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日子一切如常,只是似乎变得比以往更加安静,就连从前整日往我这公主府跑的云湛也因初入朝堂琐事繁多而忙碌不已。天小#说网
我闲来无事,用过了午膳后打算去白先生那坐坐。我为他在公主府中南面设了座**的园子,园中被他打理的植被繁茂清幽雅致,平日里无事我总会去他那与他闲谈对弈,或者只是他看书,而我执杯自饮,两相无语也能待上大半日。
只是这日来此,打远处就听到了潺潺琴音,白先生早年断了左臂,从不碰琴,难道是福生?我走近一看,园子门前挤着好几个府中的小丫头在朝园子里面探头探脑的不知在看什么,时不时还嬉笑推搡……
我看了看一旁的宛若,她也不明就里,我示意宛若别出声。我俩悄悄走近站在她们几个身后也学着她们几个朝里张望。
原来福生正在舞剑,腾挪跳跃间俊朗不已。我是知道福生的功夫很好,只是却从没见他在我面前真正使过,平日里出府我也会带着几个府中护卫,所以既是有事他也是护在我一旁,而少见他出手。他只穿着一身平日所穿的白色布袍外面罩着意见素青色的外衫,白玉冠束发,鬓边还有几缕散下的长发,手中执着长剑舞的嗡嗡而响,眉头微拧红唇紧闭的样子是我平日没见过的,我未曾忽略过福生过人的相貌,但他平日里也几乎都是绷着脸不苟言笑,做起事来也是一板一眼的样子。
而白先生在一旁含笑目视,不时会加以指点一二。
再看不远处的树荫下还有一男子席地而坐,那人身着一袭月白长衫,长发披肩,正就膝抚琴。因是背着光又是侧坐,所以看不清那人面孔,这才知道,原来远处听到的琴声是出自他手。
我觉着这人眼生,好似是从未见过的。我看了看宛若,她也摇了摇头。小丫头们看得入了神,也并未发现我跟宛若站在身后。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探头探脑的样子有些无奈的笑了,我平日里从没对谁拿出过主子款儿,总觉着这些人打小便离了家进府中学着伺候主子也很是不易,所以向来我都不曾对谁,也从未严词厉色过。
我拍了拍前一个丫头的肩问“好看么
那丫头还不知所谓的用力点了点头,“好看,太俊了
我看了看院子里的三人憋着笑继续问她,“哪个最好看?”
她想也不想就说“都好看,各有各的风姿
我又朝里边看了看,心想她还挺博爱的。
白先生虽年岁稍长,却是身姿剑挺,剑眉朗目,气宇轩昂,他又时常面上挂着笑,待人也和善,在府中向来人缘极好。
而福生却是唇红齿白面肤白皙的清俊秀美,还有着一双桃花眼,众多女子中也难能挑出如他一般貌美的。而那个人,虽看不清面目,却觉着他只是那般席地而坐也自有一股高华之气,月白长衫席地而坐,长发披肩就膝抚琴,琴声又如潺潺流水般清朗飘逸。
怪不得坊间传闻我赡养面首,这几个人常日在我公主府中进出,更何况我已近双十,却还不愿成婚,时日久了也难免会有人想到那去。
我看着宛若问:“你说他们三个是不是故意的,将我这府里的丫头们魂儿都勾了去
宛若极为配合的用力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说:“保不准真如公主所料呢
小丫头们这时听了我俩的话,才反应过来,几人惊得一同回身,原本挤在一起的几人推推搡搡的摔了一地。我急忙退开一步才得幸免于被碰倒。而宛若反映未及我快,被一个摔倒的小丫头仓惶间拽了袖子,也坐到了地上。
我看着这一地七仰八歪的哭笑不得,“本宫是老虎不成,把你们一个个吓成这样
我拉起宛若,她摔得嘶嘶的吸气儿,看着这跪了一地的丫头气得不轻。我见这几人好像都是一些外院的洒扫丫头,都是十三四岁的模样,也正是爱玩爱闹的年岁,我本不予追究,可看着宛若两眼冒火,却不得不给她们些小惩戒。
我随即收了笑,板起脸说道:“本公主素日里太惯着你们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了,今日小惩大诫,罚你们……”我想了一想,却不知罚什么好,想起以前我做了错事,皇舅舅都会罚我俸禄,于是道;“罚你们半月银饷,下不为例,若是再犯定不轻饶
宛若一边扶着腰,一边说:“公主仁慈,不重罚你们,还不谢恩。
“奴婢谢公主开恩
我点了点头,宛若恨恨的睨了她们一眼,“还不退下,若有下次看怎么收”
小丫头们见我并未真动气,起了身嬉笑着说“不敢了不敢了,”刚才将宛若扯倒的丫头又去扶宛若,“姑姑摔疼了吧”,说着还嘿嘿笑了笑。我瞅着这丫头,笑的没心没肺的倒也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头似是没想到我会问她名字,愣了一愣笑着说“奴婢名叫乐儿
我笑着点了点头“乐儿?倒也配你
小丫头低着头又嘿嘿笑了笑说“奴婢的名字是福管事给取得
“哦?”我不知平日里少言寡语轻易难见笑颜的福生还有这嗜好。
乐儿似是害羞,两边小脸通红“福管事说,说奴婢整日只知傻乐,所以给奴婢取名叫乐儿
听了园门前的声响,里面三人已经迎了出来,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福生,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错开了我的目光看向别处,白皙的面肤上还伴着可疑的红。
“既然福管事喜欢你,那你明日便来南园这边伺候着吧”。说完我笑着看了看福生,难得见他有面红的时候。
小丫头听了高兴的不行,跪下连连磕头谢恩。起身后还一直嘿嘿的笑。
我看了看福生,然后对白先生说道:“先生,看来这不单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小女子也同样过不去这美男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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