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含幽带怨地看着我,“赵姑姑是皇后拨给您娘娘使唤的。”
原来是皇后的人啊,我说怎么一个宫女敢这么甩皇贵妃的脸呢,原来上头有人。
“那女乃娘呢?”
我自顾自问,那赵姑姑看我和翠花都不搭理她,黑着脸一脸尴尬地站在那边。
翠花更幽怨了,“女乃娘在柴房关着呢。”
“怎么了?谁敢关女乃娘?”照理说,女乃娘和翠花是我贴身所带的人,在我的地盘算是二把手啊,可我自从床上醒过来到现在,这几天看下来,翠花在紫宸宫内处处受人排挤,女乃娘……刚知道有女乃娘这么个人,她就落魄到被关柴房了!
成何体统啊!
到底谁在本宫的地盘上撒野啊!
翠花那小眼神都快幽怨地滴水了,“是娘娘让人关起来的。”翠花说了这句话就不再多说了,我看她那神情,心想这肯定有内/幕,不急,咱慢慢来。
“放了,叫人看看有没有受伤,若有,请了御医进宫来瞧瞧。”
那赵姑姑又冷脸上前一步,“娘娘这就不对了,历来御医只给主子们看诊,柳女乃娘不过是一个奴才,还是代罪之身,请为主子看诊的御医来看奴才,实在不成体统。”
翠花垂下头扁了扁嘴,眼眶都红了。
我看了一圈,房内二十几个宫女,靠的近的六七个人虽然都垂着头,那态度也倨傲得很,要么神色淡漠、要么眼睛带着幸灾乐祸,还有大胆的嘴角带着冷笑,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我伸手拿过手边的茶,看了下茶色,试了下温度,又放了回去,这时,有个挺清秀的丫头走了上来,“娘娘恕罪,因娘娘素日不喜饮茶,陛下又好些时日不曾来了,奴婢们一听陛下要来,心中着急,茶水上就怠慢,娘娘稍候,小厨房已经烧了滚谈的水,奴婢这就为娘娘泡壶新茶。”
啧啧,想来这花贵妃以前的日子不好过啊,堂堂皇贵妃,位同副后,连杯热茶都喝不到。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这紫宸宫也是,外表上看着光鲜堂皇,其实里头黑压压乱糟糟一片。我伸手点了点桌面,“什么时候一个二等宫女可以站着和皇贵妃说话了,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赵姑姑既然是皇后的人,怎么,姐姐没教过你,和贵妃、皇贵妃回话之前,要带上‘回娘娘’几个字吗?”
“本宫素日是好说话的人,你们犯点错本宫也就当没瞧见了,莫不是瞧着本宫慈悲,就以为可以爬到本宫头上作威作福了吧?姑姑出去和别的娘娘也一口一句娘娘不对,早被拉下去打死了吧。”
赵姑姑脸色一白,她估计是没想到以前任人搓圆捏扁的贵妃能说出这种话了,态度一下恭敬了许多,“我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误会……”
我气势万千地将手中的茶杯掷向她,冰冷的茶水淋了她衣襟,落在宫殿冰冷的地板上一声脆响,整个紫宸宫都寂静了几分。
赵姑姑似乎还不服气,脸红脖子粗地要理论,我一掌拍在桌上——卧槽!真尼玛疼!哦哦,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奴才也敢在本宫面前自称‘我’!反了这是!”
我看近身的那几个丫头脸都绿了,刚说要换茶水的小宫女一下跪在地上,“娘娘息怒!”
有了这个带头鸟在,旁边的丫头们唰唰跪了一地,我赞许地瞥了一眼那不知道叫什么的小宫女,好丫头,眼力正好,以后说不定能成为老娘作威作福的好帮手。宫里多得是绣花枕头,欺软怕硬的人多得去了,这赵姑姑也没高明到哪里去。
皇贵妃以前肯定是包子被捏着的,不然以她这身份,怎么着也不该沦落到被二等宫女欺负的下场啊。
赵姑姑被我唬住了,腿一软就跪下来,“娘娘恕罪,我……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我叹了口气,打一棒槌给颗糖的时候到了。
姑姑诶,有句话叫枪打出头鸟,你滴明白?谁让你好死不死装枪口上了,本宫正要杀鸡儆猴立威呢,你自己找死,不要怨本宫拿你开到哦呵呵~
“不知道的人说本宫不会教人,丢了紫宸宫的脸不说,知道的泼皇后姐姐一身的脏水就是本宫的罪过了,再要给有心拿捏了话柄,丢了皇室的脸面,天下人就要耻笑皇家了。姑姑口口声声的规矩和体统,更该以身作则,今儿个本宫就替皇后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不是要和我谈规矩吗,尼玛,老娘当年可是省级辩手,你丫和我扯淡,老娘不怕你!
来战!“来人,照着宫规给本宫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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