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生活,已经步入了正轨。
一早花无颜便要起身整装上朝。
在豫州这些日子以来,我已不似曾经那般懒散晚起了,见他起了身,我便也披了外衫起身为他更衣整装。
我为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从不推月兑,而我独自赖在床上酣睡之时他也从不去吵我。
我为他系上襟筘,将银鱼袋与玉佩挂在了腰间。
他笑着不顾一静等内侍在场,当下捧着我的脸在我额头印上一吻,“今日且在府中好生歇息,就不要去宫里了。往后日子还长,不差这两日
我原本是打算今日入宫给皇后请安,亦看看许久未见的康嫔和她的儿子。他定是瞧出了我的心思,如此说来,我只得颔首应了,“嗯。我和惜之在家中等你
小禄子躬身候在了殿外边,见我与花无颜出来,一躬身打了个千儿,“奴才给公主请安
我笑着点了点头,“随驸马入宫中,机灵着点
小禄子笑着一应声,“诶,公主放心吧
他许久不曾离我上朝,这一走我却还有些不惯。
看着花无颜的背影消失在朝霞殿的拐角,一静扶着我回了殿中梳妆。
“公主为何这般忧心驸马,怎么着那些人也不敢在宫中对驸马做什么的,何况现下驸马顶着个二品巡抚的官职呢
我虽明白,但想着他今后在朝堂之上,定会因为与陆明道两党而挣,唇枪舌战必不可免,阴谋诡诈更是防不胜防。
若说边军是血淋淋的沙场,而朝堂之上便是杀人不见血的战场,甚至一个甚微疏忽,便是一家老小的性命。
但即便忧心,但也不可推却。
惜之喂过女乃,被抱来我殿中。
现下这么大的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觉着每日瞧着都是一番新模样,昨日回宫之时,舅舅有着人搬来两大箱子的物件衣物,说这是那时便想一道送到豫州的,但只是东西太多,便留了两箱子,待我回来方才让人送到我府上来。
一件件小衣服做的不见针脚,抹着平滑无物,而惜之现如今的衣服也是穿不上两次便要换些大的了,如此这么多的东西倒是省了我不少心思。
一静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件细细翻检着,我有着了凌修与府中的医官来一道查看。
如此并不是对舅舅有疑,而是怕有人凭借着舅舅对我与惜之的盛宠,而在这其中物件上作何手脚。
我从前却并不曾有这么大的疑心,但现下惜之是我的命根子,我实在难以容忍有一丁点的过失而对惜之不利。
豫州回行之时,那雨夜里御医所言惜之忽然脉象平和,好似从前的略有虚扶之状的脉象一时之间全然不见。
若这是长久以来悉心照料或是滋补调理所有的功效,我自然会喜不自胜,但这平和却来的莫名其妙,甚是突然,如此令我有些难以心安。
但好在惜之现下好好的,并无何处不妥,我也渐渐只能暂且先看着,再做打听是否有关于这样的毒或是蛊,或者是珍惜药草,能一时之间使虚扶脉象瞬时转变平和。
若能找到有关于这方面的事物,我到也不必忧心了,如若不然,这件事情始终是我的一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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