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看到停在林子外的蓝色跑车了,麦兜儿这才松了口气。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顶陆原门口亮起的大灯亮如白昼,麦兜儿脏兮兮的走出林子,苑小菲出了林子直接进了酒店。
麦兜儿本打算去开个房间洗洗,可是忽然想起自己一分钱也没带,甚至连张卡也没有带出来。当时接到苑小菲的求救电话,只匆忙的换了衣服,除了手机和车钥匙,别的什么也没有。
这可怎么办?这可是才买了两天的新车啊,难道就让自己这一身的臭汗烂泥给弄脏了?
抬头再看苑小菲的时候,已经没影了,麦兜儿叹了口气,自己还从来没这么潦倒过,这会到了没钱寸步难行。
咬咬牙,洗车就洗车吧!麦兜儿走到车前,手在车门处神出来缩回去,犹豫了好半天,忽然手机响了。
“喂?”麦兜儿急忙接听了电话。
“你真的打算回去洗车吗?”
接起电话,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麦兜儿听出那是苑小菲的声音,转回头看向山顶陆原门口,没有见到她的影子。
“别找了,我给你定好了房间,405房,你去洗洗再走吧。”
麦兜儿没说话,也没动,苑小菲又道:“别担心,我不在那房间。”然后挂断了电话。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洗个澡吗,有什么好怕的。”麦兜儿自我安慰着,大步朝酒店走去。
进到大厅,众人的目光几乎同时都看向了这边,麦兜儿心里暗自白了他们一眼,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帅哥啊,没见过和泥的帅哥吗?切,瞧你们一个个那眼神,就跟看见天外来客似得。
麦兜儿心里嘟囔着,走进了电梯。
“405,就是这间了。”
“先生,您好,这是您的房卡。”一个服务员走过来,礼貌的递给麦兜儿一个房卡。
麦兜儿伸出脏兮兮的手接过房卡,朝服务员笑了笑。
打开门走了进去,锁好了门,这才把手机和车钥匙放到桌上,然后月兑掉已经贴在身上的t恤和短裤。
擦,我内裤呢?麦兜儿忽然发现自己的内裤不翼而飞了,仔细回想了一下,这才想起出来的时候只穿了条外面的短裤就跑出来了,跟本就没穿内裤。
幸好没人知道,不然丢人就丢大发了。麦兜儿将脏不拉几的衣裤丢进垃圾篓里,将拖鞋也甩到一边,走进浴室打开喷头,暖暖的水喷洒的身上,落在他身上的是清水,可是冲下来的却是泥水。
终于将一身的臭汗和泥巴冲洗干净,麦兜儿拿着毛巾将身子擦干,拽过浴巾围在腰间,赤着脚走了出来。
“嗯,舒服!”麦兜儿伸了个懒腰,拿起电话给老巴打了个电话。
“喂,大哥。”
“你到我房间去,那一条衣服加上一双鞋,给我送到山顶陆原酒店405房间来。啊,还有,别忘了再拿一条内裤。”
呃……老巴心里吃惊,老大急匆匆的跑出去原来是去开房,可是战斗也太激烈了吧,连内裤都干飞了?那女人也太强悍了。
“啊,好,我马上就去。”老巴应道。
半个小时后,麦兜儿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人敲门,不耐烦的问道:“谁啊?”
“大哥,是我,老巴。”老巴在门外都敲了好几分钟了。
“我睡觉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疲惫的麦兜儿睡意正浓,把让老巴来送一份的事早就忘得干干净净了。
老巴在门口犹豫着,估计是老大跟那妞还没完事,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吧?可是,这衣服可怎么办啊?
“老大,这衣服你还要不要了?”老巴试探着问道。
“睡觉不穿衣服。”麦兜儿胡乱答着。
得,看来两人都忙的累了,也对,搂着美女香喷喷的玉体,穿衣多碍事啊!老巴这样想着,咧着嘴笑呵呵的走了。
麦兜儿睡着睡着被冻醒了,房间里开着空调,可是他是围了条浴巾,不冻醒才怪。
睁开眼睛,房间里的灯还亮着,随手拽过被子正要往身上盖,忽然坐了起来。四下看了看,暗道,不对啊,我不是在等老巴给我送衣服吗?怎么睡着了?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靠,这个老巴真是的,让他送衣服,又不是做衣服,都几个小时过去了,怎么还没来?
拿着电话给老巴拨了过去。
“喂,谁啊?”老巴懒懒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我让你送衣服,你送哪去了?”
“送衣服?哦,是大哥啊,我送啦。”
“在哪儿呢?”
“我真的送了,可是跟美女在房里嘿咻,没让我进去,就把我打发回来了。”老巴听出麦兜儿的声音,这才清醒点。
“什么?我……我什么时候跟女人嘿咻了,房间里就我自己。你是不是睡糊涂了,赶快把衣服给我送来。”麦兜儿莫名其妙,不知道老巴在说什么,不过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有衣服穿才是最重要的。
“不是吧,现在好像是半夜了……”老巴苦着脸说道。
麦兜儿想了想,也是,等老巴到这得十二点,再折腾回去,这一夜就不用睡了,于是说道:“那好吧,我今晚就在这住一夜吧,你记得明天早上早点给我送衣服来,还有,不许让别人知道。”
“嘿嘿,谢谢大哥!”老巴如获特赦的笑道。
“嗯,睡吧。”麦兜儿无奈的放下电话,闭了灯,把杯子盖上继续睡觉。
睡着睡着,忽然觉得手指冰冷无比,麦兜儿胡乱的在床头模到空调的遥控器,把空调闭了。可是那阵凉意丝毫没有减弱,麦兜儿清醒了许多,他发现除了左手大手指越发冰冷外,身上并没有那么冷。
起身正要打灯,忽然发现左手大拇指的扳指发出淡淡白光,那光亮甚至可以照的见自己的整个左手。
什么情况?麦兜儿惊诧的盯着自己的左手拇指,忽的一下,光亮一下消失了,房间陷入黑暗,麦兜儿急忙打开房间的灯,再看那扳指,那里有什么亮光,跟捡来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可是刚才的情形又怎么解释,不会是幻觉吧?麦兜儿百思不得其解,下意识的想要把扳指拿下来仔细看,却惊讶的发现,扳指仿佛镶嵌在了手指上,怎么拔也拔不掉。
“女乃女乃的,一会儿的工夫,怎么还长上了呢?”麦兜儿跑到洗手间,用香皂水涂抹到手指与扳指相接处,可那扳指依旧纹丝不动,牢牢的套在大拇指的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