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不知道苏二少去了美国之后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么快就回来了,他们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他又开始花天酒地的生活。悫鹉琻晓
美国回来的第30天,苏放在自己的迪吧喝得烂醉,搂着最近当红的女敕模,摇摇晃晃的走出包厢,上了车。
一上车,刚刚看着还清纯无比的新晋当红女敕模,直接把驾驶座的林武当隐形人,蛇一样的,扭着细腰翘臀缠了上去,“苏少,你要带人家去哪里?”
苏放睁开惺忪的醉眼,修长的手指挑起眼前那张媚态尽显的脸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脑海里却是另一张青春俏丽的面孔,眉头瞬间皱成‘川’字,表情极为不悦的推开了身上的女人,冷冷的说道,“下车!”
疾驰的路虎缓缓的停在路边,驾驶座的林武面无表情的下了车,拉开车门,自始至终都没看那女子一眼,也没有流露出任何异样的情愫,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了般。
“苏少···”被猛然推开的女子,涨红了脸,娇嗔带怯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个刚刚还对他兴趣满满的男人怎么突然间翻了脸。
“滚!”闭目养神的苏二少,挑了挑眉毛,吐出一个单音节。
女子银牙暗咬,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底把他祖宗问候了边,气哼哼的下了车。
“师长,回部队么?”林武上了车,从后视镜看表情阴郁的某人一眼,轻声问道。
自打美国之行回来后,人前纵情声色的花二少人后总是这副便秘的表情,每天更换不同的年轻女子,肆意的与她们**,却又在途中把她们赶下车,对于苏二少的这种行为,坊间已经在用BT来形容他了。
苏放睁开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今晚我回公寓!”
“好!”
苏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这里来,也许这里还有她的所有的东西,似乎还有着她的气息,所以他来了。
虽然明明知道她不在,可是每次想她的时候,他都会进来,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然后安静的想她。
想她的时候,心离空空的。抱着她曾经睡觉时喜欢抱着的布女圭女圭,就像是抱着她一样,暖暖的,软软的。
没有人知道,在无数个夜里,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他决定好好爱她的时候,得到的却是这黑夜中蚀骨般的无尽的思念。
他会想起,那些个夜里,她窝在他的怀里倾诉着爱语,说一辈子也不分开的。
他会想起,她怕痒,而他每次搔她痒的时候她又笑又求饶的可爱的样子。
他会想起,她在他的身上,不断的迎合和索取的时候媚人的样子。
他会想起,他去美国时,她对他说的那些狠绝的话。
然后,又是无尽的心痛,也许,从今以后,他也会经常想起,她说不再爱他的时候,她颊边的微笑。
“臭丫头,你成功的窃取了我的心,却不再肯要了,你好狠的心···”大手模索着那抹落红的标本,嘴角勾起一抹落寞的笑,眼神却异常的坚决,“小丫头,两年,再给你两年的时间,20岁的时候,我要你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不管你爱不爱我,你都是我的!”
只是有的时候,人的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苏二少还有等到许敏豆20岁,却等到了她要在19岁生日的那天订婚的消息!
一年后,离开Z市2年的许敏豆再次回到这片让她爱恨纠葛的土地。
虽然已经尽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和心态,可是当飞机降落在Z市的国际机场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慌了起来。
她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普通的人。
在某一个熟悉的地方,一个充满着熟悉的味道的家乡,自然的会想到一些在她生命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的人。
例如,她曾经迷恋的男人苏放。
只是这次回来她却将要成为别人的未婚妻,想来还真是有些小讽刺呢!
已经是深秋了,Z市还是一样的暖,可是唐尧还是体贴的为她披上了披肩,怕她着凉。
她侧身:“谢谢。”
唐尧轻皱眉头:“豆豆,我们两个可是共患难的朋友,而且,我现在的是你的男朋友,马上就是你的未婚夫了,你若是这样,岂不是太生疏了?”
