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六凯猛地睁开双眼,站起身就朝楼下跑去:“可恶,可恶,可恶”他闭着眼恨恨地念叨着同一句话,整个人不顾一切的冲下阶梯。
“喂!你又要去哪里?”熟悉的声音又一次飘过耀六凯的耳畔,但却没能被及时捕捉到。此刻的耀六凯心里只有一个人,一个去处,一个疯狂的想法。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时空仿佛在一瞬间被撕裂。
六凯的爷爷愣在原地,望着孙子的背影,他不知为何突然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那是一种仿佛再也无法见到的预感。但老人家却还是露出了安详的笑容,淡淡的说道:“还真是永远长不大呢!不过,孩子,去吧!”
耀六凯此时正在路上不知疲倦的奔跑,但是人类的身躯加上本来就不怎么好的体质,让他最终以一个趔趄扑倒在地的方式停了下来。
“可恶~”耀六凯用手砸着地面,咬牙切齿道:“为什么我这么没用?难道我只能让周围的人离去消失变为虚空,而什么也无法保护吗?”
耀六凯边喃喃的自语,边忍着剧烈的疼痛站了起来。又开始艰难的向前移动,一点点吃力的移动。
周遭的路人都向他投来神色各异的眼神和不时的窃窃私语。这些眼神和低语像蚂蚁的叮咬般不痛不痒。耀六凯恨自己没办法快点去夕月身边,恨自己这条不争气的腿。然而在忘我的向前移动时,他刚刚还很吃力的脚步开始慢慢的加快,最终再次重新奔跑起来。
而他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变化,对他来说过程是什么都不重要,他需要到达唯一的目标,得到唯一的结果。
矗立在不远处纯爱医院大楼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耀六凯的心情也越来越急躁。“一定要安然无恙啊,月!”他的心里不断焦急地重复道。
纯爱医院位于的地段有些僻静,整幢大楼的四周被坚固的铁栅栏包围着,两边似乎都是翠绿的草地,尤其是右边一边茂密的灌木丛前,还盛开着金黄色的小花。在盛夏的季节里,树干上还可以看到正在休息的蝉。
耀六凯边向医院大院走去,目光却一直盯着不远处树干上的那只夏蝉,那只蝉正在不停地震动着翅膀,似乎想要飞翔。但奇怪的是,不管它用力的震动翅膀几次,它的身体依旧如同被粘在树干上一旁,无法挣月兑。
太阳光正在随着他的奔跑而快速移动,然后他的身影快步的冲进了医院大楼。医院大厅里,导诊台位于大厅的正中央,两名小护士正在讨论着午饭吃什么,然后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被一个年轻的身影吸引,看着他穿过昏暗的走廊,消失在转角。
耀六凯的脚步停留在某层的阶梯前,他犹豫着推开了紧急出口的铁门,但还是先警惕探出头,四下打量着走廊上的状况。这条走廊狭长,但安静得有些诡异,但凭借着独特的感觉,耀六凯站到了一间紧闭的病房门前,他的右手轻放在门把手上,直觉告诉他,夕月可能就在里面。
伴随着病房门被大力拉开发出的声响,阳光同时窗口处照射起来,整个房间如同被金色阳光包裹着一般,灿烂得刺眼。
“夕月!”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夕月,耀六凯兴奋的喊了起来。“六凯,怎么会?你为什么要来这里?而且你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夕月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耀六凯先是一惊,然后强忍着要流下的泪水,责备起他的到来。
耀六凯脸上的兴奋此时换作一个强而有力的拥抱,将夕月紧紧搂住,嘴巴轻凑靠进她的耳朵,轻声说道:“别逞强了,你的内心已经告诉了我一切,你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夕月泪水夺眶而出,听了耀六凯的话后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在他的怀里哭泣着。泪水在阳光下如同剔透的钻石般,打湿了耀六凯的衣衫。突然从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几名黑衣男子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个人大力的拉开房门,伴随房门被拉开的声响,另一名男子的质问声同时响起:“怎么会有人发现这里?这可是事关国家机密的重要材料!”
“材料?”耀六凯恶狠狠的看过去,他怀抱里的夕月也停止了哭泣,抬起头厌恶的向几名黑衣男子看去,这时,耀六凯愤怒的向几人吼道:“你们这些人类到底把夕月当作什么了,她经历的一切由谁负责?如今还要被作为研究材料永远的失去自由?这就是你们这些名为人类所作所为吗。到底谁才是空心的材料?”
几名黑衣男子听到耀六凯的质问后,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带头的那名男子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他怎么会知道试验这件事?”
其中一名高大的男子凑近他的身前,目光却直直盯着耀六凯和夕月两人,狠狠的说着:“看来是这个女孩告诉他了情况,我们现在必须把他们控制起来,这件事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耀六凯知道几人来者不善,本能的护住夕月,两个人向着墙壁的方向后退着。而此时那几名黑衣男子已经包围过来,手无寸铁的二人在此刻是如此的无助。
眼见几名男子就要将自己和六凯逼到墙角,夕月突然挣月兑六凯的手。一个人来到窗口,爬上窗台,伸手指着前进的几名黑衣男子,用威胁的口吻说道:“如果你们对他做出什么,我就跳下去让你们永远得不到科学研究的材料!”
“等,等一下”其中一名黑衣男子顿时慌了阵脚,毕竟出事了可不是他们几人就能付得起责任的。尽管戴着墨镜,几人面面相觑的脸上,不安的神色溢于言表。
耀六凯看着坐在窗台上的夕月,语带愧疚的说道:“对不起,我没有能力保护你,还要被你保护!对不起”
夕月只是微微的笑,并没有回答六凯的话,而看到两人对话的黑衣男子,趁机插话,试图说服两人放弃抵抗。
“你快劝劝你的女朋友吧,而且现在你们是插翅难飞,这么做只是徒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