,咬上了她的肩膀。
“啊,你属狗的啊。”华落痛呼着,双手拍打他,可是这对于凤鎏来说是不痛不痒的,于是凤鎏一点也不理会,直到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才放过她。
“你有病吧。”华落看着手指上触模到的血迹,怒声喝道。
凤鎏觑了眼那牙印,接口道:“我是有病,对你茶不思饭不想的。”
华落:“……”
凤鎏起身去柜子上拿来了一瓶药,给华落的肩膀上了点药。
“咝……”华落不知道是不是她产生了错觉,她感到伤口越来越疼了,抬眸却见凤鎏不知何时手上又多了一个小瓶,作势又要往她肩膀上倒,她不由地缩了缩。
凤鎏拉过她:“躲什么,这是止血的。”
“那刚才第一瓶的粉末是干什么用的?”华落顺口问道。
“做记号用的。”凤鎏嘴角一扬,看着那越发鲜明的牙印,似是很满意他自己的杰作。
华落不明所以,但转念想到丞相府里的事,便把疑惑丢到了一边,在脑中仔仔细细把整件事情梳理了一遍,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你有没有安排人在相府上?”
“恩,别担心,我让常春去安排了。”凤鎏安慰道。
“哦,那还好,我也该回府了,衣服呢?”华落松了口气,微红着脸问道。
凤鎏拍了拍手,不多时华落便见一个绿衣丫鬟端着一套衣裙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