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就在她打开门的那瞬,一只大手突然从门外侧面伸出来,紧紧抓+住了门——
司徒允惠悚然一惊,下意识地以为是有坏人要入室抢劫之类的。悫鹉琻晓正想关门,可下一秒,一张熟悉的俊颜饱含^着哀怨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心,狠狠抽^搐,痛得她的双眼立刻泛起一层水雾。她苍白着小^脸僵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三天没见的男人,难过到无以复加。
躺在床^上昏睡了三天,她醒了睡,睡了醒,梦里梦外全都是他的身影……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在彼此感情正浓的时候,分手真的很残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相爱,却不能再爱……
岺子睿神色疲惫,微拧着眉头深深看着憔悴不堪的小女人,眼底满满都是对她的心疼和哀怨。
三天,他却觉得比三年还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钻心刺骨的煎熬。那种疯狂的想见她却又见不到的痛苦简直快要把他折磨疯了。
她说她需要时间冷静,他不敢打扰,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当天的工作,然后来到她家楼下守着。这三天里,他就坐在车里望着她家窗户,不停的抽烟,满心苦闷。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心里的恐慌也越来越浓烈,所以等待三天已是他的极限,他忍不住了。
怕她看到是他不肯开门,于是在楼下他顺手抓^住一个快递员,重金聘请来诱骗她开门。
想见她,疯狂的想见她,他甚至觉得如果今天再见不到她的话,他会因为想她而死掉……
她僵在门内,他伫立在门外,默默凝视着彼此,深深心疼着彼此的憔悴。
她脸色苍白,他神情颓然,很显然这三天两人都过得很糟糕。
不知何时快递员已经识趣地离开了。司徒允惠狠狠咬着红唇,在眼泪滑出眼眶的前一秒,她倏地用力关门。
不能见他,她怕自己见了他就会动摇与他分手的决心。其实,她本是坚定的心在经过三天的痛苦煎熬后,已经动摇得一塌糊涂了……
“惠惠!”见她要关门,岺子睿慌忙整个人挤进门缝之间,近乎哀求地看着她,急喊。
“出去!我不想见你!”她强忍着心里的痛楚,冷若冰霜地板着脸冷喝道,微垂着眼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可是我想见你!”他着急地轻喊,同时高大的身躯用力往屋里一挤,成功挤了进去。
他身强体壮,她那点力气自然无法阻止他的进^入。当他挤进来的那瞬,她不想与他太过接近,于是狠狠咬着红唇本能地往后退开两步,态度冷漠地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岺子睿进了屋便顺手关上了房门,接着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想要抱她。
“不要过——”来!她往后退,颤声大叫。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他极尽霸道地紧紧拥在了怀里。
“我要!”他收紧双臂死死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合二为一才甘心。他像只受到重创的狮子般在她耳畔委屈又愤怒地嘶吼,“我就要!”
他那么爱她,那么想她,恨不得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都不松手。
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让司徒允惠悲从中来,双眼控制不住地越来越红。
怎么办?她舍不得他,也抗拒不了他,不管是他的霸道还是他的温柔,都让她那么那么的贪恋……
在他紧紧抱住她的那瞬间,她突然有种不顾一切想要跟他厮守到底的冲动,不去管他是否跟别的女人有个孩子,只要他爱她,而她也爱他,那就足够……
可是这样任性的念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她知道,冲动的后果,她承受不起。
她像具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不挣^扎也不反抗,任凭他紧紧抱着。她敛着眸,掩饰着满心的悲伤,悄悄的,贪^婪的,吸取着他独特而熟悉的气息。
感觉到她的安静,岺子睿担忧又不安。他轻轻松开她少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憔悴的容颜,心疼至极。
她缓缓抬眸,与他深深对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他们的目光痴缠在一起,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甚至舍不得眨一下眼,想借此把对方的容貌深深刻在脑海里,以及心里。
对视片刻,他突然俯首,情不自禁地狠狠吻上她的唇……
泪,瞬时滚落眼眶,她闭上双眸,放任自己的心,接受他饱含爱意的亲吻。
她想他,很想很想!
