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总是那么的巧合。
餐厅里，顾琦诺与杜皓轩坐在窗前的座位上，而卓郁泽与柳纾妡恰好坐在杜皓轩的后面，只要顾琦诺一抬头，就能看到卓郁泽，同样的，卓郁泽第一眼就看到了顾琦诺。
但两人都巧妙的避开了各自的视线。
柳纾妡对卓郁泽说：“你变了。”
卓郁泽的眼神穿透了柳纾妡，至于固定在了哪里，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淡淡的回答：“有么？”
“若是以前，你根本就不会安静的在这里跟我谈，直接就把我拽过去了。”柳纾妡有些失笑。
“原来我以前这样啊。”卓郁泽拿起酒杯喝了些红酒，戴着眼镜的双眸流转着一丝苦涩。
“是啊，很高傲，甚至很讨厌。”
“现在呢？”在这时，卓郁泽才真正正视柳纾妡，发现自己没有以前的暴躁跟怨恨了。
“像受过打击后的悔悟，冒昧问一句，是因为顾小姐么？”其实她很好奇，是什么让他改变了这么多，又如此快。
“不是。”
“你的眼神出卖了自己，泽，我从来不知道，你也会有情。”柳纾妡从他的眼眸中寻到了一丝爱恋，很淡很淡，却还是被她抓住了。
卓郁泽苦笑道：“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说，我也只不过跟她认识几天而已。”
“爱情是不分时间的长短的，有的人一见钟情，有的人再见倾情，甚至有的人连相处都会变成敌人。”
“那你呢？是哪种？”卓郁泽看着眼前更加靓丽魅惑的女人，跟以前真的不同了，也更加成熟了。
“都不是。”柳纾妡快速的回答，眼神飘渺。
“几天前，小汶醒过来一次，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卓郁泽的手指轻打着酒杯，这是他最脆弱时的表现。
柳纾妡热了眼眶，努力压抑着说道：“我祝他早日康复。”
“你就这么无情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卓郁泽才觉得可笑之极，她不就这么无情么，不然怎么会丢下小汶离开。
“这就是我，你明知道的。”柳纾妡低垂了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落下一片阴影，显得极为憔悴。
“是啊，我早该知道的。”卓郁泽感叹道。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他的黑眸随着顾琦诺的离开更加湿润，眼前也太过模糊了。
柳纾妡抬眸时迎上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却莞尔一笑，淡淡的说道。
“以前若是你想要的，你就会不择手段的抢回来，除了我，我知道你是因为小汶，可是，你又何苦委屈自己呢？既然喜欢就抢过来。”
“我已经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