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中央摆了一个圆形的小讲台,八点一到,音响播放的悠长音乐转而成了欢迎的歌曲,董廷煜从人群中走出走上小讲台,身边跟着姚绮敏。ai悫鹉琻
他试了下台上的麦克风,清了清嗓子,英俊的脸庞浮现着淡淡的迷人笑容。
“很高兴今天能和大家一起分享心中的喜悦。”男人并不打算在这里唠叨说上个把小时,一开口就直入正题。
宾客随着声音的方向渐渐围过去,自觉而成了一个大圈,他第一句话刚落,四周的掌声便热烈响起。
站在人圈外的董廷旭仰头望去,拉了拉身边的白亦筠说,“姐姐,我们走到前面去。畛”
白亦筠被他的话吓到,去前面干嘛?
想着就连忙摆手推辞,然而董廷旭速度很快,刚说完都没等她回应就立刻拉着她的手往人圈处走。
人圈外围的宾客看到董廷旭自动地让开了通道,他们俩很容易便站到了最前面钤。
董廷煜正在台上发言,视线一直跟随着移动的一男一女,董廷旭站在前排朝他灿烂地笑,视线鬼马地往旁边的白亦筠身上一射,惹得董廷煜眯起了鹰眸,他身边的姚绮敏也看在眼里,视线对上了台下的白亦筠。
白亦筠神色淡然地看着台上的人,男人说话间举止投足尽显帝王之气,简单地结束致辞,他潇洒地举起手中的酒杯向在场的所有宾客敬杯。
她随着旁人的动作,也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姐姐,这是汽水,一口喝完不怕打气嗝吗?”身旁的董廷旭抿了一口手中的酒,凑到她面前好奇地问。
他一提起这个,白亦筠便又想起了那该死的男人的所作所为,刚刚因为姚绮敏出现而暂时忘却的那道气又再次逼了出来,视线立刻重新回到小讲台上。
原本站在小讲台上的男人早已走下了台,只留下一道隐没在人群的高大背影,他身边跟随着的女人蓦然回头,刚好对上了她的视线,露出一脸得意的神色。
仅是一瞬间,女人便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和身边的男人有说有笑。
白亦筠扯了扯嘴角,顿时觉得毫无意思,她没有理会身后的董廷旭放下手中的空杯,撇下他便朝洗手间走去。
家用别墅的洗手间不似酒店那样每一间都有好几个格,还分男女厕。白亦筠好不容易找到洗手间的时候,那一间刚好被人用着,还排着两个人的队。
排队中的两位宾客聊着闲话,瞧见走来的白亦筠连忙拉着她一块儿开话题。
白亦筠笑了笑,只道是走错,立刻就摆手道别走开,已经没有多少精力和心情再应付他们了。
回到大厅,白亦筠顺着旋转楼梯望向二楼,也有好些宾客聚在二楼的室内栏杆边上闲聊。
白亦筠想了想,迈起步子便朝旋转楼梯走去,二楼的人没一楼那么多,厕所也应该没那么多人吧?
推门走进一间看似空置的房间,白亦筠顺藤模瓜便找到了洗手间,松了一通气后,她洗了把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仪容。
唇畔的口红因为喝了饮料的原因掉了不少色,白亦筠拿出手握包里的口红漫不经心地补妆。
‘咔嗒!’
身后紧闭的厕所门突然轻响,白亦筠拿着口红的手一颤瞬间回头,因为那个突然响起的开门声吓到胆都碎了。
视线一捕捉到进门人的俊脸,她脸色骤然突变,顷刻收起眼底的惧色。
“这么怕?胆子真小。”董廷煜看着她,‘扑哧’一声大笑。
白亦筠脸色一沉,隐晦地瞪着他,毫不把他这个别墅主人放在眼里,“董总,没看到女宾客正在用洗手间吗?既然邀请了宾客来给您庆祝,您是不是该注意一点个人行为,见到门关上了就该敲敲问里面有没有人,突然而然地开门要是刚好碰到尴尬场面,那对大家都不好不是?”