她想想,也是这么回事。
在美国的时候,她的确是利用唐尧将他苏放气走的。一年的时间过去了,那个人当真如他所说的那样,真的没有再出现她的面前,失望和失落之余,她答应了唐尧的求婚,只不过这个决定多多少少带有赌气的成分。
虽然她一直认为这样对唐尧并不公平,可是唐尧却总是不在意。
她不能理解唐尧的心,却对这样的他充满了感激。
是的,唐尧对她的好更胜从前,仿佛以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并不知道,不是唐尧当从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正是因为从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才让他更加懂得了珍惜眼前人的重要性。
许敏豆要和唐尧要在北京订婚的消息,震惊了许家和沈家所有的人,当然也包括苏家二少苏放!
这下苏二少真的有些着急了,没想到事情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他没觉得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小丫头怎么能这么决绝,说不爱就不爱了你。
匆匆向部队方面请了假,苏放连夜坐飞机飞北京。在许家在京城的寓所等了很久,许敏豆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
看到苏放坐在客厅里,许敏豆心跳莫名的加速,但是强迫自己不看他,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苏放跟上她,啪的把房间门关上。许敏豆看他一眼,把外套月兑下来挂到衣柜里。
“豆豆,你要跟我赌气,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我觉得你这回作的过了。”苏放一上来就是质问的语气。
许敏豆侧目看着他,笑的有些讽刺:“小舅舅,我要是觉得我在嘟起我没什么好说。你要发火,要发泄情绪,要说教,请回你自己家,这是我家。”
“许敏豆,我没想到你会这样。说不爱就不爱了,不给我一点余地,你当初是耍着我玩吗?!这么草率就决定和别人订婚。”苏放对小丫头轻慢的态度大为恼火,觉得这丫头这是要给他下马威。
许敏豆听他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哼一声:“我已经给了你很多时间和机会去考虑,不珍惜的人是你。我痛苦、伤心、失落的时候,你在哪里?你需要我安慰的时候,我随叫随到;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可曾给过我一点安慰。我受够了,不想再为了你勉强我自己去适应。”
她和他在一起,并不期望风花雪月的浪漫,只要他一点嘘寒问暖的问候,真心的牵挂她在心里,她就非常满足了。就这么点简单的愿望,他都做不到,那么这段感情还有什么值得她托付的呢?
就连当初她离开,也只是想让他给她一个态度,让她知道,他心里有她,他还是那么爱她、珍惜她。可他呢,什么也不说,丢下她不管不问,从不考虑她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
男人让女人伤心,未必是他爱上了别人,而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令她失望,在她脆弱的时候没有给她关心和安慰。
许敏豆一脸的厌倦,让苏放心冷:“这么说,你做这个决定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我再怎么说,也挽回不了你的想法。那么好,希望你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将来不要后悔。”
许敏豆看着他,心里剧痛,伤心欲绝之下赌气道:“你放心,将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去找你,你我之间从今日起一刀两断。”苏放听到她这番话,也是伤心之至,呆立半晌,忍着心痛走了。
苏放走了以后,许敏豆瘫坐在床上哭了半天。看到他,她心里痛的就像被刀生生的剜去一颗心,心上有几百一千个窟窿在滴血。可是他们都是这样倔,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面,给对方最深最直接的伤害。
苏放没有再来,也没有跟她再联系。
许敏豆彻底绝望。她不知道,苏放到北京不到两天,就接到一个电话。他最信任的一个部下,在抢险救灾的时候牺牲了,他要赶着回去料理这件事。
有些人,一旦错过了一次,就可能错过一生。如今许敏豆是信了这句话。不再抱希望,不再有梦想,她无奈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为即将到来的订婚仪式而忙碌。
