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曦走出了小衡的病房后才发现,自己压根不知道能去哪里找韩哲轩,盲目地在医院地周围乱窜着,却总是瞧不见他的踪影。
“喂,小严,你来一趟军区医院。”韩哲轩说完之后便挂断了公用电话,往小衡的病房走去,却在转弯处撞到了顾沫曦。
“哎哟,好痛啊。”顾沫曦痛苦地捂住自己额头,想对撞到她的人破口大骂了,“沫沫,你怎么在这里,怎么不在病房里照顾小衡啊?”
韩哲轩体贴地搂过顾沫曦,用那长了茧的厚实手掌帮顾沫曦轻轻地揉着被撞疼的额头,“还不是为了找你,哎哟,你的胸膛都是什么做的啊,怎么那么硬啊?”
“碳水化合物”一阵乌鸦从顾沫曦的头顶上飞过谁都知道人是碳水化合物构成的了,谁要他讲这个啊?
“对了,我现在要回去店里处理一些事,你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小衡,可以吗?”顾沫曦说得特别特别地客气,完全把韩哲轩当成了外人。
“可不可以用以前的语气跟我说话,不要把我当外人。”某男果真受伤了,“对不起,韩少校,我跟你实在是不熟,如果你不能帮我照顾儿子的话,我会自己照顾。”
显然,顾沫曦没有一丝的动摇,“算了,我来照顾吧,你忙你的,小心一点。”顾沫曦挣月兑开韩哲轩的怀抱,独自走出医院,望着她那个单薄的背影。
韩哲轩突然有一种伤感,道不出言不尽,直到顾沫曦的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才缓缓地走向了小衡的病房里。
“咦,大叔,你来啦?”顾逸衡看见韩哲轩进来了,心情出了奇的好,“嗯,怎么啦?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小衡很欢地摇着头,用手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下来,“大叔,我问你个问题可不可以啊?”韩哲轩默认了,“你还爱我妈咪吗?”
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后,韩哲轩的脸上明显触动了一下,可是很快就恢复了,“我爱,但是,你妈咪现在却不爱我了。”
听着他那把有点沙哑的声音,就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表示无奈一样。“哎哟,我老妈要是真的不爱你,干嘛还要告诉你我是你的儿子啊。”
小衡扔了个卫生球给韩哲轩,“小子,好歹我也是你老子,不要动不动就给我丢卫生球。”小衡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小子,这样吧,我带你去军营好不好?”韩哲轩突然想到了一个自己可以跟顾沫曦相处在一起的办法,“去军营,军营有什么好玩的啊?我可是很高尚的黑客耶,军营可不适合我哦。”
顾逸衡故意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表示不满,“卧槽,不带这样吧,我还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种。”韩哲轩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这个连自己裤tou都不到的小屁孩。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播的种,你自己都不清楚,那谁清楚啊?”顾逸衡的这番话简直就让韩哲轩快要吐血了,什么是不是自己播的种。
这种话,应该是他这个三岁半的孩子说出来的吗?“小子,我警告你,我是你爹地,不可以这样跟我说话,应该尊重人知道了没?”
吐槽了,真是的,他的女儿都没有这样跟自己说过话,这个小子到底像谁啊?“对了,大叔,你把耳朵靠过来一点,我有话跟你说。”
望着小衡那一脸奸笑的样子,韩哲轩警惕地把身子靠了过去,“大叔啊,其实我想告诉你,你耳朵里有虫啊。”然后顾逸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刚刚捉到的小蚂蚁放进了韩哲轩的耳朵里。
“哇!”韩哲轩立刻弹了起来,不停地用手掏着耳朵,想要把小蚂蚁给弄出来,却什么都掏不出,耳朵一阵痒痒的感觉,弄得他不得不跑去找军医帮他处理。
“哈哈哈,看你还怎么欺负我妈咪,今次没有处你宫刑已经很不错了,下一次,可没那么好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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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校,怎么弄成这样啊,幸好及时把蚂蚁给弄出来,要不然,你的耳朵就要不得了,这些都是咬人的红蚁来的。”
韩哲轩面对着军医依然保持冷酷,只是,大手不停地摩擦着刚被上了药的耳朵,看来,想要沫沫和小衡回到自己的身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必一定要考虑周全一点才行,“对了,小衡的病,怎么样了?”
军医走到档案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了韩哲轩,“顾逸衡现在的血友病已经恶化成中下期了,必须要帮他做手术,让他全身换血,可是,由于他的血型比较特殊,
所以,本院没有办法帮他筹集到那么多的血液,而且,如果用的是你的血,帮他做手术的话,近亲性很高,很容易得遗传病。”
韩哲轩越听脸色越黑,手上的拳头越握越紧,“那怎么办?”军医耸了耸肩,“除非有一个人,他跟顾逸衡不是近亲,然而他的血液跟顾逸衡的血型相同。
让他定期来抽血,储存在血库里面,等量够了,就可以帮他动手术了,然而,也需要你的血液来奠定一下才行。”
“好,我找,但是,这个手术会有多大的风险?”韩哲轩最害怕的就是这个,“这个手术的成功率是50%左右,因为他的病情恶化得太厉害了,所以,我们医院不担保他可以100%换血成功,
而且,很有可能会在手术台上引起并发症而逝去,这个真的很难担保。”“不行,一定要百分之一百,百分之五十太少了。”
小衡是他好不容易才知道存在的儿子,不可以就这样失去,他是他第一个孩子,是他跟顾沫曦的第一个儿子。
“少校,这个我也不能给你担保,即使是全世界的权威,也不能做到百分之一百成功的。”军医很有医学道德地跟他说着。
“好了,让我想一想,我会尽快找出那个rh阴性b型的人的。”韩哲轩说完就走,此时的他,心里突然很乱。
“大叔,怎么样啊?小蚂蚁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受捏?”小衡输完血之后在走廊上虎头虎脑地等着韩哲轩。
“小衡,不可以这样玩,万一爹地的耳朵没用了怎么办?”韩哲轩一手就抱住赤脚的顾逸衡,走回病房,“哎呀,怕什么,你现在不是还能听见吗?”
小衡一副很没所谓的样子,某男彻底晕倒,这是什么概念啊,有木有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