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凤靖从椅子上站起来,眉毛都拧到了一处去,想说不想说的,他是觉得作为儿子,不好驳了老太君的话。
老太君却是不理会他,对着凤鎏温和道:“行了,去吧。”
“那孙儿告退了。”凤鎏眉眼带笑地朝着凤靖也行了个礼,退了出来。
在外候着的香桃,见着嘴角挂着笑的凤鎏,心怦怦地直跳,转念想到他的笑意大概是老太君同意他要娶妻了,心里不禁又很痛苦,她知道她不该在心里存着妄想,只是心不由己。
常春见到凤鎏,便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凤鎏便匆匆地赶回青枫院,原来是赤随着华落从靈山寺回来了。
房内,老太君敛了笑意,严肃地说道:“凤靖,鎏儿可是我唯一的嫡孙儿,我可不愿意委屈了他,而且话说回来,这事不是八字都没一撇嘛,你急个什么劲。”顿了顿,又道,“我们这些年行事够低调了,兵权也早交出来了,我想皇上那里,也不至于因为鎏儿娶个妻,便要对我们下手吧。”
“娘,那谁说得准呢,不过孩儿保证不会干预鎏儿娶妻的。”凤靖见老太君连名带姓地警告他,心里真是郁闷至极,严重地偏心啊,他也是她的儿子好不?
“嗯,你媳妇儿那也去知会一声,别到时候还以为我们特意瞒着她。”老太君满意地笑了,想到了自家的媳妇,又提醒了儿子一句。
凤靖点头:“知道了娘,那儿子先回书房了。”
老太君刚想扬手,猛地想起来一事,遂问:“靖儿,之前太子宫里的那个出事的奴才最后如何了?”
“撞人那个?”凤靖见老太君点头,便道,“死在大牢里了,被后来收押进来的人打死了,而那个人也畏罪自杀了,反正就是那件事里主要的人都死了,所以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哎,生于皇家免不了尔虞我诈,你呀,见到太子就多跟他说说,让他身边多带些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老太君面露倦意,凤靖见了便不再逗留,让香桃进来扶着老太君回房休息。
丞相府,华落回了紫苑后,心里的震惊还是难以平静,本来她穿越到古代一事就很诡异,结果这种事除了她自己外还有人知道,这个人还是个古代的和尚,就真的让她惊悚到了。
难道灵异之事真的存在?
她越想越害怕,现代电影里出现的恐怖片断逐渐浮出脑海,还好月希的叫声,及时地打断了她的思绪,说是华胜从宫里回来了,正在内堂等着她呢。
华落立即抛却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整理了一下衣裙,去了内堂。
华胜见到华落,便道:“落儿,没事了,爹已经让管家把四皇子的聘礼送回去。”
华落一听,心里的大石总算是落了一块,对着华胜也不由和颜悦色起来:“女儿谢过爹爹!”
“不过,爹是对皇上说,你以后嫁的人只能娶你一个,所以落儿想要嫁个好人家,就有点难了。”华胜有些担扰道。
华落看出他眼里的忧,于是无谓地笑笑:“爹,您不必忧心,今天我和娘去见了无为大师,他说我的婚姻会圆满的。”
华胜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神里看出点什么,不过那里只有真实二字,便道:“既然无为大师这般说,肯就定是会好的,这样爹就放心了,爹还有事先走了。”
华落直到华胜的背影看不见才回房,一进房门却见到了一个飘动的黑影,真是吓了她一跳,脑海里那些“鬼怪”之类的东西,不自觉地又冒出来了,结果却听到了低低的笑声,听着那声音有点熟,她才反应过来。
“落儿,什么时候胆子变小了啊?”凤鎏走上前,握住她的手。
“你有事没事的,吓唬我干嘛?”华落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掀过珠帘,坐在了椅子上。
“这大白天的,你怕什么呀,晚上都不见你怕啊。”凤鎏这才发现刚才的化落,反应有点激了,想到赤说的话,试探着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无为大师说什么了?”
“赤没向你禀告吗,他不是特意回去问了无为大师嘛。”华落想到兰的提醒,有些不爽地看着他。
凤鎏喑骂赤做事不牢靠:“落儿,我只是关心你而已,你要是不想说,便不说。”
华落撇过头去看他,见他一脸的真诚,语气缓了缓:“我……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无事,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凤鎏是听了赤的禀告,加上老太君答应了他,所以迫切地想要问她的想法,却又怕太过急切,反而吓到了她。
“无为大师他……没想到他这么年轻,能跟我说说他的事吗?”华落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凤鎏,很自然地问道。
凤鎏的眸光动了动,心中猜测无为大师到底是对华落说了什么,让她居然对他上了心。
“你不知道吗?”华落见他不作声,忍不住开口问道。
凤鎏笑了笑:“不是,我是在想从哪说起。”
“无为大师是上一任方丈云止大师最小的弟子,也是由云止大师一手带大的,与现任方丈是师兄弟,因此在寺中的辈份很高,而他本身天姿聪颖,领悟性很强,修为方面可能更甚于云止大师。”凤鎏抿了口茶,缓缓道来。
华落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而且他还会看相算命?”
凤鎏放下茶杯,望着华落:“据说是挺准的呢,他不是为你看了吗,你觉得如何?”
华落闻言,挑了挑眉,她怎么觉得凤鎏是在套她的话呢,遂道:“恩,准吧。”
“还是不愿跟我透露一下?”凤鎏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探出一些什么。
“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华落迎上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