她终究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做不到完全的理智。虽然明知他们不该再这样继续下去,可是当他吻上她的那刻,她就什么都想不了了。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想要跟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他的吻,充满着浓浓的思念与深情,激狂而炽烈。
他用双手捧住她的小^脸,迫使她把小^脸高高仰起,以方便他贪^婪的索取。他把舌^尖喂进她的嘴里,霸道地揪住她的小^舌时而重重吮^吸,时而缠^绵嬉戏。
她闭着眸,悲伤的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溢出。此刻的吻有多缠^绵,她的心,就有多绝望……
她爱他,爱得那么深那么浓,却又那么那么的痛……
她的泪浸^湿^了他的手,他极尽心疼地看着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舌忝^舐^着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一边沙哑着声音求着哄着,“别哭了,求你别再哭了……”
看到她哭,他的心犹如被刀子在割似的,很疼。
然而,他越是这样温柔地哄她,她的心里越是难过,眼泪就更是止不住地往下落。
倏地,他将她打横抱起,转眸看了看,在八^九十平米的房子里一眼就认出她的卧室。然后抱着她就朝着她的卧室径直走去。
她乖乖窝在他的怀里,不吵不闹也不动,任凭他将自己抱进卧室里。
进了卧室,他反脚将房门轻轻踢上。然后走向她的床,将她放在床边,而他则半蹲在她的面前。
“我让你难受了对不对?那你打我!你用力打我!”他深深看着她,抓起她的小手就往他的脸上打。意识到他的举动,她反射性地把小手往回缩,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不然你咬我,用力咬,咬到你不难受了为止!”他见她不肯打,索性推高自己的衣袖把手臂递到她的唇边,几乎是求她咬。
司徒允惠微微垂下眼睑,泪眼朦胧地看着伸到面前来的手臂,下不了口……她舍不得咬。
“对不起,宝贝儿对不起……”见她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吵闹只是不停滴掉眼泪,他急得拉起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深深看着她焦急又愧疚地求着哄着,“别这么狠心,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别这样不见我不理我。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应该清楚我也并不好受!”
是的,看到她伤心,他比她还难受千百倍。
他喜欢她笑,喜欢她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样子。他不要她掉眼泪,看她哭比割他的肉还让他痛苦。
她默默地看着他,还是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我不是想推卸责任,可是在爱上你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瑞瑞的存在,所以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不要我,我真的很无辜!”他紧拧着眉头,不停地向她解释着,焦急苦恼的模样看上去真的很委屈很无辜。他紧紧抓着她的小手,讨好般一下一下地轻啄,“等帮安晴离了婚,我就安排她们母子去国外,从今以后都不让她们再回到A市来。所以她们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真的不会!相信我一次好吗?”
送走?不让她们再回A市?
他这么狠心,不怕遭受良心的谴责吗?
而且,他现在虽然说得这么绝情,可日后若是安晴母子遇到什么困难的话,他真能做到坐视不理?
不!他做不到的!
“你就算把她们送到天涯海角去,也改变不了瑞瑞是你儿子的事实!”她的唇角浮现出一抹苦笑,悲伤地幽幽说道。
“我不会承认他!我跟你保证,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他!”他急急保证,一边摇头一边伸手覆在她的小月复上,像发誓般认真严肃地对她说:“我只会承认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只有你生的,我才要!”
当他的手触上她小月复的那瞬,她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下。心,狠狠抽^搐……
只有你生的,我才要……
耳朵里不停的回荡着他最后那句话,司徒允惠立马想起刚才早孕测纸上的两根红杠,心情沉重起来。
“我不要……”她垂着眸,将他的大手从自己的小月复上拿开,几不可闻地喃喃。
她的声音太小,他没听清楚。他担心她真的要分手,所以也没空去注意其他。
“丫头,你真的舍得不要我吗?”他反手一抓,将她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手心里。他深深看着她的眼睛,放下骄傲和尊严,低声下气地哀求,“我这么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难道你真的狠得下心不要我了?”
他饱含哀求的目光让她心慌意乱,她噙着泪狠狠哽咽,“别逼我……”
“惠——”
突然,外面响起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司徒允惠悚然一惊,立刻跳起来拉起岺子睿就将他往卫生间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