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琦琼坐在桌边,优雅的用杯盖慢慢撇着前面的茶沫,嘴里发出一声轻笑:“你说反噬?怎么可能会反噬?”
“属下也不知道,当时艳姬就好像是,在攻击她一样。”男人显然不是很能理解艳姬为什么这么做。
“哦?是吗,呵呵。”莫琦琼微微一笑。
“起来回去领罚吧,我不希望你以后还会这么做,然后让老四过来,以后你就留在本源吧,帮着他们处理事务。”莫琦琼放下茶杯,淡淡的对男人说道。男人猛地抬起头,看着莫琦琼,身子微颤了颤,却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低头跪好:“属下遵命。”
莫琦琼不理仍跪趴在她脚边的男人,抬脚迈了过去。
张二丫换上筑基弟子的衣服,带上筑基弟子的腰牌,心中不是不得意的,她准备衣锦还乡了。没错,今天,她就要下山去看爹爹了,接了一个宗门的送信任务,便可以出山了。
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好久了,张二丫站在青莲宗的大门口,转身回望,依旧有人在山门处巡逻看守,一袭白衣,腰侧挎剑,旁边还是那三个苍劲有力大字“青莲宗”。一切仿佛没有什么不一样,还是和当年她来时一样,只不过站在早已物是人非了,她也不是那时的那个一心单纯的小孩子了。
筑基后就可以御剑飞行了,由于着急回家看爹爹,张二丫的控物术都是在路上练的,因此,御剑术张二丫只能做到不从剑上掉下来而已。
心中装着事,张二丫就没有先回家,而是先将宗门任务做完了。等到站到张家村门口时,张二丫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近乡情怯了。
木槿镇,张家村。
木槿镇之所以叫木槿镇是因为一片木槿花树而闻名,听说在很多年以前,这里什么都没有,全都是成片成片的木槿花树,特别美丽,甚至还有的说,这里还曾经出过一个木槿花妖来呢,后来,那木槿花妖就和一个过路的书生相爱了,可惜书生要上京赶考,一人一妖都很舍不得对方,但无奈书生家中穷困潦倒,而且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报效祖国,木槿花妖被书生感动了,于是两人就约定,来年的这日,无论求生是否考得功名,都要回来娶她。一年后,书生果然得中状元,就呈现了当年的诺言,回到这里并娶了这个木槿花妖为妻,两人在这里相伴终老,直到书生故去,木槿花妖也不知所踪。有人说,是因为木槿花妖太悲伤了,就重新变成了大片大片的木槿花,一直守候着书生。不知多久过去,这里也开始有了人烟,直到现在,也就成了木槿镇。
张二丫站在张家村的路口,心中想着快写进去,可以见到爹爹,可是脚下却是一步不动,仿佛双脚不听使唤了一般,木槿花的叶子随风飘落,落在她的肩膀上。
有张家村的人站在一处,对着她指指点点,这种一看就是仙人的人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也不知这是来找谁的。
张二丫看了看离了老远在四周围着她看的人,不再迟疑,脚步迈开,朝着她自己家走去。
“张二丫?你是张二丫吗?”一个妇人不顾丈夫的阻拦,冲上前去,指着张二丫大叫。
张二丫客气的笑一笑:“我是张二丫,你是?”
“我是小翠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以前我住你家隔壁,我还帮你给你后娘洗过衣服咧!”小翠高兴的说道。
张二丫稍一回想,就记起来了,那时,她那后娘天天让她洗衣服,即使是大冬天的也要把河凿破个洞,用冰水洗衣服,小翠是她家邻居,经常帮她,是她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了。
“是小翠啊,我都没认出你来!”张二丫惊喜的看着对面的小翠,这也不能怪她,小翠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女,现在嫁了人,生了娃,和明显还是少女模样的张二丫完全不同,也难怪张二丫认不出来。
小翠“呵呵”笑了笑。
围观的村人这才知道原来她就是那个成仙去的张二丫,都跑回家说仙人回来了,张二丫无奈的笑了笑。
环顾四周,张二丫总觉得少了谁,无心再和他们寒暄,就要往家里走去。
“哎,二丫”小翠伸手拦住她。
张二丫回头看她。
小翠瘪着嘴不吱声。
“唉,丫头啊,你回来就好,别难为小翠了,你爹他,唉”一个抽着老烟枪的柱棍老头在后面诶声叹气。
众人纷纷给那老头让开路,老头向前走了两步:“丫头,我是你三叔公啊,还认得我不?”
张二丫看着柱棍老头:“自是认识的,三叔公,你刚刚说我爹爹,怎么了?”手紧紧攥成拳,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罢了,罢了,你还是去看看的好。”三叔公一摆手,往张二丫家里指了指。
张二丫看着周围这些人,眼中俱都露着同情,小翠更是伸手抓住了张二丫的手腕。
张二丫挣开小翠,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了家门口,手轻轻地在门上敲了敲,没人应答,便缓慢而有力的推开了门,不知是几年没住人了,院子里落了一下子灰,杂草长得也有人的膝盖那么高了。
进到屋里,桌子上赫然摆着的就是张铁柱的牌位,夫张铁柱之位。张二丫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全都被抽光了。
双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没有嚎啕大哭,只是一边流着汹涌的眼泪,一边嘴里喃喃着:“爹爹,你怎么走了呢,你说过等我学成归来,你还要考验我呢,不是说好了吗,等我回来,我要养你一辈子的啊,在京城买个大房子,还有好多的下人,你想干嘛就干嘛,可是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你怎么就”张二丫哽咽了一下。
“爹爹,我是二丫啊,你在哪啊,我没有亲人了,可就剩你一个了,连你也不要我了吗?”张二丫跪坐在地上,只觉得这一切就像一个笑话,在她不断地往长生路上靠近的时候,不知不觉,好像就剩下她自己了。
没有过度的悲伤,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张二丫将张铁柱的牌位用布工工整整的包裹了起来,放进乾坤袋。
将屋里和院子里大致的清理了一番,就走出了院子,用锁头锁好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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