接下来的几天,唐尧忙着筹备订婚仪式,没怎么陪她,许敏豆觉得每天都过得无比沉重。仿佛是自己给自己编织了一张无形的网,把自己困在其中。然而,她已经逃不出去,也不会有人来救她。
就在她睡下,准备关掉床前的台灯时,苏岑打来电话。自从知道她离开Z市,苏岑就打了好几次电话来询问,听说她要和唐尧订婚,苏岑也很无奈。
“豆豆呀……”苏岑欲言又止。
许敏豆知道苏岑为什么要叹气,她这个舅娘是真心的想撮合她和苏放,对她的决定始终心存芥蒂。
许敏豆闷闷的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舅娘,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我,我离开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我跟他说分手,他也不理,等我要和别人订婚,他才来找我,跟我发脾气。”小丫头说着说着情绪激动,眼泪涌出来。
苏岑心里动容,心疼人家姑娘,可又觉得这事也不能全怪苏放,只得道:“看来你俩是真没缘分,所以始终对不上拍子。也罢,都到这时候了,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你既然决定了要跟唐尧订婚,也别再想着放放了,就当他是一阵风,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时间久了,你就会忘了他。”
过去了也就过去了?许敏豆听了这话好不难过,为什么都两年了,她不但没有忘了他,反而更加的想念他。
有些男人,谈恋爱可以,结婚却未必合适。苏放或许就是这样的男人,他能让你神魂颠倒,也能让你痛不欲生,爱得越深,被他伤的越深。不如早早的离开了,或许还能过些安生日子。
许敏豆每每想到他,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
苏放回到S市,处理牺牲了的那位军官的身后事,安排了一笔丧葬抚恤金。部队的抢险任务结束后,他到军区政治部活动,准备给那位军官争取个一等功,也算是最后尽点心意。
正准备赶回部队,接到杨星电话,约他出来聚聚。两人约在一家餐厅吃饭,杨星告诉苏放,他刚和女朋友分手。苏放心想,还真是巧了,同是天涯沦落人。
酒过三巡,都有些醉意。杨星一手支颐,一手握着酒杯灌酒:“你说那些女人,她们为什么那么善变,一会儿要这样,一会儿要那样,就没有能让她们满意的时候。”
苏放见过杨星的女朋友几次,对她印象不错。那是个漂亮的混血女孩儿,杨星爱得不得了,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却怎么也抓不住她的心。
“女人都很讨厌,我这辈子再也不想跟女人打交道了。从小到大,我就认真对待过一个女人,不对一个黄毛丫头,眼巴巴的等着她长大等她心智成熟,谁知人家说不爱就不爱了,说走就走,用完你就能和别人订婚··。”苏放喝了一大口啤酒,发牢骚,活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
杨星没整明白,坐起来,好奇的问:“谁要订婚?你的那个小追求者吗,她真的要和别人订婚了?”。
“不是她是谁。这边说跟我离开,那边把下家都找好了,炒蛋娘们儿。”苏放越想越窝囊,他不明白,许敏豆到底想怎么样,他当初都要准备跟她订婚娶她了,她却说走就走了,完了还跟别人订婚。
“你说,我条件很差吗?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个一心一意跟着我的女人,都那么多想法,倒三不着两。老子费尽了心思,床上床下孙子似地伺候她、看她脸色,还是不落一点好……”杨星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声音忽大忽小,含糊不清。
苏放一句也没听清,想自己的心事,自语道:“所以我跟你说,千万不要相信那种每个月都要流血一星期居然还不死的动物。妈的,我又帅又好,家世好人品也不差,除了之前荒唐点,也没什么恶习啊,居然也会被甩,玩弄我感情,说不要就不要,我靠!”
“那个人一回来,她就不要我了,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什么倒霉事都给我碰上。”杨星苦恼的皱着脸,脑袋昏沉沉的。
苏放还在嘟囔:“我就爱过这一个,我不贪心,我没爱过别人,我不贪心,一点都不贪心……”
两人就这样不停地喝,唧唧歪歪、唠唠叨叨,都觉得自个儿委屈的不行,把各自的女人数落半天,直到餐厅打烊了,才不得不离开。
还好,都还没醉到家。杨星打了个电话,很快有人开车来接他们。杨星的助理先把杨星送回家,又把苏放送到酒店,给他安排了一间客房住下。