董廷煜没有即刻回话,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脸上微微燃起怒意的女人,嘴角依然笑着,看着她的脸,笑意更是浓烈。
“好久没听你一次说那么长的话。”他认真地说,顺势把身后的门关上。
白亦筠呵笑,“别说的好像我们认识了很久似的。”
她再次举起手中的口红回过身补妆,镜子里,一道橘红色的口红划出了唇线,直过界到人中那处明晃晃地闪亮着。
白亦筠反射性地捂住嘴巴,身后的笑声更是夸张。
狠狠地瞪了一眼镜中倒映出来的男人,白亦筠伸手沾了点水抹了抹鼻下的口红。
白亦筠买口红尤其喜欢橘红色,包里平时带着也不止一支同色,刚才顺手拿了一支出来,反正是同色同质的,她完全没有发现原来拿错了一支。
而这支居然是防水的!!!
有一种郁结叫做丢起人来越丢越忧伤。
抹了抹发现抹不掉,白亦筠顷刻就有种世界将要抛弃她的感觉。怎么都不肯相信的用力搓,身后的男人似乎看不下去了,上前握住她的手臂。
“别搓了,你看都搓红了,等一下还想不想出去见人。”
白亦筠挣了挣,捂住红了一片的嘴巴瞪向他。
她现在就已经不想见人了好吗?请识相点自行出去好吗?
董廷煜看着她的表情又笑开了眼,一把扯下挂在一旁挂子上的毛巾,湿了点水,拉开她捂住嘴巴的手,“来,我帮你擦擦。”
白亦筠狐疑地盯着他,最终还是任由她捏着自己的下巴摆弄。
“你轻点行不行?!”白亦筠疼得眯起了眼,抱怨地喊。
她因为激动而泛起微红的光滑脸庞近在咫尺,董廷煜渐渐敛起了唇边的笑,看着她的视线目光灼灼。
白亦筠察觉到两人间微变的变化,挤到唇边的声音也不知不觉地销声匿迹,寂静的空间里,依稀只能听到两人微弱的呼吸声。
“我以为你今晚不来。”董廷煜收起了毛巾,捏着她下巴的手没有放下。
白亦筠的下巴挣开他的手,有些不自然地转过头,镜中的她出界的口红印已经被擦掉了,鼻下倒是滑稽地红了一片。
董廷煜被她挣开的手自然地放到她的肩上,“听说你要结婚了。”
他富有磁性的嗓音自耳后响起,镜中的他们紧贴而站,然而他却没有碰到她的背。
身后的男人微微地弯着腰,他的脸凑到她的脖子后,视线对上了镜中她的眸子。
白亦筠一直没有回话,吸了口气,索性侧过身打算离开,身后的男人却轻而易举地钳住了她的动作。
背后,是他结实宽阔的胸膛,白亦筠的心跳顿时加速,她紧张地缩着身子想要躲过,然而他的手臂横过她的身前,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
他的头亲昵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视线紧紧地锁住镜中的她。
“滚开!”
白亦筠挣不开,直接便放弃了挣扎冷漠地对视他。
“要结婚了怎么不告诉我?”他仿佛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语句间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怨念。
白亦筠只觉得十分好笑。
怎不告诉他?
呵呵,他不应该一开始就知道的吗?
白亦筠凝着眸,冷呵了一声,“我们有那么熟吗?”
“不告诉你又如何?本来就没有要邀请董总您参加婚礼的意思。”
“不熟?”董廷煜歪着头望向她,从下面看上去,她完美的脸形依旧无可挑剔。
迷醉的暗香萦绕鼻尖,董廷煜深深地吸了满鼻,仿佛被催眠了那般,情不自禁地吻上她优美的颈脖。
她白女敕的脖子上顷刻被他细细地咬出了一个诱人的红印。
白亦筠立刻推开他,推不开他如铁钳般禁锢他的身体,颈脖间传来的湿润感让她羞恼地低喝,“疯子!”
董廷煜不满地睨起眼,“疯子?”
“说你自己吧?”
他忽然一把扯开自己的领带,白亦筠心中一惊,更是奋力地挣扎。
然而他只是扯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翻开衣领,他性感的喉结两侧,两个香艳的牙齿印映入眼底。
他锁着她的身,腾出那只受伤的手背晃在她眼前,“那里还有这里,都是某个疯子的杰作。”
说话时,他的声音如羽毛那般轻柔,看着她的眼柔得仿佛能挤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