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烟再次醒来,却是在床上。这春日的天气不似冬日料峭寒冷,不似夏日漫长炎热。碧儿看她醒了,急忙为若烟更衣。扶额问道:“碧儿,这是哪?我又是如何躺在这里?你……”
“回公主,碧儿也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来的这里,方才我去打听过了,这应该是离皇都不远的客栈。”碧儿说着,还打了一个哈欠。
她梁若烟不是睡眠深沉之人,只是今日难道竟然困到这种程度吗?这衣物,不是碧儿月兑的,难不成?
正当思绪万千之时,穆颜庭推门而入。
“醒了?这是饭菜,趁热吃!”
“我是怎么来这儿的?”梁若烟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口。
“自然是为夫抱你进来的,没想到这天气不冷,爱妃身上却冷冰冰的。”
他说的漫不经心,梁若烟听得半句,却是已经红了脸。这时,身前突然出现他宽阔的胸膛,梁若烟抬头,与他四目相对。
穆颜庭步步紧逼,梁若烟不由得加速了心跳,一下子坐在床上。
他身上说不出是什么气息,隐隐的药物,却闻不出究竟是什么,好似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
“你要做什么?”梁若烟推着他的胸膛,让他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
穆颜庭大掌将梁若烟牢牢困住,覆于她的上方,脸上的笑容僵硬还又陌生:“今夜是本王与你的洞房花烛夜,你没瞧见这红烛吗?还问本王要做什么,烟儿不是三嫁之身吗?这男女之事岂会不懂?”
梁若烟正准备抬手,却又被他扣住:“梁若烟,你注定是本王的女人,逃不掉的!”说着,覆上她的唇畔,不带一丝感情,舌头欲撬开她的贝齿,却一阵血腥,从穆颜庭嘴角溢出。
穆颜庭不安分的手终于停住,看到她的颤抖,只是随意一瞥。然后淡淡的拭去嘴角的鲜血。
“你究竟在抗拒什么?”
穆颜庭自嘲一笑,看向床边纹丝未动的梁若烟:“后宫的女子像你一般性子的女人定不要多,你终究是我见过的第二个。”
看着床边一晃一晃的红烛,穆颜庭长袖一挥,红烛霎时灭掉了两盏,屋内顿时昏暗了不少。
“再说好似也不算洞房花烛,爱妃一人守丧,那就慢慢享受,恰好本王也不喜欢上一条木讷的死鱼!”
穆颜庭说罢人已经走远,只有他的几个字,还在这屋中绕着,久久都未散去。
两行清泪终究顺着眼角滴落,穆颜庭,我不爱你,就如同你不爱我。不爱便没有怜惜,就像我可以毫无顾忌的令你出丑,就像你可以用各种方式的羞辱于我。只是不爱,为何还会娶……
第二日,碧儿收拾被褥的时候,左翻右翻。
梁若烟看到这样的动作,想起他昨日离去时的话,脸色顿时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