黑暗中,苏放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灯。酒精的刺激让他脑袋昏昏的,却又异常清醒。头痛,心里更痛。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许敏豆了,一想起这件事,他就烦恼的无以复加。想发泄,却知道任何发泄都无济于事。她走了就是走了,再也不会回到他身边。
是她不要他,而不是他不要她,所以无论他怎么懊恼、怎么不甘心,她都不会再多看他一眼。他只要一想起许敏豆说的那句一刀两断,心就像是被狠狠的插上一把刀。
为什么?也不是没问过自己为什么。答案都是很模糊。后来他仔细想了想,小丫头的意思是觉得他没有安全感,觉得他不够关心她。
什么叫安全感?什么叫安全感?女人自己不给自己安全感,整天希望男人给安全感,这不是傻帽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能给你安全感。许敏豆你他妈就是个不可救药的傻帽,蠢到家的笨丫头。苏放在心里把豆豆翻来覆去骂了多少遍,却阻止不了眼泪流出来那一瞬间的伤心。
那种痛感,刻骨铭心,有一个人,你再恨的牙痒痒,也还是说服不了自己的心。只要一想到会失去她,心痛的就像快要死了一样。这么多年,他不是没经历过性命攸关的生死时刻,可哪一次也没有像这次这样,仿佛被催眠了一样,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
“豆豆,豆豆……”苏放一边哭,一边念叨她的名字,心想着她怎么能这么狠心,一点也不顾及原先的情分,就这样把他给踹了。从来只有他甩人,何曾被人甩,这回报应到自己身上,才发现原来竟是那么痛。
也不知是谁,给他打电话。苏放接了电话之后,对方啰嗦半天,才发现是打错了。“我~操/你妈!”苏放心情本来就不好,此时找到了发泄的机会,对着电话骂脏话。对方也不甘示弱,回骂一句。
好在两人只是隔空对骂,要是面对面肯定会扭打起来。苏放想,正愁没地儿发泄,这孙子要是搁眼面前,一定揍的丫挺的满地找牙。
苏放不知道自己哭了多长时间,他已经很多年没哭过了,自从爷爷去世,他就没再哭过。可是为了许敏豆,他揪心哪,一哭起来就是肆无忌惮。哭过了,眼泪流干了,心里反而好受了许多,终于可以好好在脑子里想些事情了。
娘的,老子心给你挖走了,想甩了老子去跟别人订婚,没那么便宜的事!哪怕是冒险去扔个炸弹,也要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兜不了你跟我走。残了养你一辈子,死了也要把你从坟堆里挖出来,老子要是运气差点一命归西,你也得老老实实守寡,我~操。
苏放此时最想做的事就是把许敏豆抓来,剥光了推倒在床上、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来一次气吞山河的性/爱,让她好好长点记性,自己是谁的女人。
胡思乱想半天,无意中打开电视看看节目。
遥控器瞎按一通,不知道哪个台在放怀旧歌曲,见是黑豹乐队那首著名的《Don‘tbreakmyheart》,停了停,他还是在上小学时在798看过黑豹的演唱会,遗忘了很多年之后再来听,颇有些悲凉的意味。
也许是我不懂的事太多.
也许是我的错.
也许一切已是慢慢的错过.也许不必再说.
从未想过你我会这样结束.
心中没有把握.
·····。
越听心里越难过,怕他和小东西也会像和这首歌有关的那两个人一样,惨淡收场,索性眼不见为净,换个台看新闻。
这飞机到现在还是没有着落,年前有个什么节目叫‘爸爸去哪儿’,现在上演的一出是‘飞机去哪儿’了,目前这情况,估模着跟恐怖组织有关了,这时苏二少自嘲的想,自己的某些想法和这些恐怖分子倒是不谋而合。
脑子里天马行空的乱想一气,苏放忽然想起了小东西的那个“追夫战略”,是不是这回该换了他制定战略?要想就得想个全面计划,哪儿都得考虑到,不是盲目的豁出去就算了。好在北京有的是铁哥们儿,实在玩不转的时候,就绑票吧。想着想着,苏二少又想歪了。
绑票不行,不是上策。兵书上不是说了,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要从战略上重视敌人,从战术上打击敌人。让小丫头自己倒戈,才是上上之策。那丫头倔得很,首先得把她的心给收服了,她才可能会动摇,只要她动摇了就好办。
就这样苏二少想了一夜,脑子里有了一个成形的计划。就是让小丫头没有退路,让他自己也没用退路。只有逼入绝境,人才会真正做出选择。
离许敏豆的订婚日期越来越近,苏二少的部署也已经进入尾声。他要在北京开一场盛大的京胡演奏会,邀请国内最有名京剧表演艺术家参演,请最好的灯光、舞美、现场编导班底负责演出的一切事项。
演出安排好了,苏放打电话给杨星,请他帮忙把消息放给许敏豆。
杨星在电话里不解:“你这又是要唱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