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花无颜与福生商量查视过后,回到了房中。
彼时我已因为疲乏而先行躺下了,我见他只身而入,与我浅笑而视,又去看了看熟睡中的惜之。而后方才自行宽衣上了床榻。
床榻上,他掀开锦被将我揽在怀中,他的身子一向很热,在这有些是冷的春季雨夜成了我天然的暖炉,我又向他怀中靠了靠,同样环着他的腰问道,“在这里暂且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
“有我在,不会有任何人动得你和惜之分毫
他简单的一句话语好似定心丸一般,令我这几日来忧思的心思瞬时安稳了不少,多日困倦袭来,这一夜好眠无梦。
翌日清晨。
昨日来到乐阳县之时天色已晚,且我又实在疲乏所以早早便歇下了。
而今日一早方一起身,身旁已经不见了花无颜的身影,惜之还睡在他的小藤床中。
一静在外听见动静,轻声问道,“公主可醒了?”
“嗯,进来吧我起身应道。
一喜带着两名随行内侍入内,扶着我坐到了妆台前,“乐阳县令夫人一早便候在外边儿,等着给公主请安了一静道。
我就着内侍手中的杯盏漱了漱口,“嗯”,的应了一声。
一静在身后为我篦子着长发,看着一静温婉贤淑的模样,我忽然唤她,“一静
她听我唤她,抬头看着镜中的我。
我又接着问道,“一喜的事,你可有怨怪本宫?”
一静听我问此之时眉心微动,半晌听她语中略有忧思之感,“奴婢明白,一喜如此这般,怨不得公主,只怪她自作自受罢了
我依旧一瞬不瞬的看着一静面上的细微变化,“所言当真?”
一静这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捏着玉梳好似在思量我所问,“若头前说奴婢心中半点不怨却也不是,毕竟一喜是奴婢的胞妹,又自小同在公主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但奴婢同样心里却是清楚的很,何为可做,何为不该做之事,所以这么多天来奴婢早就想通了,此事怨不得任何人
她说着又看着镜中的我,“奴婢此番所言逾越了,公主恕罪说着低低福下了身子。
我看着福身立在我身侧的一静,“快起来罢,如今宛若嫁人,暂且不能与我同回京都,而一喜又……”我拉过一静的手在掌中轻拍,“如今我身边也只剩你一个得力的,往后你也要受累了
一静又一礼,“公主言重了,尽心伺候公主乃奴婢应尽之本分,何来受累一说。只要公主不嫌奴婢蠢笨就是了
我让一静为我挽了家中常髻,一身碧色秀荷祥云滚边的广袖长衫,如此装扮清简的召了乐阳县令夫人入内。
“老身给公主请安
县令夫人估模有着天命之年,一身褐色团福锦缎对襟褂衫,身子瞧着还算硬朗,我浅笑着让她起了身赐了坐。
“公主昨日歇息的可还好?寒舍简陋,比不得公主府贵重,还请公主见谅
我颔首笑了笑,“多亏夫人持家得力,昨日本宫彻夜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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